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还未亮,柳氏就带着宋丽菊、宋丽竹来上班了。
见任长宁又招了两个女孩子来,之前的夏竹、夏雪和夏圆自然感受到了压力,训练起来比以前更加认真。
而宋丽菊和宋丽竹因为晚来一天,又十分迫切地想从现在的家里脱离出来,所以学得也很努力。
任长宁给柳氏安排的活是碾虾粉,虾干是她已经晾晒好的,柳氏只需要用碾子将虾干碾成粉状即可。
本来任长宁还有些担心这活对柳氏来说有些重了,谁料想柳氏一天轻轻松松就能碾几十斤虾粉,还闲得到处找活干。
任长宁很放心地将工作重心都转移到培训五个美容助理上和配制各种护肤品和营养品上。
忙碌中,几天时间眨眼而过。
这几天,任长宁又遇上了麻烦事。
这几天,总是有人来会所找她,不是媒婆,就是哪家的三姑六婆,要么就是哪家的小伙子。
任长宁当然明白这些人是来做什么的,不由有些恼怒,宋根子老两口现在是变本加厉了,竟然让人找到了会所来。
任长宁索性定了一个规定,她允许这些人来会所,但是他们进门费要付一两银子,见她一面要付一两银子,说一句话要付一两银子,一起吃一顿饭要付五两银子,一起聊会天要付十两银子。
她将这个规定用一大张纸写下来,贴在会所门上最显眼的位置,而后让身材高大、面向偏凶的宋伟子专门守在门外收钱,要是谁愿意交钱就请进来,要是不愿意交钱就将人赶走。
没料想,还真有个媒婆花了钱来见任长宁,那媒婆一共花了十二两银子,才进门没多久就气呼呼地走了。
这个媒婆当然生气,因为任长宁提的条件,除了她以前说过的那几个基本条件,还要求男方年龄不能超过二十岁,还要求曾经没有婚嫁过,还要一辈子只能娶她一个……
那媒婆要找任长宁退钱,结果被宋伟子如同拎小鸡一般,给不客气地丢了出去。
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来会所找任长宁了,不过没多久宋根子和孙氏就气呼呼地找来了。
老两口还带着宋富贵和丁氏,那中年两口子都是一副大仇得报的看戏姿态。
当着众人的面,宋根子就骂任长宁不知长辈苦心,不孝顺,不听话,结果被任长宁用那天送的一板车好东西给顶了回去。
任长宁还当众扬言她现在是身家数百两银子的小富婆,根本看不起没有她有钱的婆家。
又说那天来见她的那个媒婆,竟然让她给一个五十岁的老男人当第七房小妾,满脸委屈地质问宋根子和孙氏是想给她找婆家,还是想将她卖了?他们居然给她找了一个比她爹还大的男人,就是这样疼爱孙女的?
之后,又眼泪花花地提起当年他们将宋秋莲强行嫁给朱鳏夫的事,那一次他们说是看走了眼,难道这一次也是看走了眼?
他们到底对女儿和孙女的亲事在意不在意,这么大的事竟然能一次又一次地看走眼?
宋根子被任长宁质问的哑口无言,其余人看他的目光都是那些鄙夷和不屑,羞得他真是老脸涨红。
孙氏见宋根子没招了,就想要和任长宁继续闹,谁料却被及时赶到的宋福达给连抱带拉又捂嘴地给拖了回去。
宋根子和孙氏一走,宋富贵和丁氏也灰溜溜地走了。
至此,这场闹剧终于拉下了序幕。
那天后,就再也没有人敢上门来给任长宁说亲事了。
孙氏的日子也不好过,她一边想着将任长宁嫁出去给大孙子谋前途,一边又想着任长宁能继续留在大钟镇让小儿子一家子有钱赚。
而宋富贵、宋福达和宋清杰三人每天都要在孙氏耳边轮番哭诉一番,哭得她头都大了。
还有丁氏和大孙子媳妇,也总是来孙氏这里诉苦,说是做饭和家务活太累了,她们受不了。
孙氏本就一肚子火,自是将丁氏婆媳两人骂了个狗血喷头,骂得她们再也不敢说一个苦字了。
眼看会所开业的日子就要到了,任长宁将开业活动做已经好了,分别找了大柱粮米店和秀衣布庄做了宣传,让两家给有意向的顾客每人发一张美容体验券,等到会所开业后,这些顾客就可以凭此券免费享受一次美容服务。
忙完正事,任长宁看着那张依然贴在菜市场门口墙上的通缉榜,便去了陈泽安家。
她本是来送药的,也想顺便看看陈泽安和凌风的伤势恢复得如何了,没料想看到的却是两扇挂着一个大锁的门。
任长宁在门外敲了很久的门,都没等到有人来开门,心里已经生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一直等到天黑,大林嫂出来见到任长宁,才告诉她陈泽安家已经好几天都锁着门了,她还以为他是去她家住了。
任长宁和大林嫂说了一会话就走了。
心里,很失落。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陈泽安大概是已经走了,离开了大钟镇。
可他即便是要走,难道就非要这样不辞而别吗?
过去种种,一幕幕在任长宁脑海中犹如放电影般不断显现,过去的他们越是亲近,如今她的心情就越是难过。
相识一场,可陈泽安竟然连一句再见都不愿意和她说?
就算他不在意她,可他在离开前,最后见一面她的父母和三个哥哥不过分吧?他们是真的将他当成家人的。
不知不觉中,任长宁竟走到了学堂外。
这时候,学堂已经下学了,任长宁正好遇到了院长,便问起陈泽安的事。
正文 第139章 真够意思
院长告诉任长宁,陈泽安几天前就向他辞职了,自己本以为他只是一时冲动,当时劝了他几句,让他回去再好好考虑考虑。
谁料想,第二天陈泽安就没有再来学堂授课了,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连这月的俸银不要就走了。
如今,心里的猜测成为了现实,任长宁更是难受。
陈泽安向院长辞职的那天正是端午节,或许当天他从学院回来,就离开了大钟镇。
他走得这么急,想必身上的伤已经全好了吧?
可前一天,她还让宋清峻给陈泽安送了粽子,后一天,他就不辞而别了。
想起来,真是讽刺又让人伤心啊。
或许,他只是不想再看到她而已,所以才走得这样决绝无情。
任长宁在心里给陈泽安的名字上打了一个大大的“叉”,既然他已将她当成陌路,那她再也不会惦记着他了。
本姑娘可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硬贴上去的人。
陈泽安,咱们友谊的船已经翻了,就这样再见吧。
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们之间再无关系!
五月十三这日,任长宁从农贸市场出来,看到那张通缉榜突然消失了,心情不由紧张起来。
便准备去郭家村一趟,看看郭毛蛋的父母这月何时会去探监,她想混进衙门的牢里,看凌风有没有被抓起来?
任长宁一路急匆匆地走着,都没有注意到对面有一匹马正向着她的方向疾驰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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