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叔怔了一下,但还是接过了支票,“好的好的,我回头就对他说,这下好了,可以托人让他进江鸣集团啦,那小子一门心思要往那集团进,也不知道那集团好在哪里。”
老叔说完刚要走,杜晨祚叫住了他。
我会心的抿了抿嘴。
“你儿子在家吗?”杜晨祚问。
“在家呢,晚上十点的车回学校。”老叔恭恭敬敬的答道。
“叫他来面试吧。”
老叔怔了一下,“什么意思?”
我笑着说:“老叔,这位是江鸣集团的老板,你快去叫小城来吧。”
老叔听完后,嘴唇微颤了几下后,好像得到了老天爷的开恩般,拔腿就跑,去找盛小城了。
一切都安排好了以后,杜晨祚拿出电话,按了免提拨了过去。
“喂,总共发出去三百六十万,还不算给你丈母娘建教堂的钱,你打算什么时候还给我?”杜晨祚噙着笑意对手机说道。
第一卷 第二百七十六章 不可原谅
我一听丈母娘三个字,猛地瞪向杜晨祚。
电话里传来傅霆琛疲惫的声音,“杜晨祚,那个女人马上就要和我离婚了,我干嘛要替她还钱?她上次给她朋友借的三百万,我还没和她要呢,等我算一下,三百六十万加上三百万,一共是六百六十万,嗯,等离完婚后我得一并要回来,我的钱只给我的女人花。”
杜晨祚眨着眼睛无辜的看着我。
我气到手都抖了,我抓起手机狂怒道:“傅霆琛!你不要脸!你居然用钱来威胁我!你去死吧!离婚!我要和你离婚!你的臭钱我一分都不会要的!”
“哦,是吗?那好吧,你什么时候还清了,什么时候再谈离婚的事吧。”傅霆琛淡漠的声音传来。
我对着手机咬牙切齿,“杜晨祚,你现在就帮我发征婚启事,谁替我还上钱我就嫁给他!”
电话那头沉默了,良久,一道冰冷的声音传了过来,“我傅霆琛不要的女人,谁敢要?”
“啊——”
我气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你不要脸!是我不要你的好不好!你这个卑鄙的背叛者!”
我已经找不到其他的形容词来形容他了。
“女人,别指望找别人来替你还钱,记住你生是我傅霆琛的人,死是我傅霆琛的鬼,而且,你也就在我这里值这么多钱,记住你自己的身价!”冰冷的声音伴随着一阵忙音彻底的切断。
我气的一把将手机扔在了地上,当我抬起脚要踩上去的时候,杜晨祚从我身后一把将我抱开,“喂,我已经赔了三百六十万了,你还让我搭进去一个手机?”
提起钱我就来气,我对着他大叫道:“都怪你,你的那些钱我可以还你的,谁要你让傅霆琛还的?!你要是不想借给我你就直说啊!你和他要什么?!”
“你还我?”杜晨祚松开了我,然后用一种挑逗的眸光看着我,“你用什么还?”
“我——”
我语塞,一时半会儿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还。
“傅霆琛有一句话说的不对,其实在我这里,你也可以值这么多钱。”杜晨祚对着大蟒说道。
我怔楞住了,因为乾云忠说过杜晨祚喜欢我,所以他说这样的话,让我莫名的紧张。
杜晨祚耸了耸肩,对着大蟒玩味的说道:“你看看,你把我的朋友吓成什么样了,连开句玩笑都吓成这副模样,你们两口子,简直太无趣了。”
“……”
山中的夜晚还是那样的清爽,星星还是那样的闪耀,稻田里的蛙声此起彼伏,仿佛在讲述着一段故事。
我带着杜晨祚来到了东山,傅霆琛曾经放羊的地方,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来到这里。
我伸开双臂,拥抱着星空,一颗特别闪耀的星星一直在对我眨着眼睛。
我对那星星笑着说:“明天就去看你啦,你安分点。”
杜晨祚仰起了头,“明天就是许浩入土为安的日子了。”
我点了点头,看着他说:“许叔叔说了,许浩没有成家,所以不能入葬到许家墓地,他会为许浩单独找一处墓地安葬。”
“你们这边都是什么鬼规矩。”杜晨祚皱了皱眉。
“老一辈留下来的规矩,”我躺到青草上,望着那颗星星,说:“我本来是想去大城市找工作的,不过许叔叔说,如果不嫌弃他公司小,可以留在他的公司上班,我答应了下来。”
杜晨祚躺在了我的身边,偏过头问我:“你真打算留下来了?”
我点了点头,“留在这里,既可以陪着我妈,还可以照顾着我爸,去看许浩也方便。”
“傅霆琛是不会同意你留在这里的。”杜晨祚淡淡的说。
这时,大蟒悄悄地又往前凑了凑,我瞪了他一眼,“滚开!教那个死人不要再监视我了!”
大蟒憨憨一笑,又赖皮的往前凑了一步。
我白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我知道那是信号那头的人,是听不清楚我们在说什么了。
“晨祚,你了解我的脾气,你说我怎么能接受的了他和马源舒?”
“是我错了,我没有算到……”杜晨祚轻叹了一声,“我没有想到那个女人会狗急跳墙。”
我咬了咬唇,用眼角扫了一眼身后的大蟒,“他已经知道所有的事情了?”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没和他说,你们的事情终归还是要你们自己解决,我始终是个局外人。”杜晨祚有意无意的也扫了一眼大蟒。
我淡淡一笑,“我也不想说了,以前拼死拼活的想要守护住他,现在我好累,我真的想放弃了,我想再去思考有关他和那女人的一切事情了,他们爱怎样怎样吧。”
我冰冷的说道,我不知道信号那边,在听到我这些话的时候是一种什么心情,我只知道我的心在滴着血。
“你究竟要怎样才肯原谅他?”
“除非许浩活过来,除非我得了失忆症。”
杜晨祚坐起了身,“小游,何必呢?用过世的人来折磨活的人。”
我摇了摇头,坚定的说:“这不是折磨,这一切都是他的错,他该负责,我也该负责。”
“你不是说过,犯错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改过吗?”他眉毛微微扬了杨,“为什么你要对他这样苛刻?”
“不,我不是苛刻,如果换做是别的女人,也许我还有原谅他的可能,但是对方是马源舒,我不可能原谅他的。”
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袋子,“这个东西你应该知道是什么,我不是圣人,她在我体内装了这个东西,剥夺我做母亲的权利,你让我怎么原谅他们!”
“小游,孩子以后还可以有,但是你背负着这么沉重的包袱,你会活的很累的。”他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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