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脱控制狂(重生)_聂小宝【完结+番外】(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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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里发苦,手里剩下的半只烟,他重重地按灭在烟灰缸里。

  ☆、第 31 章

  在与方明忆他们分手后,乐言怕张书博有什么事,特意去医院挂了个号,让医生检查了下身体后才回家。这么一折腾回到家已经是6点多,客厅里没人,母亲房间里的灯开着。乐言走进正要喊母亲,卧室里传来时海和母亲的对话。

  “我不同意,我不同意。”

  是时海的声音,他有些激动,话音中还带着点颤音。他搬过来住后,从来都没这么激动过,是不是和母亲吵架了?乐言站在门口屏住呼吸想听个明白。

  母亲似在哭,抽泣了下说:“我不想让言言觉得委屈。”

  时海厉声问:“那我了?我就不委屈吗?你肚里的孩子没出生就被你判了死型,他不委屈吗?”

  乐言心里咯噔一下:母亲这是怀孕了?要打掉?时叔叔不同意?她当下烦燥,只听见母亲说:“你声音小一点,被言言听到了不好。”

  时海压低声说:“她不是没回来。”

  沈玉佳唠叨:“这孩子怎么还没回来,我去张叔家看看。”

  乐言听到赶紧往自己卧室跑,过了一会她的电话响起,乐言脱掉鞋子溜进被子里,接起电话:“妈~”

  沈玉佳听到电话声,打开门见女儿躺在床上。她问:“言言什么时候回来的?”

  乐言撒谎:“刚躺下你就打电话了,有点累,天气又冷想睡会。”

  沈玉佳让她吃了饭再睡,乐言说在外面吃过,沈玉佳见女儿不想起床,就由着她去,她走出卧室轻轻地带上门。来到客厅她小声对时海说:“别说了,明天去医院。”

  时海过了会说:“好。”他了解沈玉佳比了解自己还多,她外表温柔顺从其实极有主见,做事从不拖泥带水。三年前他脱离了父母,再说出当年他们有个孩子的事,这才感动了她背着孩子领了证。

  一涉及到女儿,她绝不妥协。

  时海在心里叹了口气,又没有任何办法,总想着当年那个孩子留着,现在已经上大学了。

  乐言躺在床上睡不着,她翻了下身,又翻了下身,打开灯从写字台上抽了本书,翻了几页一个字也看不下去。她又拿出几张卷子,做了两道题就不想做了。她打开电脑,无聊的点着时事网页。

  时海搬过来,家里多个成年男人天天跟母亲秀恩爱,乐言是很不习惯。想着自己大了,母亲应该有自己的生活,忍忍也就好了。家里再多一个弟弟或者妹妹。然后他们一家三口,然后自己就是个外人。失落大于亲人的降临,让母亲打掉这个孩子?自己当作不知道?乐言心里不安,总觉得这样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因她而去了。

  让母亲生下来?自己心里的那道坎过不去。她纠结了一晚上,还是没纠结个所以然来,到天亮的时候才睡着。

  早上睡得起不来,沈玉佳喊了她好几遍她都没醒,想她昨天睡的早,9点了还没起来,是不是生病了?沈玉佳摸摸她的头,没什么异常,接着又把手伸进她的胳肢窝里。

  乐言从梦中惊醒,吓出了一身冷汗,她梦见时景林像条蛇似的缠在她身上,她大口喘气,迷蒙地看着母亲。

  认出母亲,她‘哇’地哭出声,抱住母亲:“妈,妈,妈……”不管她是三十,四十,还是五十岁,母亲是永远的依赖。

  “别怕,别怕,妈妈在,别怕。”沈玉佳抱住她,更下定决心,不要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不舒服?我们去医院。”

  乐言把头埋在母亲衣间,她蹭掉脸上的泪,还是不愿离开母亲的怀抱,紧紧地贴着她。母亲只有她一个孩子,只爱她一个人。

  对,她不需要弟弟或者妹妹。

  只那一瞬间她忽然听到了母亲肚皮下的心跳声,轻微的,有节奏的,像远方的孩子用木棍敲打木桩。

  ‘咚,咚,咚……’

  一声声,乐言喘不过气来,她抱紧母亲:“妈,给我生个弟弟或者妹妹吧,这样等你死了,还有人陪我是不是?”

  沈玉佳怔住,已猜到女儿知道她的事情,女儿懂事的让她心疼。她把头靠在女儿头上说:“好,生个弟弟或者妹妹,等妈妈不在了,还有人能陪你。”

  所有的烦恼和忧伤都是为决定做准备,当某一件事决定下来代替它们的就是快乐。

  乐言开心地去找张书博,在他床上打着滚告诉他:“张书博,我要有弟弟或者妹妹了,意不意外,惊不惊喜。晚上你和张爷爷来我家吃饭,我们庆祝一下。买大闸蟹,做红烧肉,八宝鸡,肉丸子,还有糖醋排骨……”

  张书博见她高兴,他也高兴,虽然他不知道在高兴什么。手撑着脸看着乐言‘嘿嘿’傻笑。

  乐言蹲在床上,环过他的脖子,畅想美好的未来,手舞足蹈地比划:“以后就有人喊我姐姐了,等他再大点的时候,我带着他出去玩,教他打拳,教他做作业。”

  张书博脑海里出现一幅画面,乐言身后跟着个小豆丁,迈着短腿,跟在乐言屁股后面跑不停地喊:姐姐,姐姐,姐姐……他突然回头对自己说:这位置是我的,不是你的。

  张书博打了个激灵,再也不觉得乐言有个弟弟或妹妹是多么开心的事。他像是一只被抛弃的小狗,耷拉着耳朵坐在椅子上,病怏怏地看着乐言。

  乐言低头问:“你怎么了?”

  张书博想:我不喜欢你有弟弟或者妹妹。说不出口,压得心口痛,他恹恹地说:“我,我……”嘴笨什么也说不出来。

  乐言以为他不舒服,怕昨天被打有什么后遗症,拉着他要去医院瞧瞧。

  她边穿鞋边说:“我们去医院看看,以后有人打你,你管他是谁先打回去再说,别傻不拉唧的愣在那,知道不?”

  张书博点点头,任由她拉着走出房门,张爷爷在客厅看报纸。乐言低声说:“别跟你爷爷说昨天的事,知道不?谁也不能说知道不?”

  张爷爷放下报纸一角,透过老花镜问他们:“出去啊?”

  乐言应了声:“嗯。”拉着张书博走到大门口。张书博穿的是件没帽子的立领棉衣,外面冷乐言怕冻着他,鞋柜上放着顶线帽,乐言拿起,踮脚给张书博带上,接着拉下帽子盖住他的耳朵。

  张书博看着乐言傻笑,所有的不开心都因为这顶帽子不再有。

  张爷爷看了眼两人,笑笑不说话,接着又去看他的报纸。

  两人出门,张书博问:“我们去哪啊?”

  乐言说:“你不是不舒服?去医院啊。”

  张书博觉得自己心口不痛了,不用去医院。他又觉得该听乐言的话,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跟在她后面乖乖地又去医院检查,换了个医生,他拿着张书博昨天的检查报告说:“医生说没事就是没什么事,再检查一遍还是这个结论。回去好好读书少看韩剧,绝症这种事发生的几率十万分之一。”他扫了眼张书博:“放心,他壮的像头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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