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泽把阿初扔进车里,然后命令司机开车,声音比跟腊月的天一样,冷的没有一丝起伏感。
阿初闭上眼睛,抱着双臂,离那个男人远远的,但车子的空间就那么小,那个男人偏偏又那么可恶,直接躺下,头枕在阿初的腿上,阿初刚想动,男人好像清楚阿初的所有的心思一样。
“不要心存侥幸,你身上的戾气太重,你能杀一人,十人,但你杀不了所有人的,况且杀人不该是你该做的事”
“你觉得我这双手,适合做什么?”
“弹弹情,读读书,回家生个孩子什么,不也挺好的吗?干嘛让你那么辛苦呢?”
“不要在心里骂我,自大,混蛋,无耻,或者画圈圈诅咒我,有那个力气,还不如想想如何好讨好我!惹了我不高兴,我可不管你和杰克是什么关系”
“那可真不好意思,我不打算要讨好你”
“哦,那你要讨好谁呢?那个追在你屁股后面只会讨你开心,无能的中校吗?”
“你闭嘴”阿初大声的呵斥道
“是我说错了,还是戳中你的心事了?嗯?”
“龙泽,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龙泽用身子压制住阿初的双腿,一只手乾住她的双手,一只手按压住她的后颈,迫使阿初只得佝偻着身子,头向下,正面对着他的脸,阿初甚至能感觉到他喷在脸上的热气。龙泽不苟言笑,阿初能从他的眼睛看到自己的倒影,但他的话同样像一把刀刺入阿初的心脏,拷问着阿初的心。
“我是管不着,谁管的了,那个你看中的男人吗?”
“我就乐意让他管着,怎么着,不行吗?”阿初的话里带着孩子气和发自内心深处的轻松与喜悦。
“你看上他哪了?”
阿初看着他的眼睛,像是不死心的从中寻找着什么。
“长得好看?”
“性格温柔?”
“家事好?”
“还是对你好?”
龙泽提出一连串的问题,阿初都没有回答,低着头的姿势,使得阿初很不舒服,打了几次交道,这家伙就是个不按常理出牌,有时比阿初还不靠谱的,阿初推了推他,龙泽就放开了。
阿初背靠在身后的椅垫上,显得很是疲倦。揉着太阳穴说:
“龙泽,你的话,今天有点多”
“我想知道他哪里好?平时不能陪你,你有危险也不能及时出现救你,嗯,我很好奇”
“是不愿回答,还是回答不了”
阿初又是一阵沉默,闭着眼睛,面上带着笑轻声的说:
“他很好,很好,至少我觉得很好”
“又受伤了吗?”
“没有”
“嘴硬”
阿初不知道为什么,从第一次遇到他时,即使从来不知道他的名字,他的一切,从心里觉得,这个男人纵然危险,但不会伤害自己。
如果所有的喜欢非要一个理由,这一刻,阿初突然觉得,正是宋锦年身上所具有的温暖和安全,让她觉得安心,她才会被吸引,从而想占有,想独享。这一切都不是眼前的这个叫龙泽的男人所能给的,他太过神秘莫测,也太过优秀强悍,他们骨子里太像一种人了,而阿初不愿改变,至少不愿意为他改变。
“只是中了迷药,不致命,就是浑身没什么力气”
“和杰克什么关系?”
“第一次正式打交道”
“做什么交换?”
“呵,还真了解我,一个消息而已”
“就这么重要,让你不惜以身犯险,把自己送到男人的床上,若是要消息,怎么不来找我?”
“谁知道你这几年在哪?我凭什么找你,要不是该死的遇到变态的你,老娘至于这么狼狈吗?”
龙泽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阿初鄙视了他一眼,而司机不知道是惊讶还是受到了惊吓,一脚踩下了刹车,害得阿初碰到了头,好在被龙泽扶住了腰。
“这几年都不吃饭的吗?”
“不吃你家的饭”
“下车吧,还要我抱你?”
“谢谢,不用,我还没弱到如此地步”
龙泽回过身,霸道的将人抱起来,手臂紧贴着阿初的后背,眉头皱着,可惜面具遮着,阿初看不到,不然就会发现,这样的神情和某人很像。
外面很冷,阿初穿的很是单薄,虽然酒店里的温度很暖,但窝在龙泽的怀里,阿初脸色苍白,瑟瑟发抖,龙泽加快脚步,到了房间,直接将人放到床上,用被子包住。
“好点了吗?”
“谢谢”
“既然好了,就滚下来,今晚睡地上,本少的床不是谁想上就可以上的”
“你想得美,姑奶奶没兴趣睡你,放心,乖乖的,我还没饥不择食”
“死女人,你说什么?”
“怎么看上我了?”
“本少也很挑食,像你这种前后一样的,本少同样没性趣”
“那刚好,彼此彼此”
阿初掀开被子,赤着脚,直接走进浴室,不一会里面传来了哗哗的流水声。
龙泽看着手心里从阿初腿上偷偷取下来的刀片,暗自摇了摇头,这个女人啊,永远都学不会依赖,随后,发出一声叹息,傅尔初,我该拿你怎么办?将刀片丢在桌上,为自己到了一杯酒,静静的放着,却不着急喝,而是走到窗边,点起一只More 的女士香烟,味道比较淡,带着淡淡的薄荷味,尽管这种烟抽了很多年,他还是不习惯,无奈那个叫傅尔初的女人很是钟爱,后来每当午夜人静,总是不自觉的抽上一支,渐渐的便成了一种习惯,还好那个女人够听话,戒掉了烟,戒掉了落寞,但我怎么戒得了没有你的夜晚,好在今夜你扔在我的怀里!
阿初的头发半干着,身上还穿着那件礼服,找到抽屉里的电吹风,呼呼的吹着。
“需要帮忙吗?”
“不用,谢谢”
龙泽慢悠悠的端着酒,看着阿初,但怎么看都觉得那件礼服碍眼极了,前面透着,后面也露着,红色,那样鲜艳招摇的颜色,趁得阿初的肤色很是白皙透亮,冷酷的脸,飘逸的发,就连一眉一眼都透着无声的诱惑,明明是自己的女人,还得装作正人君子的模样,龙泽表示淡淡的忧伤。
于是直接将一件男士的浴袍扔在阿初的头上,阿初拔掉电源,将吹风机收好,看着手里的东西,说:
“我从不碰酒店的东西”
龙泽又扔了一件男士的白衬衣,阿初接住放在一边,用被子裹住自己,直接躺下,并说:
“我也从来不穿他以外任何男人的衣服”
“矫情吧!为他守身,还是守心?”
阿初冷冷的说:“都与你无关”
“你把被子都卷走了,我盖什么?”龙泽很是不爽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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