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地方,他们是看不到的,但是却是真实存在的。
徐千晟觉得这个猜测很荒诞,但是除此之外,他找不到更加合理的解释。
任长宁身上似乎有很多秘密,让他看不透。
不过,他却很确信一点。
那就是不管她有什么秘密,他都会为她牢牢守住那个秘密。
将到大钟镇镇口的时候,任长宁就让凌风将马车停了下来,她自是不会忘记衙门之前通缉他的事情。
“凌风,我不管你这次回来要做什么,但你尽量不要再来大钟镇了。衙门里以前的卢县丞已经被免职了,现在换了一个姓杨的,听人说这个新县丞很有本事,所以你还是避着些比较好。”
“长宁姑娘,多谢你的提醒,我会注意的,不会让自己身陷险境。”
其实这件事凌风早就知道了,而且对那位杨县丞的了解比任长宁还要多,可是听她这样关心自己,心中还是觉得温暖。
长宁姑娘是个好姑娘,其实如果少主愿意,她一定会不离不弃地陪着少主,哪怕是前路风雨泥泞都不在乎。
可他实在不知道少主到底是怎么想的,明明很在乎长宁姑娘,为了救她不惜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险去了红香楼,为了她可以在山里守一夜,为了找她不惜动用所有的势力。
可是,少主怎么就不愿意面对她呢,甚至不惜隐瞒身份、被她误会?
任长宁回到家的时候,一家人都急疯了,见了她后,陈氏就拉着她问她昨天去了哪里,怎么一夜都没有回来。
任长宁自然不可能说出真相,是以在回家之前她就想好了说辞,说是昨天她和黄黄一起上山,结果小家伙调皮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她在山里找了它一夜都没有找到。
所以,任长宁回家时就故意装出一副很是担忧伤心的样子,一家人都没有人怀疑,反而安慰她,让她不要担心,他们会和她一起找黄黄的,一定会找到的。
任长宁很容易就搞定了家人,本想去会馆看看,谁料才刚走出院门,迎面就撞上了一堵肉墙。
“砰——”任长宁被撞得脑袋生疼,眼前都冒金星了,有些懊恼是谁这么慌张,难道都没看到她这么大个人在这,就硬往这边冲。
还没等她埋怨,一对手臂就被人紧紧抓住了:“长宁,你昨天跑去哪了,为什么没有回来?”
任长宁抬眸一看,眼前的肉墙不是唐君鸿还是何人。
此刻,他的一张俊脸上满是担忧和急躁,哪里还有一点清傲贵公子的模样。
“君鸿……”任长宁正要将黄黄丢了的说辞再说一遍,唐君鸿抓着她的手臂却越发用力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唐君鸿这一双手和钳子似的,痛得任长宁不由吸气:“君鸿,你先放开我,你抓得我好痛啊!”
唐君鸿的手这才微微松了些,可是却仍旧不愿意放开她,反而定定地望着她的眼睛,似有什么话想对她说。
可是他的嘴唇一阵阖动,却终究什么都没有说。
任长宁以为唐君鸿只是担心她,所以便安慰地道:“君鸿,对不起,让你担心了。现在我已经回来了,没事的,别再担心了啊。”
唐君鸿冷冷地瞥了任长宁一眼:“下次,不要再搞突然失踪了!”
“知道了,唐公子。”任长宁连忙乖巧地回了一句。
唐君鸿这才松开了任长宁,冷哼了一声不再看她,眸底却满是困惑,刚才他差点没忍住和任长宁说了不该说的话。
天知道,昨夜的他有多么痛苦,找不到她时心里那种巨大的恐惧,觉得好像会失去全世界一般。
难道,他是真的喜欢她吗,喜欢了这个他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喜欢的女子?
“长宁,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唐君鸿不知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心,只能问起任长宁的情况。
任长宁将黄黄丢了的说辞说了一遍,谁料这么容易搞定陈氏和宋富平的办法,在唐君鸿这里却骗不过去了。
“找黄黄?”唐君鸿沉着脸,不悦地冷哼了一声:“黄黄若真是丢了,你会这么冷静?还不早就上山去找了。”
任长宁无语地抬头望天,她自以为这副失落伤心的样子不会让人怀疑,谁料想竟被唐君鸿一眼就看穿了。
想想也是,唐君鸿整天打交道都是些人精,其眼力可不是陈氏、宋富平这种老实巴交的农户人可以比的。
看任长宁这般模样,唐君鸿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板着脸道:“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虽是被唐君鸿看穿了,可任长宁怎么好意思和他说那些事,趁机就想要溜走。
这种事,她真的只想烂在肚子里,不告诉任何人,只要默默地报了大仇就行。
见任长宁要走,唐君鸿脸色更沉,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不准走!”
这一抓,唐君鸿很用力,直接将任长宁甩到了墙上,然后一手抓着她,一手按住了墙壁,含着几分愠怒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她,似要看透她心中的所有想法。
任长宁却有些尴尬,这个姿势实在太像壁咚了。
“君鸿,你能不能冷静一些?”任长宁有些不能理解唐君鸿的焦躁,不管昨夜他们如何担心,现在她不是好好地回来了,他怎么就非要揪着昨夜的事不放心呢?
这份心操的,简直比她爹娘和哥哥们还要劳心啊。
“不能!你若是不和我说清楚,我是不会放开你的!”
任长宁无语地抽了抽嘴角:“君鸿,那我们换个地方说话行不行,你难道不觉得这样的姿势有些不太方便么?”
唐君鸿依旧冷冷地道:“不换!除非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正文 第168章 本公子喜欢女人
看着唐君鸿坚定的神情,任长宁无比无语。
心道他今天怎么这么固执,正想着怎么打发了他,却见他将她的手臂抬了起来。
“长宁,你的手怎么了?”
任长宁一愣,看到依旧有些红肿的手腕,连忙想要去遮挡。
这伤是因为昨天被绳子捆了太久时间而勒伤的,尽管她最后用了伤药,还专门用了面霜来遮掩,可现在唐君鸿刚好将她手腕的面霜蹭掉了,于是就显露出了勒伤的本来面目。
“我,我……”任长宁正想着要如何和唐君鸿解释,就听他的声音忽然拔高,脸色也是阴沉得可怕:“长宁,你昨天是不是被……”
这里和她家就只隔着一堵墙,唐君鸿的声音这么大,任长宁怕陈氏和宋富平会听到,急得连忙用手捂住了他的嘴。
“君鸿,你小声一点啊!走,我们去别的地方说话。”
唐君鸿的声音被任长宁的手捂住了,感受着她的手心温度,他的神经不自禁地突然绷紧,不由自主地就跟着她走了。
任长宁一直将唐君鸿带到了河阳湖才松开了他的嘴,看着他因为有些窒息而憋红的脸,歉意地道:“君鸿,对不起。我知道瞒不了你,但是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不要将这事告诉其他人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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