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脱控制狂(重生)_聂小宝【完结+番外】(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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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水里没一点感觉,捞上岸时景林才发现乐言全身滚烫,他抱起乐言就往外跑,边跑边喊:“车。”

  冲出酒店直接上了辆黑色轿车,往最近的医院方向开去。

  张书博和方明忆地站在酒店门口好一会,才开来第二辆车,两人上车紧跟其后。

  乐言觉得有点冷,她缓缓睁开眼,时景林坐在床头,见她醒来起身问她:“要不要喝水?”

  乐言摇了摇头,双手拉住被子,小心而又紧张地问:“哥哥,你不会杀了云哲的是不是?”

  时景林坐下,双腿交叉,手放在膝盖上敲了几下说:“你不和他见面了,我就放了他。”

  她往被子里缩了下,蒙住脸接着探出一双蓄满泪水的眼说:“我不见他了,你别杀他。”她又缩回被子里。

  时景林掀开被子,见她满脸泪痕,拿手帕擦掉她脸上的泪。她哭个不停怎么也不擦不尽。

  时景林说:“别哭了。”

  乐言哭得停不下来,哽咽着问:“你为什么不喜欢他?”

  她哭他更是心烦,他什么也不说,索性抱住她,软软的还有淡淡的清香,他忍不住亲了下她一下,接着是第二下,第三下……

  “不要,不要,哥哥,不要,不要……”

  如一把刀插,入,切开她的身体,割掉她心上的肉,除了痛外还是痛。时间长河冲淡的记忆又一次清晰地涌入脑海,她痛苦地希望这只是个梦,梦醒了就会回到从前,她还是满心欢喜地喊他‘哥哥’,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乐言,醒醒,乐言……”

  她再次睁开眼,映入眼睑的是一张稚气未脱介于少年与男人之间的脸。

  原来真的只是一场梦。

  她开心地笑了下三分撒娇道:“唉,哥,我刚刚做了个很恐怖的又很奇怪的梦,幸好是梦吓死我了。想想也不可能,你怎么可能对我做出那种事,哈哈,真好是个梦。”

  时景林奇怪地看着她,试探地问:“什么梦?”

  乐言脸颊绯红,用被子蒙住头说:“不告诉你。”她掀开被子,坐起来,拿起身后的枕头蒙在时景林头上,狠狠地摇了两下,又锤了两下说:“你要是欺负我,我一辈子都不会理你的。”她想到梦里的情景又补了一句:“嗯,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理你。”

  她拿开枕头,时景林的头发乱成了鸡窝,她抱着枕头哈哈大笑:“你的新发型真好看。”

  少女的甜美夹杂着娇嗔,灵动似泉。

  时景林痴迷地看着她,竟是有哭的冲动,她不再讨厌自己了。

  ☆、第 39 章

  他看着她,乐言胳膊撑在枕头上也看着他。

  他今天好奇怪,是不是在怪自己昨天淋雨回来着凉发了高烧住院?

  乐言往床边挪了下,歪着头向他道歉:“哥,以后下雨,我等你来接我,你别生气,我以后会照顾自己的。”

  她的眉眼生得极好,双眼晶亮,就这样笑着看着你,像是只乖巧的小猫。软糯的声音一声声落在心头,什么气都会没有。他生气?他因为什么生气?他一点也不气。

  他伸手撸了下她额头的留海,乐言想自己什么时候剪的留海?好是奇怪,昨天?前天?好像都没有,刚刚?

  她还在想,时景林的手落在她额间指尖颤了下,接着顺着额头往下滑至脸颊。

  乐言感到股忧伤,眨眨眼问:“哥,你怎么了?”嘴一瘪要哭似的,他不开心她也有些不开心。

  时景林以为她是生气,赶紧收回手,低头说:“没事。”

  他的头发很乱,西服也是皱巴巴的,好像是缩了水穿在身上有些小,整个人看上去很狼狈。乐言想:都怪自己没听他的话淋着雨回来,自己发烧又连累他这么狼狈。

  心里过意不去,跪在床上用手轻轻地理他杂乱的头发,边理边问:“哥,你要不要换个发型?哈哈,可以试下光头,这样发型就不会乱了。他们不是说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可乱,剃了光头发型就不乱了,哈哈。”

  她从不留指甲,指尖温暖而有弹性,落在他的头皮上,如一双手划过平静的湖面,激荡起阵阵涟漪,那双手白玉如葱,粉色的指甲像是情人脸上的一抹绯红,紧贴在他的身上摩擦再摩擦。

  他哆嗦地抓住她的手,像是抓住了一条蛇,突然放开往后倒了两步。

  “别,别碰我。”

  乐言伤心地看着他,哎,她又忘了他不喜欢别人主动碰他,每次她没注意主动碰到他的肌肤后,他都会很不耐烦地推开自己。然后有那么几天对自己爱理不理的。她听医生说这是心理疾病,很不好治得知道病因才能对症下药。

  乐言忧伤地想:他要是永远这么下去,以后女朋友怕是都没有,哎,真是可怜,她得对他更好些。

  她抱着枕头在床上滚了一圈说:“不碰就不碰,我才不稀罕,哈哈……”

  时景林克制住自己的欲望,把椅子往外拉了下,坐回到椅子上,见她在床上笑得开心,又把椅子往前拖了些。本就离床边不远,这么一拖他的膝盖直接和床沿碰上。

  乐言问:“我妈了?我都病得住院了,她怎么不来看我?还有时叔叔了?”

  时景林道:“你没醒的时候他们来过,医生说你没事,他们先回去了。”送乐言来医院的后,他一急把他们都赶在病房外,除了医生和护士,谁也不让进。

  乐言应了声:“哦,怎么觉得我妈不怎么爱我了,我以前病了她都守着我寸步不离。”她抬头想了下问:“你说,你爸和我妈是不是要给我们生个弟弟或者妹妹啊?哎,他们结婚一年,又都这么年轻再生个也不是不可能。我不想要弟弟或者妹妹。”

  沉浸在痴迷和欣喜中时景林,渐渐有了思考的能力:她不是她?不?她的记忆出了偏差?不!都不是。

  有心理学家说过:当一个人受到重大的创伤,会自动删除不好的记忆,就是所谓的失忆。

  可她记得自己,喊自己哥哥,记得时景林和沈玉佳,知道他们结婚,时间弄错了。不记得她母亲怀孕?也不记得方明忆和张书博?那她还记得什么?还不记得什么?或者说她的记忆是怎么样的存在。

  “哥,我饿了。”她突然喊,打断时景林的思绪。

  他问:“想吃什么?”

  “红烧肉,红烧鱼块,麻辣豆腐。”嘴里没味道她就想吃点辣的。

  时景林想说:你生病了,不能吃过于辛辣油腻的。怕她生气,话到嘴边又咽下:“好。”

  乐言抱着枕头偷笑:只是随口说说,他竟然答应,放到以前他都会训自己,不该吃太过辛辣油腻的东西,对身体不好。看来生病也是有好处的,哈哈……

  她偷偷笑的模样,像极了偷吃糖没被大人发现的小孩。

  时景林在心里跟着笑了下,管它记忆是怎么样的存在,就现在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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