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注意,她差点就面朝地栽倒了,幸亏陈泽安反应过来及时将她抱住才能幸免于难。
任长宁一下子撞到了陈泽安身上,更是觉得头晕眼花。
这时,她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
“这里怎么会有一堵墙?咦,墙怎么又变成了一个人?”
任长宁扬着脑袋,盯着陈泽安看了半天,疑惑地道:“奇怪了,这个人怎么长得这么像陈泽安啊?”
看着任长宁那红彤彤的脸蛋、迷迷糊糊的样子,陈泽安无奈地俯身下来,将她背到了背上:“长宁,我背你。”
“你背我?你是谁啊?对了,你是陈泽安……”任长宁将脑袋靠在陈泽安肩膀上,口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表情倒是显得颇为满足。
凌风本来还担心陈泽安身体会受不了,可看到他一脸享受的表情,分明是开心得不得了,便暗中加快了脚步,索性将两人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这种情况下,还是将空间完全交给他们两个比较好。
任长宁刚开始还很老实,到后面酒劲上来了,一会将脑袋扭到左边,一会将脑袋扭到右边,似乎在寻找最舒服的姿势。
口中,还颇为不满地嘟囔道:“陈泽安,你的背好硬,硌得我脸疼……你要多吃点,长胖,就不硌了,长胖……
一会又伸手到处乱摸,一会摸到陈泽安的脖子,一会摸到他的脸,一会摸到他的嘴,每次都还喜欢点评一下手感。
“陈泽安,这是不是你的脖子?好长,和天鹅颈一样。”
“这是脸吗?皮肤还挺好的,很弹很Q嘛。”
“咦,这是哪里?软软的,热热的,还蛮好玩的……”
任长宁“玩”地很开心,可陈泽安就受苦了。
她老是动,害得他老是要将她向上颠颠防止她掉下去。
这一颠,她的身体就难免会撞到他的背上,他的肩伤每次都会被牵扯到不说,少女身前那两团柔软也撞击着他的背,更撞击着他的心。
陈泽安的心从未这样乱过,他觉得理智正在被一点点磨损,犹如一根弦似的总会在某个时刻被磨断。
本来,他已经很煎熬了。
可偏偏任长宁的手还总是乱摸,她的手指摸过的地方,他的皮肤就好像触电一样,立刻就变得麻酥起来,而且那种感觉似乎还会蔓延,让他整个人都被那种麻酥的感觉瞬间包裹了起来……
正文 第124章 不能有奢望
短短的几里路,陈泽安足足走了半个时辰,一路上都是大汗淋漓的。
不是累的,而是紧张的。
他不懂自己为何会对任长宁产生这种奇怪的感觉,这是不是就是男女之间的那种感觉?
他的神经一直高度紧绷着,就怕自己会一个不慎沦陷在这种感觉中,这种他从未有过的奇异感觉。
陈泽安一路上都在和任长宁“作斗争”,并不知晓凌风在经过贸易市场时看到了一张通缉榜。
这张通缉榜上通缉的人正是凌风,罪名是江洋大盗,悬赏百两白银。
通缉榜的日期是昨天,发榜者是大钟镇的衙门。
凌风的眼里飞快地掠过了一道鄙夷和凝重。
那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已经用惯了这种卑鄙无耻的手段,不过,他的爪牙应该还在大钟镇,他一定不能让他们发现少主的下落。
好不容易到了家,陈泽安轻轻地将任长宁放到了床上。
她的脸颊早已是酡红一片,泛动着醉人的艳丽光泽。
陈泽安看得不由出神,他还从未这样认真地看过她。
她的睫毛卷曲地很长,宛如一片轻柔的黑色羽毛,轻轻眨动一下似乎就能凌空而起,让人得以窥得她的美丽。
她的皮肤很细腻,映着灯光,犹如暖色的瓷器一般晶莹光滑。
她的鼻子很挺拔很精致,仿若盈润剔透的玉璧。
她的嘴唇略微偏薄,小小的两片嫣红宛若两瓣娇嫩动人的花瓣。
陈泽安不自禁地伸出了手,指尖轻轻滑过她的额头、眉间、脸颊,犹如在清澈的水面划开,让他的心荡起一圈一圈波澜。
直到触碰到她的嘴唇,他却倏地缩回了手。
她的唇热热的,仿佛会烫伤他的手,可是又软软的,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美好触感。
这种感觉,让他又紧张又迷恋。
便是他已经收回了手,可那只手还在不由自主地颤抖。
陈泽安有些不知所措地抓住了那只手,忽然看到手臂上那些纵横交错的狰狞刀痕,面色瞬间变了。
他快速地给任长宁脱了鞋、盖好被子,就匆匆地离开了。
那样子,看起来和逃离似的。
是的,陈泽安的确是在逃离。
他不记得过去发生的事,但很肯定他一定有过十分凶险的经历。
尤其自从这次受伤后,他的脑海里总是会闪现出一些画面片段来,每一副画面都是血腥残忍的,都是生死之间。
他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这些画面总有一日会织出黑暗的噩梦。
他不该有想接近任长宁的想法,更不能有妄想和她一辈子在一起的奢望。
陈泽安从任长宁房中出来的时候,凌风刚从厨房中走出来。
两人的目光不期撞上,陈泽安知道凌风有话要对他说。
凌风跟着陈泽安进了房间,在他的几步外站定后便立刻跪了下来:“少主……”
陈泽安目光凝重地盯着凌风:“凌风,你是不是知道我以前是谁?”
“少主,你本名为……”
这一夜,任长宁睡得很沉,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咩咩咩——”任长宁刚起床,就听到了一阵羊的叫声。
推开窗子一看,院子里还真的拴着一只羊,才想起这羊是她买来给黄黄吃奶的。
昨天她好像喝醉了,是凌风将这奶羊和黄黄给带回来的。
一回头,果然看到黄黄的篮子正放在她的床边,小家伙的身体太弱,这会还在睡着。
任长宁揉了揉脑袋,便开始洗漱起来。
她酿的杏花酿后劲还挺大的,不过好酒就是好酒,昨天她虽然醉了,只是觉得头昏却并不头疼,睡了一觉起来就完全好了。
任长宁出了房间,发现陈泽安和凌风都不在。
厨房的锅里温着一碗鸡蛋羹和两个馒头,很显然是陈泽安做的早饭。
任长宁不由勾起了嘴角,还真是名师出高徒,陈泽安的厨艺见长,现在这鸡蛋羹做的越来越好了。
吃完饭,任长宁看到有人已经喂过羊了,奶羊面前剩着一些草杆和草渣。
看着奶羊那两个饱满的奶,她便开始准备挤羊奶的工具。
黄黄身体太弱,没有多少力气,咂不出来羊奶,所以只能将羊奶挤出来给它喝。
趁着黄黄还睡着,任长宁准备先将羊奶挤出来备着,一会等它醒了再喂。
真正动手的时候,她才真的感觉到了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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