“莫凝,好好陪志煜,了解一下他喜欢吃什么,到时我们办婚宴的时候,按他喜欢的口味来订,这样他就可以多吃几口了。”烨泽总是那么腹黑,表面有礼,却总要将对方一军。
我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说,我甚至不知道会跟烨泽在帝豪见面,他来干什么,陪客户吃饭,还是?
我目送着烨泽的身影上了电梯,志煜轻唤了我一声,我缓过神后,随着他的脚步也上了楼。
在电梯时,我的目光瞥了一眼尹志煜,他目光中含着仇恨,原本在车上的时候并没有这种可怕的神色,但刚刚跟烨泽见过面之后就彻底变了。
此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一下,直接挂了。
当手机再响起来时,他接了,然后直接说跟客户在吃饭,没什么事别打。
我不知道打电话给他的人是谁,很明显,对方有重要的事,可尹志煜扯了谎,当他挂断电话时,我好奇地问道:“是露西来电话吧?”
尹志煜不语,我明白自己猜对了,他对那个一直守候在他身边的女人从来不珍惜过,我也是非常佩服那个露西,能够默默地隐忍着。
我不知道自己这一餐是怎么陪着志煜吃完的,因为在餐桌上,我跟他几乎没有什么交流,一桌子的菜,只是碰了几口之后就结束了。
志煜要送我回去的时候,我拒绝了。
“答应你的事情我做到了。”我非常理智地说着,我不喜欢欠人情,虽然只是一顿饭,但我答应过就一定会做到,虽然这顿饭吃得并不是那么开心。
“莫凝,你对我非要这样?”尹志煜失落地笑着。
“志煜,你今天故意在帝豪设这个饭局,就是想让烨泽知道我求你办事情了。”我从在地下室的时候就一直怀疑着,为什么会这么巧,我只是想,但并没有把握。
尹志煜震惊地看着我,问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我猜的,因为时间,地点太巧了,明显是你算准了时间,你让司机故意将车开得很慢,就是怕我们提前到,你设计的偶遇,只是想让我跟烨泽发生矛盾,却没想到烨泽根本不在意,所以刚刚在餐桌上,你的心情非常不好,我猜对了吗?”这些完全都是我的主观猜测而已,我并不想把人心想得那么复杂。
话一落,志煜拍手欣赏地看着我。
“你的推论太精彩了。”
我一脸凝重地看着尹志煜,眼前这个男人我一点也不了解,我们认识的年限不短,从同学到现在,起码有十多年的感情,他从胖子蜕变成现在的英气逼人,也从单纯走向了腹黑。
也许我也是,我从来不去揣测人心,可现在却一直在防备着任何人。
“你应该在威斯集团安排了你的人,不然烨泽的行踪,你不可能这么清楚?”我试探性地问着。
尹志煜竖起食指晃了晃,说道:“千万别把我想得太坏了。”
“我没把你想得太坏,就算是坏,有些坏也是被人逼出来的。”我感慨地笑了笑,人性本善,每个人走到现在的这一步,都是被现实逼的。
也许我的这句话触碰到了志煜那敏感的内心深处,他的薄唇微颤了一下,苦笑地点了点头,“的确是逼出来的。”
“你走吧,我自己一个人可以回去的。”我让志煜先离开,因为我看到烨泽的车还停留在原地,我想等他。
尹志煜顺着我的目光也看到了烨泽的车,瞬间明白了,既然不能强求,他自然也不会勉强。
“那好,我先走。”话落,他上了自己的车,然后离开了地下室。
我靠在地下室的墙角,等着烨泽,大约半小时后,烨泽跟一个身着大红长衣的女子走了下来,他们有说有笑着,那女子上了烨泽的车,然后车子从我的视线里慢慢的消失了。
我真佩服自己,看到这一切的时候,就应该上前,大方地去认识那个女人,为什么要躲在墙角,看起来多可怜。
我一个人默默地走出地下室,下午的福城天空有些阴暗,就像我此刻的心情一样。
希望别下雨,我不希望老天爷雪上加霜,让我看起来更加狼狈。我没回易家,而是选择去了医院看连朵。
连朵大难不死,挺过了危险期,已经转入普通病房,我看到她的时候吓了一跳,她的全身上下几乎全包裹着。
她说不了话,这几天在医院的花销就高达了十几万。
当她看到我的时候,情绪瞬间失控,她就像一只复活的木乃伊一样在动着,但是一动她又痛苦得半死。
眼睛里的泪花,心中的委屈让她的眼角射出了愤恨的目光。
我明白,她以为我是来看她笑话的,所以才会那么激动。看到她伤成这样,我觉得陆俊下手太狠了。
就算是她出轨在先,不要脸在先,可也不能将她砍成这样,估计再多几刀就成渣了。
“陆俊让我来看你。”我不顾她的激烈反应,拉了一条椅子坐在她的床头,她侧目看着我。
我真佩服这个女人,竟然能坚强地活着,她说不了话,但意识很清醒。
“我知道你说不了话,这样,我问问题,如果答案是肯定的,你眨一次眼,是否定的就眨两次,明白吗?”我问。
连朵眨了一次眼,说明她知道要怎么跟我对话。
“恨陆俊吗?”
连朵眨了一次眼。
是的,被自己的男人砍成这样,谁能不恨,再怎么残忍,也不能下这样的死手。
第一百七十二章 最后看一眼日出
“看你的眼神,你好像也恨我?”我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当我看到连朵眨了一眼之后,我苦笑着。
她肯定认为上次在车站的那件事,我对陆俊说过,不然的话,刚刚看到我,情绪也不会波动得那么厉害了。
“我告诉你,你在车站跟那个男人卿卿我我的事,我一点也没告诉陆俊。你现在这个下场,完全是你不懂得收敛造成的结果,其实陆俊早就知道你在外面有男人了,你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钱给那个男人,陆俊不知道吗?”我讽刺地看着连朵。
我依稀还记得那个挺着肚子在我面前叫嚣的连朵,很难想像几年后她会这么悲惨地躺在床上,我不知道她能不能恢复。
不过我不想再刺激她了,好歹她是三个孩子的妈。
我走出病房时,特地找了连朵的主治医生,从他那里得知,连朵的脸彻底毁了容,其中右手的肌腱断开,丧失劳动力。全身到处都是伤疤,就算是愈合了到时病人心理也会留下永远的创伤。
生理的伤容易好,心理的伤却永远无法愈合。
我心情沉重地走进医院后,打车回到了易家。贝儿放学了,正在院子里跑着,看到我的时候,跑了上来,抱着我的大腿撒娇道:“妈妈,你去哪儿了,明天周末,你跟爸爸陪我去游乐场玩吧?”
最近一直忙着别人的事,忽略了自己的宝贝女儿,我蹲下身子,轻轻地摸着贝儿的小脸,说道:“等晚上爸爸回来后,我问一下爸爸有没有空,我们再做决定,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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