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富平和陈氏皆是摇头:“不知道。”
宋清峻一听,不由急了:“爹,你怎么会不知道?小妹生下来身上有没有胎记,你都不知道吗?我记得小妹身上一直都有这个怪蝶图案的。”
宋富平嘴唇一阵阖动,终究是没有说话。
宋清峻只得又将目光转向了陈氏:“娘,爹他不知道,你该知道吧?”
谁料,陈氏低着头也不吭声,气得宋清峻顿时跳了起来:“爹,娘,你们这是干什么啊?小妹都这样了,你们有什么话就说啊,还藏着做什么?”
宋清石急得团团转:“爹,娘,峻子说的对,咱都是一家人,有啥话不能说的啊?!”
宋清峻也开口附和道:“爹,娘,先救小妹要紧啊。”
宋富平和陈氏两人相视一眼,看起来想说话又不想说。
陈氏红着眼,紧抿着唇,只不断掉眼泪。
宋富平重重地叹了一声,才道:“石头、涵子、峻子,你们不要逼你娘了,她的确不知道妞妞身上这只怪蝶图案是不是胎记。”
宋清峻一听,气得大声叫了起来:“爹,娘,我就不懂了,你们平时那么疼小妹,怎么连她身上有什么胎记都不知道啊?”
宋富平咬了咬牙,似下定了决心地道:“因为妞妞不是我们的亲生女儿,她是我们当年捡回来的。”
一时间,宋家三兄弟和陈泽安都呆住了,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任长宁竟不是宋富平和陈氏的亲女儿。
宋富平和陈氏平日对任长宁,可比对宋家三兄弟都要疼爱。
宋清峻烦躁地用手按着脑袋:“爹,这到底是咋回事吗?”
“当年我和你娘去南方给人家做木工,一去就去了五年。妞妞就是我们那个时候捡到的,便将她认作了女儿。”宋富平说着,看了宋清峻一眼:“峻子,你应该知道的,我们将妞妞抱回来的时候,你已经四岁多了。”
宋清峻见众人都将目光望向了自己,一脸无辜地道:“我怎么就知道了?我当时的确已经四岁多了,可我只知道你和娘将小妹抱了回来,我怎么会知道她不是我亲妹妹?”
四岁时,宋清峻不知道孩子是从哪里来的,那时宋富平和陈氏说任长宁是他妹妹,他就认她是自己妹妹。
现在他倒是知道孩子都是女人生下来的,却从来没想到任长宁会是宋富平和陈氏捡回来的。
所有人都因为这件事震撼不已,惟有陈泽安还保持着一些理智,立刻问道:“宋叔,陈姨,是不是你们当初捡到妞妞的时候,她背上就有这只怪蝶图案了?”
这次,宋富平和陈氏倒是同时点了点头:“是的。”
“那你们能找到妞妞的亲生父母吗?”
宋富平和陈氏又同时摇头。
“我们捡到妞妞时,她是昏迷的,等到醒来我们问她,她却是一问三不知,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的爹娘是谁,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人。我们一直在等着她的亲生爹娘来找她,可后来直到我们离开雪云山,都没等到她的爹娘。”
陈氏抹了抹眼泪,道:“是呀,妞妞的亲生爹娘怕是找不到了!”
陈泽安不由皱眉:“宋叔,那你们捡到妞妞时,她身上有什么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吗?”
“妞妞的亲生爹娘应该很有钱,她当时才有三岁,可身上穿的衣服都是好料子做的。我们在她身上找到了一个绣着‘长宁’两字的手绢,所以才给她取名为长宁,只是其余东西就没有了。”
陈氏抽泣着附和道:“我们找到妞妞的时候,她的小脸和衣服上都是血,心疼得人都揪在了一起。她家大概是遭了什么难,不知道她的亲生爹娘是不是已经死了?”
听了这些,陈泽安更是绝望,这样的情况,他该怎么救任长宁?
正文 第111章 突然醒了
一直在门外外偷听的凌风,神色震撼又复杂。
雪云山,三岁的长宁,十二年前……难道这宋姑娘竟然是……
如果当年那个孩子没有死,不就正是十五岁么?
重重迹象看来,十有八九就是了。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任长宁会是当年那个孩子,还活了这么久时间。
可她如果真的是当年那个孩子,那这次只怕真的是难逃一劫了……
房间内的气氛沉寂又压抑,很久,很久,都没有人再说过一句话。
天黑后,陈泽安让宋富平、陈氏他们都回去了,让他们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来看任长宁。
或许等熬过今夜,她的病就会好了。
即便是醒不来,那他们明天再轮着照顾她。
这些话,都是陈泽安安慰宋富平一家人的话。
等到他们离开后,陈泽安立刻就垮了,他从未觉得夜竟会这么黑,黑得让人看不到一丝希望。
陈泽安静静地守在任长宁身边,目光一瞬不移地看着她,就怕自己一挪开目光就会失去她。
凌风悄悄地走到陈泽安身后,点了他的睡穴,而后将他送回了房间。
如果任长宁真的是当年的那个孩子,那他一定要想法设法救她,更何况少主对她如此深情,如果她真的死了,那少主一定会伤心欲绝。
只是,他真的没有多少把握。
如果是鹤老,或许还有办法救她,可现在时间不允许,他只能赌一把。
凌风手中捻着十根银针,一直认真地盯着任长宁背上那只怪蝶图案,生怕会错过一丝微小的变化。
等到那只怪蝶的颜色渐渐从暗红色转变成鲜红色时,他正准备出手,却见床上的少女忽然睁开了眼。
凌风惊诧不已,按理说,任长宁这个时候是不应该醒来的。
看到身边站着个陌生人,任长宁不由瞪了凌风一眼:“你是谁,怎么会在我房里?”
“宋姑娘,我是你在山上救的那个人。”
“我救了你,那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任长宁皱了皱眉,又问道:“安哥哥呢,他在哪?”
不等凌风回答,任长宁看到自己的身体,似受到了惊吓般叫了起来:“啊!我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凌风奇怪地看着眼前的少女,她明明还是任长宁,但好像又不是她了。
她似乎不认识他了,可不应该呀,她口中的“安哥哥”应该就是少主,她不可能只认得少主而不认得他。
他记得当时在山上,任长宁可是一眼就认出他了,怎么现在又忘记了?
凌风不由问了一句:“宋姑娘,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没有,我觉得好极了。”任长宁扫了凌风一眼,不客气地道:“这是我的房间,还请你出去吧。”
凌风满面疑惑地离开了,本想在门外偷看一会,弄清任长宁到底是怎么了。
谁料,竟看到她正在脱衣服,连忙转身走了。
没一会,凌风就看到任长宁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这时候还是初夏的夜晚,可她却穿着一身单薄的夏装,而且那身衣服穿在她身上松松垮垮的,特别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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