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试试这闸蟹的蟹钳力度多大?”吕意眨眨眼。
秦淮一本正经道:“嗯,大到能把你的指头夹断。”
吕意:“哈哈哈,怎么可能。”
吕意惨叫一声,泪流满面。
秦淮无可奈何蹲下,挑挑眉,哭笑不得掰开蟹钳,然后捏着吕意的手指,对着阳光看了看,满意地点头,“不错。很对称。”
吕意双眼含泪,“你喜欢就好。”
秦淮拍拍她的脑袋,提起那只罪魁祸首,装模作样长叹一声:“我本不打算吃你,奈何你命数不济,惹上我们家的悍妇,抱歉,救不了你了。”
秦淮转头问吕意,“如何处置?”
吕意凶神恶煞看着张牙舞爪地大闸蟹,抬头,望着秦淮,指了指,“这个,这个,这两个绑起来清蒸。这两个,嗯……”吕意想了想,道:“香辣吧。”
秦淮挑眉,笑道:“株连九族,赶尽杀绝?”
吕意点头,“一个都不放过!”
“好吧。”秦淮怜悯地看着手中的吐着泡泡任人宰割的蟹,唏嘘道:“所以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老太太一直笑着看着两人像小夫妻一样调笑打趣,放了心,老怀欣慰,孙子的改变非常明显,和以前相比,判若两人。一直担心孙子性格的老太太,终于是放下了心。过去她担心孩子从小生活在一个不健全的家庭,性格会偏执,扭曲,与社会格格不入,造成心理上的不健康。而这种情况在他的童年就初露端倪,年级再大些,就更让她担心,担心他孤僻阴鸷,虽然在其他方面,他显出极高的天赋,可为人处世,秦淮就太过冷淡,甚至是抗拒和别人相处,独来独往,长期以往会失去和社会的联系。
所幸,这棵小树虽然成长的过程很是坎特,但总算也站成了顶天立地之姿。
虽然有段时间不见,但秦淮的手艺只增不减,丰盛的大餐摆上桌,只看这卖相,就让人食指大动,尝一口,不枉此生了。
吕意还要控制着,狼吞虎咽中还要带着慢条斯理。
吕意:“我们以后开个饭馆吧,我当老板娘管收账,你当老板掌厨。”
秦淮挑眉,挑蟹肉,“长得不美,想法挺美的。”
老太太:“胡说。你见过有哪个像意意这么标致的人儿。”
吕意一见有人为她撑腰,立马志得意满起来,狐假虎威一仰头,手指点点秦淮,“听到没?你在哪里见过我多么标志的人儿?”
秦淮:“别骄傲,皇冠要掉了。”
吕意一手按着脑袋,“我按紧了,掉不下来。”
一手指着秦淮,“说,难道我长得不漂亮么?”
秦淮嘴唇动了动,刚要开口,吕意张开手指,示意秦淮不要讲话,“慢!”
她认真地看着秦淮,睁大真诚的双眼,诚恳道:“你想清楚再回答,千万不要逞口舌之快,扪心自问,奶奶对你好不好?”
秦淮挑眉:“好。”
吕意:“奶奶说的话对不对?”
秦淮夹了一块小羊排低头啃,点点头,“对。”
吕意:“那我漂不漂亮?”
秦淮掀起眼皮,看了吕意一眼。
吕意:“想清楚再回答。”
秦淮:“漂亮。”
吕意给了他一个‘你很识时务’的眼神,期待地问:“那你觉得我们以后开一家饭馆有可能么?”
秦淮斩钉截铁道:“不可能。”
吕意捧着碗,闻言抬头:“为什么?你做饭那么好吃,世界上这么伟大的技能都被你get到了,我有预感,我们肯定饿不死。多好。你不愿意?这可是好大的损失。饭馆的名字就叫周末,只在周末营业。平常我们上班,周末就化身成老板老板娘,想想就特别充实。”
秦淮头也不抬道:“你想累死我?被你一人指使,就让我招架不住,难不成我还要被其他人指使的团团转?”
吕意遗憾道:“可惜……”
秦淮:“嗯?”
吕意道:“可惜你厨艺这么好……”
“你能这么认为,我很高兴,说明那些菜谱没白看。”秦淮点点头,“不过我其他方面也很好,以后你可以慢慢体会。”
吕意虎躯一震,脑子想歪了,心猿意马了一会儿,眼神飘到旁边的老太太身边,又从老太太身上转到秦淮身上。
吕意:“你口无遮拦!”
秦淮迷茫地看着她,脸上一副不知所谓,眼神茫然了一会儿精光乍起,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哦……”
吕意外强中干,色厉内荏道:“你哦什么哦?”
秦淮一本正经道:“我不仅厨艺好,别处也善有所长,如果每个都发展起来,不是要累死我?世上没有十全十美,懂么,宝宝,所以,嗯哼?你刚才脑袋里想什么?”
吕意龌龊了,可是还不能承认自己龌龊,只好抵死不认,欲盖弥彰道:“我哪有想什么,我和你想的一样。”
秦淮帅气地挑起一边的眉毛:“你脸红什么?”
吕意:“……我,我对海鲜过敏……”
秦淮面露遗憾,惋惜地将盘子挪到自己面前,“那我就勉为其难……”
吕意:“啊!秦淮!你给我住手!”
吕意情急之下,为了挽救自己心爱的大闸蟹,以身犯险。
吕意:“啊。”
她小小叫了一声,秦淮咬在了她的手上,还啃了啃,不疼,像是预料到吕意会这么做,所以倒像是在调戏她。
被纨绔子弟秦淮调戏的良家妇女吕姑娘:“……”
老太太全程目睹孙子欺负未来的孙媳,心想自己眼瞎耳聋,于是心安理得的不闻不问,饭后,便溜走了。
天色渐晚,吕意看了天色,准备打道回府,结果被秦淮拦下。
秦淮挡在她的面前,负手慢悠悠地踱步,慢条斯理道:“该你兑现承诺了吧。”
吕意一头雾水:“什么承诺?”
秦淮眯起眼睛,“要我帮你回忆?”
吕意回忆了一番,没有想起自己何时给了秦淮一个承诺,谨慎地望着他,措辞开口:“我答应你什么了?”
何止是一件事,吕意大概有趋利避害的本身,她承诺给秦淮的诺言,可不止一个。当然,秦淮也知道她的性子,按照他之前说的话,有的是办法治她。
秦淮笑了笑,很和蔼可亲道:“不记得了?没关系,我帮你找找记忆。”
秦淮语气堪称和煦,但吕意却愣是听出了寒风阵阵和不怀好意。
秦淮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找到之前的通话录音,按下。
“宝宝,你惨了。”
“不,是你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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