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姿态,立马将在场观众心中对于惊天动地的求婚的场景的演绎化成了恋人久别重逢的姿态,那种浮动的暧昧似乎将周遭的气氛都带动了起来,有些大胆的好事之徒,还兴奋的吹起了口哨,一份静等**燃烧爆炸的模样。
也就在这一刹那间,谢流云将手里的花束放在了许珞虞的手中,在她惊讶的姿态下,立马又上前将她紧紧的抱住,近乎是一种痴迷的语气:“珞虞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情话缠绵在空气之中,似乎点燃了她埋在心底的羞怯。
内心诽意这个谢流云,倘若前天没有见着她,又因着她直接越过他的无视,又岂会想起还有她这人?自怕是会跟未婚妻尹雪柔逍遥痛快不可?
记得她?想想都能将此举归咎于天方夜谭系列。
正想一把将这个自以为是的谢流云推开的一刹那间,周遭所有艳羡的目光萦绕在她的脑中。
若是这个场合,让蛮横霸道胡作非为的谢大少爷丢了面子,只怕一个不识好歹的大帽子冠在她的头顶,那只怕是一时半会也会令她动弹不得。
只能任由身体僵硬着,面色尴尬着谢流云将她抱着,伴着鲜艳娇美的红玫瑰,所散发出诱人的芳香于她身上淡淡的体香交织在一起,盈盈在他的鼻翼之间眼睑微微下移,顺着眼光落在她一头乌黑的秀发之上,在日光的晕色之下柔顺至极,一种简约的美感冲击着他的眼球,再往下这是精致的眉眼,浓密而又卷翘的睫毛,在如此亲昵的举动之下,有些微微颤动。
他并不能看清她的面部表情,只觉得她应该是高兴的。
好一会儿,谢流云才将许珞虞松开,周遭的人群像是没有看到想要预见的戏码,逐渐也散开了许多,放觉得四下的环境稍微平静了些许,许珞虞一把抓住了谢流云的手,细腻的触感从他的指尖,通过神经中枢链接,将一团炽热的血液充实在他的大脑之中。
几乎是想都没有想就跟着许珞虞的脚步走到了一旁僻静的地方,她细细观察了周遭的环境,是个死角,一般不会有人注意这里。
这才松开了谢流云的手,抬眼望上了他的眉眼,一丝冷冷的容色在那张精致的脸上绽开,那双原本应该似秋水盈盈般风情万种的桃花眼中渐渐析出一股冷冽,如此一来,他的心中慌了神,余光落在她手中大捧的红玫瑰上,似乎觉得这抹红色越发的刺眼,与她脸色形成了显明的对比。
“谢学长,我很谢谢你的花,不过我觉得这样的行为,确实让我有些措手不及。”她的脸色终于融开了一丝笑意,渐渐将那一份的冷意全都消磨殆尽,如若不仔细看似乎之前落在他眼底的那份冷,宛如黄粱一梦似得。
她将语调再放慢了些,依着脸色也越发的镇定自若:“虽然我们约莫也算得上是朋友关系,但这样确实也不在情理之中,希望这种事没有下次了好吗?”
好言好语,柔弱至极,一派好说好商量的作态,眉眼间一派的温柔,宛如柔顺的丝绸撩拔着他的心怀。
谢流云没吭声,眼底闪过一丝受伤的情绪,这抹遐思的忧愁本不该在他这张肆意潇洒的脸上出现,这种残喘的真心,会给触动到她?想都没想就是一股子都否定涌了出来,却还要一副柔弱的姿态,似乎为着刚才那密不透风的人墙而后怕,这种思虑的愁绪渐渐染上了她的容色,顺而表现出了一分凄婉的姿态,甚至演变成乞求。
如此一来堵得他心里极不好受,仿佛他刚才做了十恶不赦的事一般,一股怒气跃然在心间,带着颤抖的姿态:“你就那么不喜欢我?”
不是不喜欢,是超级不喜欢,许珞虞心里默默吐槽着。至于眼神却越发的温柔,温柔到那种尽致的小心翼翼:“难道谢学长不喜欢我这个朋友吗?”又将话题抛掷给谢流云,她没把话说尽,似乎像是给他留了几分薄面,如同她一开始就没有驳了他的面子,而一把将他推开。
这样的温柔细腻,与他过往干脆利落的姿态截然不同,却又深深吸引着他,甚至有些着迷。这种类似于犯贱的姿态,他已经在她身上实践过好几次了,再多一次又何妨?
“你知道的,我从来不单单只想做你的朋友。”夹杂着深情的对视,似乎想要融掉了她心中坚冰,划开一道口子,能够让他触摸到她的灵魂深处。
红唇轻启:“可是缘分两字琢磨不透,于我而言,我跟学长您真的是有缘无分。”
“事在人为。”这样的拒绝委婉至极,却并不能干预到他的想法只能硬生生继续开口。
她紧盯着他,内心早就沸腾了起来,还事在人为?这是想着家里红旗不倒,在外彩旗飘飘。“即便这句话是对的,可是颜学长您的缘分不是早就已经决定好了吗?”话已至此,多说已无益,许珞虞笑了笑又道:“我还有事,那我就先走了。”
不等着谢流云准备再说两句,许珞虞早就迈开步子,走了好几米远了,他的眼底的背影逐在时光的消磨下变成了一点,一种无端的空虚在他的心中蔓延开来,又渐渐化为一种执念跟势在必得。
细细思索适才许珞虞手里拿着一摞资料,似乎是建筑类的专业书籍,这两日他也是打听过许珞虞的近况,自然知道她这一年多以来所发生过的事,暗暗也有了新的想法。
既然鲜花豪车使不得,也只能采取怀柔政策了。
本以为有了尹雪柔的左右,谢流云这个烦人精应该就不会再出现了,不过论错还是有她自己的过错,本以为依着这种花花公子的做派,也不屑于在一个只算是稍有姿色的女人身上浪费如此多的光阴,甚至还渐渐有了些执念的派头。
细细想来,还是怪自己太作了,吊得太高,又太柔,越是欲求不得,越是痴迷于此,看来这个谢少爷二十几年的人生中,在女人一事上估计也就在她身上吃过亏,不然也不会如此的念念不忘。
这种无端的遐思许珞虞并没有想太多,她的话已经挑明如此了,这个谢流云再听不懂,后面难堪的事,他也应该有些心理准备。
想到此处,许珞虞顿时觉得心中一松,连带着脚步都轻快了些许。
刚进工作室,就瞧着一大捧的玫瑰花搁在她的办公桌上,这已经连续送了一个多星期了,从红玫瑰送到蓝色妖姬,力图将所有品种的玫瑰全都送个遍。
虽说是无名无姓,依着许珞虞看,绝对不是君懿,而是谢流云,这样的做派只有谢流云才干的出来。
“哟,珞虞我看你这桃花越发浓烈了。”夏媛媛站了起来走到了许珞虞跟前,指着那束蓝色妖姬笑道。
“你说什么呀。”装聋作哑,这种旖旎的事在办公室中发生,大有破坏她那点似冰清玉洁的形象。
许珞虞坐在位置上,盯着眼前的蓝色妖姬,用手在花间寻觅,好一会儿也不见一张注明身份的物件。
夏媛媛见此笑道:“怎么,你还不知道送花的人是谁吗?”说到这里夏媛媛将目光搁在了远处办公室内的颜洵身上,俯下身子凑到了许珞虞的耳旁俏声道:“你说,会不会是颜总送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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