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的看着她,有些难受约莫是这样的情绪是为了别人,而不是他。
凄楚渐渐让他的血液开始凝固,脸色冷了些许,直到看到她眉眼之中的失落,期期艾艾,可怜巴巴,让他脸颊上的神态又让温暖渐渐蔓延开来。
细语道:“别想多了,他们只是朋友关系。”如果说他没有看出君懿的左右摇摆那是假的,难道要让他数落着君懿的不是?
他做不到,至少来说依着些许的兄弟情分,依着那些个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的俗理。他都应该做和事佬,哪怕他心有千万种不甘愿,千万种难以启齿。
她吸了一口气,哑着嗓子道:“我也想这样,可是我做不到。我……这幅样子是不是很丑陋啊?”期许的目光落在他的脸颊上,星星点点如同远方的灯笼,在一层薄薄的糊纸后是炽热的温度。
痛苦已然遮住了她的神态,为情所困。不同于以往的风情万种,这样的她是他从没有见过的,一时之间他开始羡慕起那个混小子。
临着微光她似乎看着远处站住的人影,约莫是婀娜多姿的,而目光似乎在朝她这边看来,等了这么久,终于来了。
刘敏羽虽然心思一半在君懿身上,可是眼瞧着前脚许珞虞出去,后脚颜洵也跟了出去,耐着性子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两人再回来。
又想到刚才两人亲昵的谈话,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又怕好戏收场来不及让她抓到证据。
便悄悄出了包厢门,远远就看到两人并肩走在一起,一丝揶揄的心思逐渐爬满了脸颊。
这个许珞虞,还真是水性杨花。
她微垂着眼眸,泪水转悠在眼眶之中,整个人弥漫着一股悲伤的气息,下意识之间,他的心凉了一半。
“别想太多。”措手不及,让他有些慌乱的安慰着他,泪水涌在她脸颊上,寸寸哀伤,渐渐席卷了他的期许。
一只手伸在半空中,僵住好一会儿,方才落在她的脸颊之上,轻柔的替她抹去脸颊上的泪珠儿。
她有些惊异的看着他,嫣红的嘴唇因为惊讶而轻轻张开,泪水挂在她纤长的睫毛之上,梨花带雨,不知为何他的脑海之中窜出了这个念头。
怔住了好一会儿,眼泪珠子就像断了线的珠帘,哗啦啦的倾泻而来,她压抑着,难受着。看得他不知所措,只能柔声安慰道:“别哭了。”
也就在这一刻,她止住了泪水,眼里布满了血丝,抽气声幽幽怨怨,难以自已。
如同深沉的夜色,哪怕是有灯光在渲染,也改变不了夜色的事实。
她低下了头,声音哑哑的:“让您见笑了,我就是忍不住。抱歉。”最后两个字,几乎将情绪拉到了最高点,悬在他的心间。
他唯有一个念头,拥她入怀。
身体早就提前做出了反应,他伸出了手臂,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她身子明显僵硬极了,疏离的感觉让他脑中一空,慌乱的哄着:“不哭了……”
柔柔的语调让她逐渐变得柔软,没有防抗,两个人拥在一起,完美的贴合在一起,甚至让他不想松开手。
及时而止,远处的人影已经消失了,不远不近见好就收,她眼神一沉。
用手慢慢推开了颜洵的拥抱,又转过身子,将此刻看起来有些暧昧的气氛全然打破。
沉了好一会儿,终于声音恢复了常态,不细听是听不出一丝的异样:“洵哥,我们回去吧。”
灯光逐渐驱散了寒冷,将那点旖旎的姿态全都消耗殆尽,整个包厢里气氛依然是那样的热火朝天。
麻将声,调笑声,两个僵着的人,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总有一道眼光若有似无放在两人身上。
“哟,老五你这是怎么了,不就出去上了趟厕所,这牌打得比粪坑里的屎还臭。”早就看出君懿的异样了,乔宇然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非得将周遭的环境冻结住,才肯罢休。
刘敏羽轻笑出声,原本不顺眼的乔宇然这样一看还是蛮可爱的,余光落在君懿脸上,他的眼神冷了三分,视线在远处坐着的许珞虞身上绕了好几圈,寸寸寒意让他的眼神极致的寒冷。
随即又立马撤回了视线,对着乔宇然嗤笑道:“我看你是今个儿还没输够,非不让我放你几马是吧?”
“嗨哟,老五你这口气真大。”一时之间□□味十足,两人一直以来就不对盘,虽然是兄弟,却可谓是相爱相杀。
傅景琛冷冷瞥了两人一眼,沉声道:“我明儿还要上班,今天就到这里吧。”
乔宇然泄了一口气,闷闷道:“二哥,这么早?”
傅景琛余光一扫,眼光之中平淡至极:“都十一点过了,不早了。”按着往日的哥们几个玩着的节奏,没到个深夜三五点是决不罢休的。
约莫是年纪大了,开始玩起了养生,乔宇然暗自想,又觉得没尽兴,将视线移到了一旁远处的颜洵身上,正声道:“洵哥,你要玩吗?”
颜洵冷眉一挑,口气稍柔:“我没玩过,还是算了吧。”瞧着颜洵的眼神也不像是假话,乔宇然虽然闷闷不乐,但也就此作罢。
摆了摆手道:“那行,我们改日再约,二哥你看如何?”傅景琛抽身站了起来,沉声道:“嗯。”
说着整张麻将桌上的人也抽身起来,纷纷将外衣穿上后,君懿结了账后,一行人便走出了轩园。
许珞虞真想挽着君懿,哪知道他不留痕迹的将她的手掰开,独留着她一个人落寞的走在后面。
“颜洵,改日我约你吃顿饭。”傅景琛止住了脚步,对着颜洵客气的开口。两人约莫谈了些私事,还有些不知味儿,方才还需要一聚再好生规划探讨一下。
狭长的眼眸之中一丝光亮划过,沉声道:“那行,改日再聚。”得了颜洵的回答,傅景琛转过身子,朝着站在君懿身旁的刘敏羽柔声道:“敏羽,我送你回去吧。”
但凡是傅景琛开口都是毋庸置疑,虽想着拒绝,可是目光又在许珞虞身上扫了一圈,眼梢之处有着一股淡淡的幸灾乐祸,立马走到了傅景琛身旁,笑道:“琛哥,我们走吧。”
显然,君懿有些话要对许珞虞说,便吱了声倒不是像乔宇然而是一旁稍微黯淡的温衡身上开口道:“温衡你跟洵哥顺路,待会你先送他回酒店。”
“行。”温衡爽快的答应道。
寒夜侵袭而来,人渐渐散去,只剩下两人之后,君懿并没有开口,而是转身进了那辆她熟悉的玛莎拉蒂里。
她咬紧了唇角。稍缓和一会儿,方才挨着坐在了副驾驶座上,沉默的空气将两个人包裹起来。
透着一股刺骨的寒意,渐渐的他的脸上晕起了一股薄怒,随着时间的流逝愈演愈烈,像是一团火焰炽热的烧了起来。
还不等她细加分析,她的唇就被他堵住了,仿佛是刻意的挥发着怒气,他一把扣住了她的后脑勺,让她无处可躲。
充斥着暴虐的因子,夹杂着偏执疯狂,堵住了她所有的退路,她想要挣扎却被他狠狠的压制住,他无情的在她的樱唇上留下自己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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