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梓依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看着自己没有办法挣扎,她只能咬着舌头。一道鲜红的血迹顺着的唇角缓缓下滑,空气中弥漫着一副咸湿的气体。
老男人笨拙的步伐一顿,在看到那鲜红的血迹,他也似是被吓到了,整个人傻傻的看着白梓依。
这个女人…居然自残?
“你…你做什么?”老男人颤声问道,显然连他也不敢相信自己此刻看到的。
白梓依却似乎没有听到老男人的话,依然加劲咬着自己的舌头,她只感觉自己的脑袋越发的眩晕,脑袋似灌了铅似的,越来越重。
如果能够这样子死掉的话,那就好了。
她就不用再受别人欺凌了,白梓依慢慢的闭上眼睛,但是在眼眸即将完全阖上之际,她隐约之间看到一道黄色的光芒闯入她的视网膜中。
是谁?
她的脑袋很沉,视力也不太清晰,看到周围的事物也一点一点的黑下来。
“少翎…是你吗?”
白梓依伸出手,但是,脑袋却忽然像失了控一样,视线完全陷入黑暗中。
“你们是什么人?”看着忽然闯入自家中的陌生人,那男人惊慌失措的瞪大着眼睛。难道…这个被自己买下的女人确实是有来头?要不然,他怎么会觉得有股不安感?
“那是我的女人。”
白飏喊道,看到衣衫不整、狼狈不堪的白梓依,他的愤怒已经是极致了。
“不,那是我今晚买下的女人。”男人辩解着。
但是白飏已经率先冲过来给了他一拳,“混蛋。”他嘶吼的声音几乎能够将周围的空气给刺穿。
老男人摔在地上,嘴巴里的牙齿断了几颗,他捂着自个的嘴巴喊道,“你凭什么打我?那女人是我买下的。”
“混蛋,你敢这么对她,我杀了你。”
又一拳,男人的眼角一黑昏死了下去,但是白飏显然还觉得不解气,往男人身上再补了几拳,紧跟着抱起白梓依匆匆往车内赶。
“梓依…”
白飏喊着白梓依的名字,望着她嘴里不断涌露的鲜血,他只感觉心被狠狠的撕裂,要不是他故意在许枚的手机安装了监视器,就不知道原来许枚竟然是那么狠毒的女人。
“梓依,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白飏喊着叫着白梓依的名字,将自己身上的西装套在她的身上,他从未这么用力的抱着白梓依,第一次,他真的害怕白梓依会这么离开他。
白梓依却明显意识混乱,听到白飏的声音,她的意识有些许的恢复,可是却将白飏当成了夜少翎。
“少翎,你来了,少翎…”
白梓依的声音很小声,却清楚的被白飏听到,他只感觉浑身僵硬,这个女人…竟然将她误认为是夜少翎。
。…
白飏将白梓依连夜遣送回国,并将她送到了当地的医院,而许枚也得知了消息匆匆赶过来。
她一来,就甩了白飏一巴掌,眼中全是受伤。
“你居然骗我?白飏,你利用我?”
许枚的身后还跟着一辆惶恐的白母,她看到气氛如此僵硬,本来想劝和却,却被白飏阴郁的脸色所喝住,一时没有呆住。
“许枚,你还有脸说这种话吗?”
白飏怒瞪着许枚,将她手腕用力一扣,将她整个人往墙角一推。
“我真的没有想到你能够如此恶毒。”
“我…”许枚腹中凌厉的怒火被白飏这么一说,反倒心虚起来,“我就只是想教训这个不识好歹的贱人。”
“将她卖到柬埔寨这种事情你都能够做出来,你还是人吗?许枚。”白飏大声吼道,引的周围的人都将目光投到他们身上。
白母这才知晓事情的脉络,但是,怎么说许枚也是她的儿媳妇,说到底,她也是偏袒许枚的。
她赶紧走过去推了白飏一把,“阿飏,你胡说什么?你现在给我闭嘴。”
“妈…”
白飏正在气头上,瞪着母亲,“我真没有想到你居然跟这个女人那么残忍,我真的怀疑你还是我妈?”
话落下,白母陡然愣住。
“阿飏…”她的气势立马弱了下来,想要去拉白飏,但是白飏却躲开她,眼里满是嘲讽,“妈,如果你看到梓依变成什么样子了,我就不信你还能够说出这种话。”
白飏的一番话让白母变得无地自容起来,她埋下脑袋,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其实白飏说的也不无道理。
如果许枚只是对白梓依打打骂骂,这也许她还能够接受,但是将人叛卖到柬埔寨,这可不是什么小事。
这事要是严重的话,许枚可是要负上法律责任的。
第一卷 第七十八章 我不会跟你离婚的
气氛僵硬了几秒,许枚却忽然笑了,笑声反而沾染凄凉,“白飏,我已经是你的妻子了,你却不帮着你的妻子,反帮着外人。”
白飏扫了许枚一眼,只感觉这个长相好看的女人顿时狰狞无比,“许枚,你知不知道现在的你有多么丑陋,说出这种话你还是人吗?”
许枚的眼泪蹦了出来,手腕捏紧,“我做这些都是为了你。”
“我不需要。”
“白飏…”许枚拉住白飏的手腕,像是恳求又像威胁,“你别忘了,只有我能够帮你得到白氏。”
又想拿白氏集团的事情来威胁他,白飏心中顿时涌起一股烦躁。
将许枚狠狠一推,咬牙喊道,“许枚,你够了,你要是再这样,我们就离婚,反正我和你这样的女人没有法子过下去。”
许枚眼眸含着泪,“和我离婚后,你准备去找谁?找白梓依吗?”许枚的情绪忽然激动起来,嘶吼的声音伴随着凌厉。
“找白梓依吗?我告诉你,就算你找到了白梓依,她也不爱了你,你以为她还是以前的那个白梓依吗?我告诉你,自从你跟我结婚,白梓依就已经不爱你了。”
许枚的话刺痛了白飏,他明知许枚说的也许是实话,但是但血淋淋的事实摆在跟前时,他就是不愿意相信。
“够了。”
他哑声喊道,俊逸的五官溢满了悲哀,转身,绝情的离开。
看着白飏一点一点远离自己的背影,许枚的眼泪再次落下,她忙擦掉眼泪,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坚强点。
她再也不会流泪了。
再也不会了。
自从父亲死去时,她就告诉自己不要哭了,哭是一种软弱,人不会因为你哭了而同情你,只会更加的嘲讽自己。
白母见许枚和白飏吵架,但是她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她的眼眶微红,望向许枚的方向。“阿枚…”
许枚站起来,微笑着,尽管她的面容上还残留着浅浅的泪痕,“妈,你放心,我没事的。我和阿飏只是小吵小闹,很快会没事的。”
白飏在手术室外等了三个小时,这三个小时里,对他来说就是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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