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因为自己又把股份都分散的还回去?重组后把傅家摘的干干净净,没有向其他世家一样,纷纷倒塌,现在后悔,要求原谅吗?
她不知道五年前为什么做出那样的决定,但她遵循自己的内心。
她有些不懂,为什么可以轻易的原谅姨婆的利用,欺骗,甚至是忘却姨母为了姨夫要杀自己的事实,对于父亲这个男人,她总是耿耿于怀。
“刘叔,是他让您来的,还是您自己来的?”
刘叔叹息一声,小姐虽然做事狠绝,但内心还是很柔软的,“小姐,回去一趟吧,祁煜少爷也在家”
千雅再次的看着面前的老人,挺直的身板,坚定的眼神,不畏不亢的态度,亦真亦假的说:
“刘叔,如果你不是他的人,真想把您挖过来,我刚回国,身边连个可用的人都没有”
刘叔并没有动心,反而更加谦卑,“小姐,说笑了,宋二少要跟着一起去吗?”
“不用了,辛苦刘叔了”
“二少客气了”
千雅松开宋锦年的手,刘叔替她拉开车门,她挥着手,宋锦年看着车子离去,站在原地,抽了一支烟,看着常家母女。
“啪”常夫人一巴掌打在了常可兰的脸上。
“没用的东西,绝不能让你父亲知道这件事,不然我在常家的日子不好过,你同样也不没好果子吃”
常可兰摸了摸自己的脸,又用镜子照了照,“妈,我这张脸,你还是少动手,打坏了你赔的起,常家也丢不起这个脸,您也不想因为我落个虐女的名声吧!”
常可兰收起镜子,脸上带着讽刺,“反正常家丢人的丢的也够多了,不过过了今天,妈,我应该可以从常家除名了,你终于可以洗清我这个耻辱了。我真感谢她只是泼了我一身酒渍,比起你给的拳打脚踢,她很客气了,因为虽然你是我的亲身母亲,但和你这种人连说话,都是浪费生命,原谅我的不敬”
“你,今晚是你故意的?为什么这么做?常家倒霉了,你也吃不了兜着走”
常可兰撩了撩头发,满不在乎,“妈,五年前表妹带着姑姑搬走的时候,我就在想,什么时候也能不受摆布,好了,我也做到了,我先走了,司机一会就到”
常夫人好像是从来都真正的了解过自己的女儿,但她必须抓住点什么。
“常可兰,如果那个女人知道你利用了她,你真的以为傅家会放过你,她会放过你?”
看着可悲的女人,她老了,但这次你不能动摇她离开的决心,“妈,你虽然聪明,但对于有些事情却永远拎不清,比如你苦心要守住的常家的地位,没有我,你不会嫁给爸爸,但没有我,你就会嫁给那个你藏在心里几十年的男人吗?爸爸爱你,所以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甚至为了你不让姑姑那么多年不进门,你若是闹够了就回常家,就麻烦爸爸再为了我收拾最后一次烂摊子”
在她们走后,宋锦年掏出口香糖,看了看时间,驱车回宋家。
他不是故意要听常家母女的对话,他母亲之前有意无意的提起过她的名字,她调查过常可兰,发现她并没有像表面表现的如此跋扈娇纵,甚至在大学里人缘很好,待人也很真诚,而且还隐瞒了常家世家贵女的身份。
果然,幸福都是相似的,心酸的各有哥的酸法,但这并不能代表欺辱,利用了他的妻子,就不用付出代价。
既然如此的想离开常家,那就让人帮她一把,离开了现在的生活背景,不知是否还能生活的如此理直气壮呢?
刘叔开着车子直接进了傅家的院子,晚风阵阵,香气袭来,空气中弥漫着玫瑰花的芳香。
整个院子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千雅看着那一园子的玫瑰。
“花是五年前您走后,先生让人载种的,选的是上好的玫瑰品种,每年施肥,裁剪枝叶什么都是先生自己动手,从不让佣人帮忙”
千雅看着在灯光下,红的强劲,旺盛的花朵,可她不喜欢,甚至讨厌着漫天的红色,那极尽灿烂的红,只会让她想起五年前的狼狈和无力反抗,悲壮赴死的的哀伤,和心口午夜时阵阵的疼痛。
她微微的眯着眼,聆听着二楼上传来阵阵悦耳的钢琴声。
“是祁煜少爷又在练琴了,这首致爱丽丝还是当初小姐您教的”
“他谈的很好,比我要好,我都快忘了自己这双手,原来还会弹琴的”
“小姐,聪慧,学什么都快,老首长在的时候,总是夸您,有傅家之风,大家风范的”
千雅不可置否,走在前面半步,楼上的钢琴声刚谈完第一部分便停止了,千雅看着二楼西侧的窗户有人影闪过。
“小少爷只有遇到您的事情才如此急躁的,估计这会正下楼呢?”
正文 盛开的玫瑰(2)
刚走进大厅,一十六七岁的白衣少年就从楼上急匆匆的冲下来,面带微笑,露着洁白的小虎牙,在离千雅三步之遥便稳妥的停下来。
千雅知道面前的这个阳光美少年,就是傅祁煜,他很好的继承了那个所谓的父亲大人的样貌,尤其是那双丹凤眼,笑起来的时候,眼波流动,顾盼生辉,纯净中又带着点刚毅。
美少年眨了眨眼睛,一把抱着千雅,将头放在千雅的颈窝里,带着撒娇的意味。
傅祁煜拉着千雅做到沙发了,将荔枝放到她面前,又拿起一个苹果开始削起来,切成几小块,放到碟子里,又推到千雅面前。
“姐”
“不错,技能+1”
傅祁煜斜瘫在沙发上,又开始剥山竹,听到一声咳嗽,立马挺直腰板坐好。
“爸爸”
千雅则是站起来,喊了声,“傅先生”
听到她生疏的称呼,傅闻博知道,她终究还是怨的,还是记得五年前自己的质问与责难的,他没有计较,只是淡淡的说:
“回来了?”
“是,听说您身体不好,来看看您”
听着她冷漠又礼貌的话语,他生怕下一句便是,您没什么事,我先走了。便站起身来,
“既然回来了,去跟你爷爷上柱香吧,他走前一直挂念着你”
姐弟两人跟在身后,千雅看着他有些颤巍却又故作坚定的步伐,有点佝偻的身躯,半边都花白的头发,虽然那张脸还残留着年轻的印记,但他真的老了。
而那个执掌了傅家一辈子,操劳了一辈子,亲自教自己读书习字,作画的老人也走了,在调查的资料中也只是寥寥的数语和病逝。
“他,他是什么原因逝世的?”
“在睡梦中老去的,走的很安详,没有痛苦”
四人的脚步,发出哒哒声,谁都没有再说话,刘叔打开一楼东院的门。
整个房间整洁如新,保持着原来的模样,窗台上放着几盆绿萝,长的很是旺盛,枝茎延伸到外面,刚好连着外面的玫瑰园。
进去后,众人没有焚香,墙上挂了一副手绘的肖像,右下角的印章,显示着还是幼年自己的涂鸦之作,桌子上放着傅老爷子七寸的穿着军装的照片,中间摆着时下当季的香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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