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妍娇说:“那运气不好其实不是很惨?”
“那是相当惨了。”陈安茹一脸不忍睹目,“这游戏运气成分至少占了四分吧……”
陆妍娇点点头,继续看直播。
大约是内心深处期盼着某件事,陈安茹吃饭的速度飞快,把陆妍娇都给看傻了。
她吃完之后一擦嘴,屁颠屁颠的去结了账,然后坐到陆妍娇的对面撑着下巴看着陆妍娇,把陆妍娇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最后陆妍娇怒了,一拍桌子说陈安茹你这个没良心的,为了个男人你就要饿死我啊。
陈安茹不要脸的说:“我回去给你点夜宵嘛。”
陆妍娇服了,她长叹一声,感叹自家养的白菜终于长大了,开始想被猪拱了。无奈之下,陆妍娇只好快速的解决了饭菜的速度,然后被陈安茹拖着回了家。
到了家里电梯里,本来气势汹汹的陈安茹居然萎了,说我这样过去敲门会不会像个变态啊。
陆妍娇:“……挺像的。”
陈安茹:“那咋办啊?”
陆妍娇看着陈安茹:“你是喜欢他想追求他还是怎么着啊……”
“哪啊。”陈安茹疯狂摇头,“我就想要个签名!”
陆妍娇道:“真的没有别的想法了?”
陈安茹说:“有……”
陆妍娇:“什么想法?”
陈安茹害羞的说:“能让他写大吉大利,今晚吃鸡这几个字就更好了……”
陆妍娇:“……”就这点要求你害羞个屁啊,能不能出息点?
大吉大利,今晚吃鸡,是《绝地求生》这个游戏胜利之后会出现的一句话,翻译自英文:winner winner chicken dinner。据说出处是在很久之前,拉斯维加斯的鸡肉饭是1.79美元,赢一次刚好可以吃个鸡肉饭,由此寓意好运。
当然,这些事情是陆妍娇之后才知道的了,现在的她还在为自己闺蜜的不争气而感到十分的痛心。
为了自家的傻白菜,陆妍娇挺身而出,拍着自己的胸脯说没关系,这签名,她要定了!
电梯停在了十一楼,陆妍娇大步向前,走到了贺竹沥家门口。
刚才还激动不已的陈安茹此时安静如鸡,站在陆妍娇后面,耸头耸脑的像只鹌鹑。
陆妍娇深吸一口气,抬手轻轻敲了敲门。
片刻后,门嘎吱一声开了,刚才还在手机屏幕里的人出现在了陆妍娇面前,他头发还有些乱,似乎是因为刚取下了耳机。
“有事?”贺竹沥先开口了。
陆妍娇脸上挂上了灿烂的笑容,她说:“贺……”她本来想叫他同学,但是想起他不喜欢这个称呼,便硬生生的换了个说法:“贺竹沥先生……我朋友是您的忠实粉丝……请问可不可以……”
“签名?”贺竹沥直接猜到了陆妍娇要说的话。
陆妍娇重重的点头。
贺竹沥说:“可以。”
听到这两个字,陆妍娇心中一松,正欲夸赞他两句,却听到他话锋一转,竟是来了一句:“但是我有个条件。”
陆妍娇瞬间警觉:“什么条件?”她可是看过那些主播睡粉的新闻,别眼前的人看着人模狗样其实也心怀不轨吧。
贺竹沥说:“把你的鸟借我养两天。”
陆妍娇:“……”
陈安茹:“……”
姑娘,姑娘有什么用,有鸟好玩吗?有鸟可爱吗?有鸟善解人意吗?——陆妍娇在这一刻,仿佛抓到了贺竹沥脑子里的某些神经。
第3章 游戏
在听到贺竹沥的要求之后,陆妍娇的表情扭曲了片刻,她正欲以一个母亲的身份义正言辞的拒绝贺竹沥无理的要求,然而她还没开口,就看到了站在自己身侧的陈安茹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几天……”陆妍娇只好忍气吞声,想和贺竹沥商量一下,“两天是不是太久了?”
贺竹沥眉头一挑:“三天。”
陆妍娇:“啥?三天?那可是我亲儿子——”
“四天。”贺竹沥的语气毫无动容。
陆妍娇再也不敢商量,害怕自己再商量下去儿子都是别人的了,她咬牙切齿道:“好……两天就两天……但是,我要求随时可以过来看它!”
贺竹沥没有回应,似乎在思考陆妍娇这个要求的可行性。
陆妍娇马上也露出一脸要哭的表情,说我不放心啊,那是我心爱的鸟儿,它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也活不下去了。
也不知道是陆妍娇那浮夸的演技让贺竹沥觉得烦了,他在思考之后居然点点头,道了声可以。
陆妍娇在心中暗松一口气。
随后,贺竹沥转身进屋,拿了纸和笔正欲签名,陆妍娇赶紧说:“能签个大吉大利今晚吃鸡吗?”
贺竹沥闻言手上动作顿了一下,随后点点头,手腕微移,流畅的写出了一串签名,然后递给了陆妍娇:“明天上午把乌龟送过来。”
陆妍娇接过纸张,看到了上面漂亮的八个大字,大吉大利,今晚吃鸡。虽然陆妍娇不愿意承认,但不得不说贺竹沥这一手字非常漂亮,字体遒劲有力,舒展白纸之上,当真有点笔走龙蛇,铁画银钩的味道。
都道是字如其人,陆妍娇看见了贺竹沥这手漂亮的字,对他也生出了一点好感,她接过签名,对着贺竹沥道了谢,并且承诺明天早晨会按时把乌龟送过来。
贺竹沥没有多说什么,伸手关上了门。
陈安茹得了自己心心念念的签名,高兴地跳起来狠狠的亲了陆妍娇几口,激动的对陆妍娇表示了感谢。
陆妍娇擦着自己的脸说:“你就那么喜欢他么?他特别的厉害?”
“喜欢的要死。”陈安茹笑的眼睛都要看不见了,“他前几天才亚服排名登顶……”
陆妍娇听不太懂陈安茹的这些专业术语,听陈安茹科普的懵懵懂懂,最后她也放弃了,开始担忧乌龟要是在贺竹沥家不适应怎么办……
但当了第二天,陆妍娇拿着笼子和饲料,到了贺竹沥家里时,她才发现她昨天的担忧完全就是多余的。
乌龟,这只被她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鹦鹉,丝毫没有自己被送到别人家的不适感。刚进贺竹沥的屋子里,就挥舞着白色的翅膀,扑到了贺竹沥的肩膀上,还高兴的用自己的脑袋蹭贺竹沥脸颊。
陆妍娇:“……”乌龟,你这个叛徒。
贺竹沥在沙发上坐下,伸手轻轻的挠着乌龟的下巴。这几次见面下来,陆妍娇倒是第一次在贺竹沥的脸上看见如此柔和的神情,她略微有些惊讶,但并未将心中所想说出口,而是环顾四周,不动声色的打量起了贺竹沥的住所。
大约是才搬来这里的缘故,贺竹沥屋子里的摆设非常简单,除了必须的家具之外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色调也偏冷,整个房子都看起来冷冷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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