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柏诚接言道:“这屁大点的地方,有什么猎可打啊?”
“有鸟啊,咱们打鸟去。”韩光说。
“你会开枪吗?等你开枪了,鸟早飞了。”广厚齐鄙视的说。
“妈的,你不损老子会死吗?我怎么就不会开枪了,我都能弄来,你说我会不会?再他妈多话,别说老子毙了你!”韩光说罢,从桌上拿起了枪对着广厚齐。
“你大爷!”广厚齐条件反射的举起了手。
许浩笑道:“要说开枪打鸟,你们都不行,还得我们小游。”
“嗯?”大家都吃惊的看向我。
我也没谦虚,从桌上抓起一把枪有模有样的端了起来,然后瞄着树杈,“毛瑟98K,这枪不错。”
“嗯?!”大家异口同声的叫了出来。
我笑了笑将枪放下,没解释。
自从B国回来后,一有时间,傅霆琛就带我去射击场练习射击,用他的话说,我不练射击是一件天理不容的事。
等我练好了以后,他还会帮我申请持枪证。
“小游,谁要说你不是英雄,我骂他全家!”郎柏诚贱兮兮的靠到我的身边,挽起了我的胳膊。
我骄傲的摸了摸他的头,“看你,低调,低调哈!”
“我不,人家就崇拜你嘛!”郎柏诚撒娇一样的摇着我的胳膊。
我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广厚齐见状,一把将他拉开,“你以后离小游远点,他可是有老公的人,你以为谁都认识你啊?别让他老公误会。”
我对广厚齐竖起了大拇指。
郎柏诚看了看我说:“小游,你别误会,我就是觉得你人不错,拿你当好朋友了。”
我点了点头,“我当然知道。”
下午的时候,我带着广厚齐和韩光满林子里打鸟,许浩和郎柏诚一直在后面追着捡战利品。
至于四位女士,在海滩上的帐篷里休息了。
晚上的时候,我又像一个将军一样,被人侍奉了起来,大家隆起了篝火,烤着鸟肉。
韩光说我是女汉子,郎柏诚说我是女神,广厚齐说我是女神兼女汉子。
而许浩则说,我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
夜晚,海滩上一线排开了很多个帐篷,每个帐篷的角上还挂着一盏柔和的小夜灯,看起来特别的温馨浪漫。
我的帐篷左边挨着许浩,右边挨着郎柏诚。
临入睡的时候,帐篷外突然传来了郎柏诚的声音,“小游,你睡了没?”
我吓了一跳,赶忙将脱到肩头的衣服拽了上去。
“没有呢,”我钻出了帐篷,“什么事,柏诚。”
“没什么,睡不着,就是想找你聊聊。”郎柏诚看着星空说道。
我总觉得他的身上散发出了一种惆怅的气息,一时心软,我说:“好啊,那就聊聊呗。”
郎柏诚笑了笑,“谢谢,那我们沿海边走走?”
我微笑的点了点头。
夜空繁星点点,海面涛声阵阵,海风扬起的海腥味,肆无忌惮钻进我的鼻孔里。
这是一种只有海边才可以感受到的夜的交响曲,我不禁张开双臂陶醉在其中。
郎柏诚笑着说:“你老公有没有对你说过,看到你就会觉得轻松快乐啊?”
“怎么?这是你对我的评价吗?”我笑着问。
“对呀,我觉得你是一个特别纯净的女人,和我见过的很多女人不一样,我特别喜欢和你在一起,我也想成为你这样的人。”郎柏诚毫不吝啬的夸赞着我。
这种话在这种情境下说出来,本应该听着相当的爱昧,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从他嘴里说出来后,我就觉得很舒坦很真诚。
“我觉得你也很快乐啊,你也是我少见的快乐男人。”我真诚的说道。
“我?哎,那是因为我将所有的痛苦与悲伤全部隐藏在心里了,你不知道吧,其实我是一个演员。”
我怔了一下,随即转头看向他,只见他一脸的平静,让我丝毫分辨不出他话里的真假。
“你?真的是演员?”我弱弱的问。
“是啊,不过我这演员不同,我演了两个角色。”
他转过了身体,伸开双臂,后退着走,一席白衣将他的灵魂都渲染的非常洁净。
“拜托,我书读的少,你可不可以不要说的这么深奥?”
“笨,我的意思是说,我和别人不一样,别人眼里看到的我和灵魂深处的我是不一样的。”他弯腰拾起了一块小石子,重重的丢进了海里,仿佛要将所有的悲伤全部丢走一般。
我想了下说,“其实每个人都是多面体,你并不是孤独的。”
“不,我是孤独的,我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爱上了一个不爱我的人,你说我是不是孤独的?甚至是不是有些可怜?”
对于这个问题,我一时间竟没有办法回答,因为我是幸运的,所以我只能理解他,不能做到感同身受。
“我发现我和许浩的命运很像啊,但是我比他幸运的是,我一直陪在我爱的人身边,比他不幸的是,我一直苦苦的陪伴却得不到他的爱。”郎柏诚嘴角扯出了一丝苦涩。
提到许浩,我的心头咯噔了一下,我说:“你们一定会找到自己的真爱的,缘分这种事,谁都说不准,广厚齐不是说了吗?你心里一直装着个人,能找到合适的才怪。”
“哈!要么说他是个残忍的人呢,”郎柏诚突然笑了出来,“这个世界,只有残忍的人才能得到快乐。”
“你不是说我很快乐吗?那我残忍吗?”我反驳他。
“你?你残忍不残忍,只有爱你又得不到你的那个人才知道。”
我对他的话不置可否,对于许浩来说,我何其的残忍,我看向他,他正眸光深邃的看着我,我心头颤了一下,我隐隐觉得,他应该是猜出了许浩放不下的那个人就是我。
“好啦,我们回去吧,风大了,你要是着凉了,我知道有人会心疼的。”郎柏诚说完,竟然牵起了我的手,大步往回走。
我怔了一下,然后本能的缩回了手。
郎柏诚尴尬的解释道:“对不起啊,我又忘了我现在扮演的角色,小游,我真的只是拿你当好朋友,你可千万别误会。”
我虽然点了点头,但是总觉得他说的话有些莫名奇妙。
第二天,我很早的就醒了,钻出了帐篷,我竟看到了郎柏诚坐在广厚齐的帐篷前,默默地把玩着韩光带来的那把手枪。
我吓了一跳,对他叫道:“柏诚,那枪太危险,你最好别玩啦!”
这时,广厚齐钻出了帐篷,他刚直起了腰,郎柏诚突然用枪指着他,此刻的他,眼底流淌出一种冷漠,一种绝望。
第一卷 第二百四十二章 正常的男人
我被他的这种神情和举动吓的不轻,我刚想阻止他,广厚齐突然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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