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心说在家里吃,这就表示他这一方胜利,余敬远败北。
同样的,余敬远戴着眼镜的双眸冷冷看一眼脸上分明写着得意的黎浩南,不咸不淡道:“在你答应我之后,他们就已经在准备食材,如果不去,是要付违约金的,大概是五千,你要赔给我吗?”
“什么?!这么贵,什么菜啊?要五千订金?”
“因为有神户牛肉,里海的闪光鲟鱼子酱,还有法国的白松露,这些食材都是空运来的,非常的新鲜,专为今天晚上这顿烛光晚餐订制的。
因为他们知道,今晚上我有一个重要的约会,所以特地准备的。他们厨房的法国大厨和我是好朋友,他才特意答应为我准备今晚上的晚餐,这样你还要拒绝我吗?”
余敬远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有着无比优越感,完全就是在比谁比谁更有钱。
如果在以前,黎浩南还能跟他斗富,但现在,他没有任何可以和他斗富的资本,因为那些食材他也享用过,的确是值那么多订金的。
舒心的嘴微微张开,脸上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她想不通,一顿饭而已,为什么要这么奢侈浪费?
“一定要去吗?”
“一定要去,要不然你就赔我五千的订金。”
余敬远一副小家子气的模样。
黎浩南也不想为难舒心,他知道,她不可能让余敬远白白损失这五千块的订金,她的良心会不安的。
“那你们去吧,我回家吃就行。”
“阿南,对不起,我忘记了今天答应他要去吃饭。”舒心自知理亏,姿态也放得很低。
余敬远则拍拍黎浩南的肩膀:“这不能全怪舒心,主要是她太忙了。”
黎浩南对余敬远的拍肩膀,只默默看一眼,语带冷漠:“我知道,如果不是因为这顿饭这么贵,舒心也不会轻易答应你去的,你说呢?”
“不管怎么样,她答应跟我走了,不是吗?”
余敬远的话里面有挑衅的味道,但黎浩南并不应战:“那就祝你们用餐愉快!”
黎浩南说罢,转身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舒心则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感觉有一丝伤感袭上心头,挥之不去。
“走吧,我为你准备了礼服,穿上它,我们去吃饭。”
余敬远说罢,就去拉舒心的胳膊,让他跟自己一起出门。
舒心却在这时轻轻挣开了余敬远拉自己的手,很严肃地对他道:“余先生,希望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情况发生,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吃不惯你所说的那些高级餐,我怕辜负你的一番好意。”
“好,下次我会记住的。”
余敬远了退一步,或许他刚才用那些话来刺激黎浩南,是太过分了。
两个人很快坐着那辆阿斯顿马丁去了那家名叫奇缘的高级餐厅。
里面的装饰自然是金碧辉煌,极尽奢侈与华丽,来这儿吃饭,好比进入皇宫一般。
两个人进到餐厅后,便去了二楼的贵宾厅,由那位法国大厨为两位客人一道道上那些新鲜出炉的高级菜品。
舒心从来没有接触过法国大餐,使刀叉尚不熟悉,更别说这些看起来精致,但吃起来并不太合口味的法国菜。
不过因为它们的价格都贵得令人咂舌,尤其是鱼子酱和松露,舒心也只能硬着头皮把这些东西吃下肚,还要喝那贵死人不偿命的法国红酒。
相比较舒心的不情不愿,余敬远却是享受。
两个人在这间充满情调的雅间内享受烛光晚餐,还有一名小提琴手在一旁伴奏。
相邻的雅间内,杨惠珍也在和某位男士相谈甚欢,女子笑颜如花,举止优雅:“你觉得自己的计划实施地怎么样?”
对方沉默了会儿:“很糟糕。”
“那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做?”
“不知道,或许应该来点儿更猛的。”
“什么?你还来,你觉得自己现在还不够惨吗?我看着都心里难受了。”
“不,还不够,一定要再猛一点才行,否则都不会有根本的改变。”
男子说罢,英俊的眉眼看向黑漆漆的窗外,有繁星在空中闪耀,明明灭灭,有希望,也有不安。
舒心吃罢饭,拭了拭唇,又拿起红酒杯轻抿一口。
说实话,她也不觉得这样昂贵的红酒味道就会比一般的葡萄汁好喝,或许这便是酒的不同。
听说红酒都是用品的。如果大口喝就纯粹是浪费。
还别说,慢慢品的感觉是,回味绵长,沁人心脾,感觉非常奇妙,这或许就是红酒的魅力所在吧。
“如果是第一次喝,自然是不习慣,以后慢慢就会好的。”
余敬远在对面向她举杯,这样道。
舒心不说话。
红酒喝罢。正在舒心有些不知所措时,余敬远的下一步动作更是吓坏了她。
他突然拿出了一颗豌豆大小的钻戒单膝跪在了舒心的面前,对她道:“舒心,我这三十多年的人生。一直在寻找可以和我共度此生的女人,我很慶幸,我遇到了你。
今天,我在这里请你共进晚餐,点了这样一桌菜,自然不是把它吃光光就算完,希望你能答应和我在一起,可以吗?”
“余先生。你快起来,你这样太突然了,我还没有做好思想准备。”
舒心一脸慌张,她是真的没有心理准备,以为他不过是请自己吃顿大餐,却没有想到,他会在这种情況下跟自己求婚。
“不,如果你不答应,我是不会起来的。”
“这……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那你就答应我好了。”余敬远向她眨眼睛,表示自己的决心。
舒心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时门外却响起了敲门声。
有人来了!
舒心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因为要求婚,余敬远所有的服务人员都离开了,所以这房间一个人也没有。
现在有人敲门。她想趁机让余敬远起来,所以一边扶他的胳膊,一边道:“你快起来,别让人看见。”
“舒心,求婚是件很严肃的事情,你到底答不答应?”
“余先生,我想我们还没有发展到可以结婚的地步,我还没有想好。”
“是没有想好,还是不能忘掉你前夫,你说啊?”
余敬远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耐性,从地上站起来,居高临下质问舒心。
舒心没想到他会这样跟自己说话,和平时的温文尔雅完全是两个样。
是自己对他还不够了解吧,所以不能接受他这样的说话方式。
“对不起,我想我们还不够彼此了解,我不能答应你的求婚。”
舒心说罢,从椅子上起身,然后直直朝门口走去。
“舒心,如果你不能给我一个足够的理由,那我以后都不会去找你了。”
余敬远在身后语气颇为伤感道。
他的态度转变太大,令舒心有种完全的陌生感,难道他平时的风趣幽默,热情待人都是装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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