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年,反正也不差这一碗,不喝了好不好,真的特别难喝”
“是吗?不会是想耍赖吧!”
阿初没有一点被拆穿的尴尬,扔在殊死反抗着,捂着耳朵,睁着无辜的眼睛,像极了撒娇的小白兔。
“有那么难喝吗?”
阿初点了点头,看着宋锦年端起碗,走进自己,阿初立马说:
“宋锦年,我自己喝,我自己喝”
只见宋锦年端着放到了自己的嘴边,喝了一大口,还咂咂舌说:
“味道不太好,但也不是不能忍受,这几天辛苦了,最后一碗了,妈回去前特意熬的,要是知道你不喝,小老太太会伤心的”
阿初看着只剩小半碗了,对宋锦年是在心里写着大大的服字,屏住呼吸,大口大口的吞咽着,喝完就赶紧漱口,剥开一个糖,塞进嘴里。
刚吃下去,就觉得胃里一阵闹腾,然后涌上了喉咙,阿初连忙捂住嘴,冲到厕所,对着马桶,把所有的药汁,吃的早饭都吐了出来,宋锦年默默的拍着阿初的背,看着她有点苍白的脸色,为她擦去额角上的汗,把她抱起来,竟然发现她在发抖,宋锦年连忙叫着阿初的名字。
“阿初,你怎么样?我不该逼你喝那碗药的”
阿初感觉肚子里像是有人的拿着东西在里面来回绞着一样,浑身又冷又疼,四肢像掉进了冰窖里,肚子里想有什么东西在下坠,阿初算了算日子,从没有准时过的例假居然又提前报道了。
阿初虚弱的,双手捂着肚子说:“我大姨妈来了,帮我去拿卫生棉,看看床头的抽屉里有没有”
“你确定没事?”
阿初疼的一句话也不想说,只催促着他说:“快去”
宋锦年一出去,阿初又趴在马桶边上大吐特吐,连胃里的酸水都吐出来,可疼痛似乎并没有减少,阿初无力的站起来,扶着旁边的洗漱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咧了咧嘴,这么几天的罪白受了。
宋锦年跑着闯进来,看着阿初的模样,从来不知道,所有的困难都打不到的傅尔初,竟被例假折磨的如此地步,急忙递给她,一脸慌张的看着阿初。
“出去”阿初的眉心紧皱着,弯着腰,捂着腹,不耐烦的说道
“你自己可以吗?”
“出去”
宋锦年有点颓废,为什么每次她有事,自己什么都做不了,替她带上门,在网页上搜索着有关痛经方面的知识。
阿初收拾好,推开门,步子有点虚,看着宋锦年等在外面,对着他笑了笑,宋锦年把人抱起来,放回卧室,盖好被子,又将空调的温度调高了几度,看着阿初的脸说:
“家里有热水袋吗?”
“没有”
“你先休息会”
“嗯”
阿初躺在被子里,什么也不想说,身上感觉一会冷,一会热,眼睛又酸又涩,闭上眼,痛的根本就无法入睡,隐隐约约听见宋锦年在和谁打着电话。
过了十分钟,宋锦年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糖水进来,轻声的喊着:
“阿初,醒醒”
阿初勉强睁开眼睛,蜷缩着身子,宋锦年把人扶着圈在怀里,阿初看着一碗红红的谁,闻着有点甜腻的味道,又有点想干呕,很是难受,宋锦年一手拍着她的背,一手把她脸上贴着长发拨到耳边。端起碗,放到阿初跟前,小心的说:
“来,喝点糖水,我尝过了不是很烫”
宋锦年一勺一勺的小心的喂着,刚喝到一半,阿初就轻摇着头说:
“宋锦年,够了,我不想喝了”
“好,不喝了,要不要睡会,我守着你”
“不困,就是很痛,我睡不着”
宋锦年掀开被子,坐在床上,把阿初抱在怀里,手握着她的手,放在她的腹部上,脚也贴着,热源源源不断的从宋锦年的身上传到阿初的手心,脚心,腹部,全身。阿初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突然觉得,这个冬天没有那么难熬。
阿初闭着眼睛,面带微笑,反握着宋锦年的手,一遍一遍的喊着他的名字。
“宋锦年,宋锦年”
宋锦年很是忐忑的说:“怎么了?是不是疼的又厉害了,实在不行,我们去找韩笙,别忍了,阿初”
说着宋锦年就下床,伸手去抱着她,阿初抓着他的手说:
“不用了,忍忍就过去了,真的”
“阿初,对不起,我什么都为你做不了,不能替你疼,不能替你痛,每次无能为力”
宋锦年将下巴抵在阿初的头上,闷闷的说着,阿初感觉有什么东西滴在自己的头发里。
“宋锦年,你是不是哭了?”
“怎么可能呢!”
阿初困难的转过身子,看着他眼角残留的泪水,轻轻的为他抹去,微笑着说:
“锦年,你很好,真的,不用觉得愧疚,没有照顾好我,我又不是小孩子,这个又不是你能控制的,很多女生都会有这个痛苦的经历”
“一个月一次,一次几天,傅尔初,你以前都是怎么过的?”
“以前啊,就那么一天一天的过的,时间太久了,不记得了,我要好好的想想”
“算了,我不问了,你要记住以后的每一天都有我”
“好”
“我刚刚在锅里煮了粥,放了些红枣,枸杞,应该差不多了,要不要起来吃点”
“好”
不一会,宋锦年端着一碗粥,先自己吹了吹,又试了试,才喂给阿初,然后一勺一勺的喂给她。
正文 万恶的大姨妈(2)
阿初醒来的时候,看到宋锦年坐在床边,一直握着自己的手,一手托着腮,眼睛闭着,扔保持着自己入睡时的姿态,空气中有着淡淡的甜味似乎又混着消毒水的味道,阿初让自己侧卧着,感受着脚上的暖宝宝的余温和腹部上的暖宫贴,目光一一的扫过宋锦年的脸,停留在那碗还冒着热气的糖水上,手微微一动,宋锦年就睁开了眼睛。
“醒了?还痛吗?”
“有点,已经好多了”
“要喝水吗?”
“不了,太甜了”
“要去卫生间吗?”
阿初点点头,掀开被子,刚要下床,就听见宋锦年说:
“别动”
“怎么了?”
“把外套穿上”
然后又手把手的给阿初穿上厚袜子,拖鞋,又将她抱起。
“宋锦年,我自己可以的,放我下来”
“不想肚子更疼就乖一些”
阿初乖乖的享受着宋锦年的伺候,都把人放在卫生间了,还不忘嘱咐道:
“东西在你手边的架子上,好了,叫我”
阿初把人退出去,然后砰的一声把门关上,震得玻璃直颤,宋锦年在门外不安的叫着她的名字,阿初坐在便桶上捂着肚子笑了起来,宋锦年摸了摸鼻子,倚在外面的墙上,心想,果然生理期的女人脾气暴躁,不能惹。一会听见马桶抽水的声音,阿初佝偻着腰,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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