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忍不到回家了。”
“那……那怎么办……”
“其实这的总统套间挺不错的,我刚好订了一套。”
“……”
这一夜又深又长,有的人甜蜜相依酣然入梦,而有的人却坠入了凄冷无光的永夜……
一大早手机铃声响的突兀又尖锐,浑身酸痛的薛倩兮连眼皮都懒得抬,翻了个身埋进身边人的怀里想要躲避铃声的侵扰,好不容易等她的手机安静下来,秦越的手机却紧接着欢快的蹦跶起来,好在秦总今天心情好,没多会儿就接起电话。
“秦总,薛小姐跟您在一起吗?”电话那头传来了裴亚希难得有些焦躁的声音。
“嗯。”
“事情是这样的,程可音在今天凌晨跳楼自杀未遂,现在正在医院抢救,房间里发现的遗书涉及薛小姐之前的中毒事件,无论如何薛小姐都得露个面表个态的。”裴亚希快速将目前状况讲给秦越听。
本来还有些困意的秦越听完也立刻清醒了,挂了电话之后,虽然心疼,但是还是柔声唤了薛倩兮:“倩倩,宝贝儿醒醒……”
薛倩兮烦躁地拨开秦越轻晃她的手,扯扯被子还想继续睡。
秦越松开手,直接连被子带人一起抱起来横着放在自己腿上:“宝贝儿……出了点事儿,我也想让你多睡会儿,等咱们去处理完了你再回来睡好不好?”
薛倩兮终于强打精神掀起眼皮:“干嘛啊,我困……”尾音软糯,听得秦越险些又把持不住,但现在实在不是温存的时候,只好狠心加大力度又晃了晃她说:“程可音自杀了。”
“自杀……”薛倩兮启动缓慢的大脑终于接收到讯息,“什么?你说谁……自杀?!”
“你别慌,现在正在抢救。”秦越小心的抚着她的背心轻声说。
“她怎么会自杀?为什么?”薛倩兮虽然不喜欢程可音,之前嗓子出问题时也恶意的猜测过,但现在嗓子恢复良好,她的事业也蒸蒸日上,组合散了她和程可音就桥归桥路归路,根本不愿意浪费时间精力在这种不相干的人身上。
“其实这事跟你本来没什么关联,但是听说在她的房间搜出跟你下毒事件有关的遗言,所以……裴亚希觉得你有必要过去一趟,你别担心,我会陪着你的。”秦越解释。
“好……”嘴里虽然答着,但薛倩兮整个人还是木木的,这实在太出人意料了。
迅速的起床收拾干净后,两人直接从酒店出发,赶往程可音所在的秦氏下属的韶光私立医院,还好秦畅把她弄到了韶光,不然秦越就这么大咧咧的带着薛倩兮过去那就有点吓人了。
裴亚希已经在侧门等着,这里闲杂人等是过不来的。
“她怎么样了?”薛倩兮还没走上台阶就急急忙忙地问。
裴亚希轻轻摇摇头:“不好说,清醒的几率不大。”
“那……我能做些什么吗?”薛倩兮有些迷茫,实话讲她的心情很复杂,昨日的龃龉隔阂似乎都随着生命脆弱如斯的感悟淡了下去,反而是曾经仅存的美好时光占据着整个脑海,人类的情感真的是个奇怪的东西。
裴亚希没说话。
“别胡思乱想了,这跟你没有关系。”秦越揽过她轻声安慰。
室外再隐蔽也不是久待的好地方,三个人也没再多聊就走进住院部,进去里面才发现被拦在了ICU外的不止他们。
面色冷凝的丁婵和秦畅守在ICU外,看到薛倩兮一行人过来连个招呼都懒得打。
“怎么?听到消息就慌忙过来问罪吗?你们还真是冷血。”丁婵瞥了眼薛倩兮讥诮的说。
“遗书在她房间打开的笔记本里,你们要是想知道下毒的事情改天我们记者招待会见,今天请回吧,我没有心力应付你们。”秦畅胡子拉碴的靠在墙角,双眼通红看上去十分疲惫。
“我并没有这个意思,真相固然重要,但前同事一场,人都这样了,我还不至于落井下石到这个地步。”薛倩兮辩解道。
“虚伪。”丁婵根本不信。
“我……”薛倩兮刚想反驳却看见ICU的门被打开,主治大夫从里面走出来,大家一拥而上询问情况。
“命是救下来了,但是想醒过来……很难了,接下来的治疗方案看病人家属怎么决定吧。”医生的意思已经很明了,程可音可能下半辈子都要以植物人的形式度过了。
☆、真相大白
所有人面对这个结果都有些发蒙,生不如死恐怕就是这样一个情况,程可音的父母还没有赶到,可以预想这样的结果对老人将是多么严重的打击。
秦畅深吸一口气又吐出,本就皱着的眉头锁得更死,丁婵看了他一眼转头对医生说:“今后她所有的费用都由我们承担,希望医院能为她提供最好的后续治疗。”
难得见到丁婵这么有人情味儿的一面,薛倩兮感慨之余又有些悲凉,人都这样了,再好的后续治疗又有什么意义。
“遗书你们看过了?”看着医生渐渐走远,薛倩兮走近丁婵问。
“呵,刚不还说不落井下石吗?这会儿一听人没死透就又反悔了?”丁婵望着她的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与嫉妒。
“怎么说话呢!”秦畅冷不丁暴喝,脖子上的青筋都凸出来,吓得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惊。
丁婵瞬间变了脸色,连忙过去捧着秦畅的脸,尽量让声音听上去更温和一些:“是我说错话了,我知道你对程可音是寄予了厚望的,我们都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不是吗,这几天你太累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这副场景让人感觉十分不舒服,但却又说不上究竟是哪里不舒服。
秦畅似乎精神有些萎靡,连眼珠的转动都显得有些迟缓,半天才张口说:“好。”但是却伸手紧紧抓着丁婵不肯放开。
“好好好,我陪你回去,阿姨不是还等咱们吃饭嘛。”丁婵也不敢挣扎,完全顺着秦畅的意思来。
“秦畅。”一直不曾开口的秦越却在这时开口叫他。
“你想干什么?”丁婵的反应可以说是很激烈了,随即她也意识到不妥,缓缓松弛刚刚架起的肩膀尽量克制地说:“你知道我们现在最不愿意见到的就是你吧,海盛已经被你逼到绝路上了,要是你还记得之前我曾帮过你,阿畅是你弟弟,就请你不要再逼我们了,程可音自杀对阿畅的刺激很大,我希望无论你有什么坏消息都晚一些再说,不要逼得我们所有人都活不下去。”
“我只是想说,如果程可音的治疗费用过高,可以从秦氏出,不要以你们那些见不得光的心思猜别人的想法,我觉得你们或许该听听倩倩想说的话,肯定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些。”秦越手插兜,很是无所谓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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