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部门主管陆续进了会议室等待老板的新指示。
艾伦纱开始分发资料,但她的动作太慢,所以黎浩南不耐地看向一旁的舒心,对她道:“舒心,你帮着艾伦纱发一下。”
舒心不敢有二话,立刻从还没有坐稳的椅子上起身,从艾伦纱手中接过资料,准备跟她一起发放到各个人手里。
然而就在她起身的那刻,她感觉血再一次汹涌而出,这个时候叫她分发资料,她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如同浸在冰水里一样,连手脚都在抖,更何况肚子疼得她都想就地打滚了,哪里还家力气分发这些资料。
她一边抖着手发资料,一边走得战战兢兢,而她的动作在黎浩南看来,比那个艾伦纱还不如,他这会儿着急开会,哪有时间看她磨蹭。
正找不到发火的出气筒,可好她就撞上来了,黎浩南起身冲舒心大吼:“你究竟会不会做事?不会就给我滚出去。”
舒心听着黎浩南的吼,便站在原地没敢动,因为她觉得身下的血来得更猛了,仿佛一动,那血就会流不止一般。
同时,她感觉脑袋嗡嗡的,根本一句话听不进去,在她意识完全涣散的时候,她最后看到的是一张焦急万分的俊脸,那好像是黎浩南的脸,又好像不是,她已分辨不清。
舒心是被黎浩南以最快的速度送到附近的医院里,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舒心会虚弱到连他骂几句也不可以。
当看到她脸色苍白,身体摇摇欲坠的时候,他想也没想,踩着会议室环形桌,几步就到了她面前,在她即将倒下的时候把她整个人抱在了怀里,然后快速朝会议室门口冲去。
“汉斯,今天的会议由你主持,文理跟我来,去医院。”
汉斯答应着走到了黎浩南的位子,开始主持接下来的会议,文理则跟着黎浩南离开了会议室。
会议室的其他人都被黎浩南刚才的一系列动作给惊呆了。
老板那姿势,那速度,就是真正的英雄救美,而舒心就是那个被救的美人。
医院地急诊室外,黎浩南大声地叫着医生,快帮我救人,文理也抓着过往的医生不放,请求他们帮忙看看舒心这是怎么了。
当舒心刚被放上床,没过多久,医生就来了,问是什么情况,舒心躺在床上,不过意识早已恢复,但她却不敢睁开眼来,任由医生来翻她的眼皮,帮她听心脏和其他脏器,看她是什么情况。
经过一番测试,她的生命体征完全正常,弄得医生也大惑不解,只道:“她没什么大问题,只是看起来有些虚弱,怎么会是昏迷状态呢?”
医生边说着,边用棉签试探了一下舒心的睫毛,却发现它仍在眨动,这下让医生全明白了。
医生收起急诊需要的工具对床上的舒心:“小姐别再装了,这样会让送你来的男朋友担心的。”
医生显然把黎浩南当成了舒心的男朋友,这让两个人都十分尴尬,更尴尬的是舒心的装晕被识破,这要怎么解释啊?
黎浩南也没有想到,自己大老远把舒心给急匆匆抱进医院急诊室,她却装晕,这让他如今能咽得下这口气。
“舒心,你干的好事!”
被人吼叫点名,舒心吓得更厉害了,她缓缓睁开眼来,肚子却仍然疼得厉害,眼泪顺颊而下,她真的不想流泪,可是一个人往往在生病的时候,坚强会被一瞬间瓦解。
“既然好了,还躺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起来!”
黎浩南对她命令,一旁的汉斯也因为听说舒心是装晕感到这姑娘实在有心机,黎浩南丢下会议不开,急急忙忙把她往医院里送,足见在他心里。这个女人占着什么样的位子,可她为什么到这个时候还在欺骗老板?
舒心一边抹着眼泪,一边不得不从急诊室的床上起身,可是她真的太虚弱,根本没有力气从治疗床上起身,但黎浩南却以为她只不过是在装而已,所以他跟汉斯都没有想过要搭把手扶她一把。
等舒心下床,因为身体太虚,差点双膝跪地时,他们也以为她不过是在装而已。
但舒心这一跪下去,却怎么也起不来,她只是咬紧牙关,却还是忍不住要呼痛,真的好痛!
舒心这一下床,黎浩南却紧张了起来,因为他看到了那白色的治疗床上好大的一滩血,那腥红的颜色简直就是触目惊心,这血正是从舒心的身上流出来的。
因为那血,黎浩南突然明白了什么,他赶紧上前将舒心从床边扶起来,一脸紧张道:“你来例假了?”
舒心此刻真是尴尬到不行,从前的她也有这个毛病,那个时候两个人是最亲密的关系,黎浩南自然知道。
为了帮她缓解痛经的毛病,他试过各种办法,很多都是从网上搜来的,比如用热水袋敷,准备止疼药,还有按摩。
每到痛经的时候,因为有他的陪伴,还有他的方法,舒心都觉得日子好过不少。
可自从两个人分开后,每次来例假,舒心都会被折磨地去掉半条命。
两个人最亲密的时候,黎浩南还开玩笑道,只要两人早点结婚,有了小孩子,应该就不那么疼了,他还说,网上很多当妈妈的女人都这么说。
舒心那个时候就羞红了脸说不生,两个人还会笑闹作一团。
如今再次经历这样的事,他们两人却已形同陌路,但黎浩南不会忘记她每次痛经的时候是怎样痛到死去活来的。
“请你帮我叫医生给我打一针吧,我真的快痛死了!”
舒心只能痛苦地请求着,黎浩南也明白,这个时候再去责怪她的装晕没有任何意义,或许她根本不是在装,只是醒来无法面对自己,所以干脆一直闭着眼。
黎浩南没办法对现在的舒心发火,她看起来真的很不好。
医生再次被叫来的时候,不由责怪起舒心来:“你痛经怎么不早说?还以为你是装晕呢,赶紧扶她起来到注射室去找一针止痛针吧,这治疗床,真是的!”
医生看着那染上红色的床单,对舒心的这种乱污染行为十分不满,黎浩南此刻脾气也上来了,对医生吼道:“你的态度就不能好点吗?一个男人体会不到女人的痛苦,还敢嫌这嫌那,真该让你也尝尝这滋味试试。”
黎浩南的发火让医生感觉莫名其妙,连文理也觉得黎浩南似乎有些小题大作,不过舒心把经血染在病床上也不是她想的,那医生着实该挨骂。
把舒心送去注射室打了针,黎浩南负责把她送回了她的公寓门口。
舒心跟他道谢,请他回去,黎浩南也没有打算多停留,黑着脸正准备离开,然而事有凑巧,陈东在这时打开门来,就看到了舒心和黎浩南。
黎浩南看到从屋子里面走出来的陈东,立刻就像炸了毛的猫,冲舒心低吼:“这个男人是谁?”
“我的合租室友,陈东,黎总,今天的事很谢谢你,天色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舒心虽然觉得疼痛不是很厉害了,但也不想和他多说话,但黎浩南却不干了,他揪住不放:“你们是合租室友,为什么你的室友是个男的?小北不是说,你的室友是女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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