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霆琛一把夺过我手里的纱布大叫道:“你让开,我来!”
说完,沾着茶水就粗暴的往乾云忠的背上涂了起来。
“啊呀呀!大哥你慢点!疼死我啦!”乾云忠扭动着身体惨叫着。
“好了!擦完了!赶紧滚蛋!”傅霆琛将手里的纱布重重地摔在了乾云忠的背上。
“我的妈呀,这叫你给我折磨的……”乾云忠从床上爬了起来,“大哥,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吃起醋来这么吓人?”
“还不快滚!”傅霆琛照着乾云忠的屁股踹了一脚。
乾云忠一边走还一边说道:“大哥,晚上轻点!我睡觉轻!”
我不禁翻了翻白眼,这小子还真敢说啊!
乾云忠走了,傅霆琛这才如释重负的深喘了一口气。
我想起来晚上乾云忠教巫信生打拳的事,于是问道傅霆琛:“老公,这个乾云忠还真有两下啊。”
“当然,他可是格斗之王,别看他吊儿郎当的,进入状态后下手狠着呢。”傅霆琛解释道。
我一听,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第一卷 第九十二章 打麦子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了床,因为我想趁着凉快点的时候去地里干活,白天真的很难熬。
等我起床走进院子里的时候竟然看到迷迷糊糊坐在地上打盹的乾云忠。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看来这小子肯定是受不了热炕头的烘烤了。
我犹豫着要不要去叫醒他的时候,我三弟迷迷糊糊的出了屋子,先是打了个哈欠后抻了抻懒腰,然后揉着眼睛看着坐在地上的乾云忠。
“咦?云忠哥怎么睡在这里了?是不是昨天炕烧的太热了?”我三弟关切的问道。
这时乾云忠迷迷糊糊的说道:“炕热吗?我不知道啊……热炕好啊,睡的舒服。”
说完他晃晃荡荡的站了起来走向屋子里,我还以为他是不好意思说 炕热睡不着呢,结果他临进门前对我三弟竖起了大拇指,“小子,行啊!底气真足!”
“噗”
我笑了出来,弄了半天他是被我三弟的呼噜声吵得睡不着啊!
太阳出来的时候,傅霆琛带着乾云忠来到了地里,我妈一看到乾云忠就乐了,“哎呀小乾啊,你看还让你过来帮忙干活,真是过意不去啊。”
乾云忠推了推眼镜说:“没关系阿姨,我闲着也闲着。”
说完他就拿起了地上的镰刀开始割起了麦子,我看他状态还可以,虽然不像昨天那么神采奕奕但是意识还算清醒也就放心了。
傅霆琛将乾云忠送来后便走了,临走前还不忘向我做一个鬼脸。
由于乾云忠用了我三弟的镰刀,我三弟只好去捆麦子,四个人干活速度终究是快了不少。
一上午的时间这片地就收的差不多了,临到中午的时候巫信生赶了马车过来了。
“姥,一会儿你们不去老唐家打麦子吗?去的话我就把干麦子直接拉那去。”
我妈想都没想直接说:“不去,自己在家打。”
我吓的出了一身的冷汗,要知道自己打麦子又脏又累的效率还太低。
我赶紧劝我妈结果乾云忠颠颠地跑了过来兴奋的问道:“阿姨,打麦子是不是很好玩?”
我翻了翻白眼,这小子真是不想累死我不罢休啊!
我说:“打麦子又脏又累最主要的是效率很低!”
“脏点累点算什么?劳动最光荣嘛!”乾云忠说的一副轻松状态。
我三弟不干了,瞪着乾云忠不悦的说:“云忠哥,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要打你和我妈自己打!我才不打呢!”
说完我三弟生气的调头就往家走,乾云忠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对我妈说:“阿姨,他们不打我打,你教我!”
我妈一听乐了,“你打?你这小身板能打多点啊!”
“阿姨,你怎么骂人呢,我这浑身都是肌肉的,你怎么说我小身板呢?”乾云忠说完还故意露出了肚皮炫耀他的八块腹肌。
巫信生也乐了,“师父,一会儿别累哭了啊!”
“小兔崽子,怎么和师父说话的!”乾云忠抓起一捆麦子向巫信生丢了过去。
午后的太阳更毒辣,天空连一朵云都没有,将所有的热量毫无保留的散发了出来。
一个几乎荒废的麦场里铺满了黄橙橙的麦子,我妈站在麦子堆里手里拿了一把连枷,指着站在他旁边的乾云忠说:“看好了,我怎么打的!”
说完,一下子一下的就开始打起了麦子。
所谓的连枷是由一个长柄和一组平排的竹条构成的,是一种专门打麦子的工具,不过自从有麦子脱粒机后就很少有人用这个了,但是我妈太抠,只要能不花钱的地方她是绝不会陶一分钱的。
乾云忠在一旁看着我妈打早已经按耐不住了,我妈才打了几下后他就抢过我妈手里的连枷然后自己开始比划上了。
由于他用劲过猛,连枷刚一挥出去,整个人就被拽的向后仰,吓的我赶紧离他远远的。
他不甘心,又重打,这次连枷刚落下来,他“哇”的一声叫了出来将手里的连枷扔掉,抱着小腿瘫坐在地上龇牙咧嘴的叫着。
我吓了一跳,知道他这是打了腿了,我赶忙过去查看他的伤势,还好,只是磕破了点皮。
我叹了口气,这个小叔子还真是能折腾啊!
我让他去一边休息,只能自己上场了,我顶着大太阳一下一下的打在干巴巴的麦子上,没几下子就汗如雨下了。
这时乾云忠又走了过来,看这不断擦汗的我说:“小游,还是我来吧。”
我说:“这东西你用不惯太危险了,还是我来吧,你去屋子里先睡一觉休息休息吧。”
他怔愣了一下,然后硬是从我手中将连枷抢了过去,“打几下就会了,熟能生巧嘛!”
乾云忠学的还算快吗,没几下子就习惯了这个工具,只是也没几下子后他的手上便磨起了泡。
加上手心出汗的关系,又打了一阵后手里的泡便被磨开了,这下他可有点吃不消了,将手里的连枷往地上一扔,看着手中的血泡眉头深蹙。
我只好无奈的带着他回家处理伤口,上次傅霆琛手烧伤时买的酒精和消炎药膏还有,我小心翼翼地帮他用酒精消毒后又涂上了消炎药膏。
他虽然全程皱眉但是也没叫出声来,等我处理好后他突然拉住了我的手然后仔细审查的着我的手。
我一怔,本能的想抽出手,他却将我的手摊了开,看着我手心里厚厚的老茧他眉头蹙的更深了。
乾云忠放开了我的手,然后愤怒的骂了一句自己:“我真是该死!竟然连一个葛淑敏都对付不了!不怪大哥打我!我就是该打!”
我有些好奇葛淑敏是谁,于是随口便问了出来:“葛淑敏是谁?”
“就是我大哥的后妈呗!恶毒的女人!”乾云忠愤愤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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