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长宁并不知徐千晟的心理变化,用毛巾沾了沾脸上的汗水,这才望着他道:“千晟,我现在来为你把脉吧。”
“嗯。”徐千晟僵硬地应了一声。
任长宁温热的手指触碰到徐千晟手腕的时候,让他的身体不由微微一僵,生怕自己会对任长宁生出不该有的心思,索性将目光转移到了一旁。
任长宁仔细地为徐千晟检查完身体,才收回了手:“千晟,你脑部的淤血比起之前已经小了一点,每日的针灸之法继续坚持,药方我可以给你适当做一下调整。只要继续坚持下去,再有两月时间,你的情况就会完全好了。”
说着,任长宁就提笔蘸墨写起了药方。
等到她忙完的时候,想要将药方交给徐千晟时,却看到他正目光定定地望着她,那对如沁了墨般的眸子似乎会将她吸进去他的世界一般。
这对凤眸,总让任长宁觉得有些熟悉,可其中却多了几分让她看不懂的柔软和光亮。
任长宁愣了一下,便冲着徐千晟嘻嘻一笑:“千晟,你可千万不要迷恋我。我一生潇洒不羁爱自由,爱上我这样的人可是会很痛苦的。”
徐千晟嘴角一抽,心中却是不由一动:“宁宁,你难道从来就没有考虑过嫁人吗?”
“考虑过呀,只是我怕我这一辈子恐怕很难嫁出去的。”
“为何会这样说?”
“因为我对婚姻的要求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直到白首。”即便是在婚姻法普及的现代,在爱情和婚姻中,劈腿、备胎、出轨、养小三、小白脸,等各种背叛的事情都是层出不穷。
更何况是在男人妻妾成群的古代,只怕这个要求更是奢望。
每每想到爱情,任长宁的眼里总是会流露出一些迷茫。
学过心理学的她,对爱情这种情感了解得很多,但是对其却懂得很少。
就像一个理论知识,你无论将它记得如何熟练,甚至哪怕可以倒背如流,事实上,你能做到的也仅仅只是如此。
了解是一回事,可懂得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了解爱情的各种行为上、心理上的表现,但是却不懂到底什么是真爱。
这些理论只是一种概念,在现实中,无论你的思路有多么清晰,可实际面对什么事情的时候,你的判断往往会受到自我情绪的影响甚至支配,让你的眼前犹如蒙上了一层迷雾,根本看不到其的本质。
例如她的前世,她是个没有家人的孤儿,不知道父母是谁,所以内心对各种温暖的情感充满了渴望,以至于都分辨不清什么是真情,什么是假意,才落得了个被渣男欺骗背叛的下场,甚至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正文 第229章 会不会嫁给我
任长宁低头看着自己现在这副属于古代少女的身体,喃喃地道:“不过,不管如何艰难,我都不会再委屈自己。如果这世上没有那个人,我宁愿一生孤寡。”
这一世,她一定要擦亮眼睛,寻得真心,绝对不会再重蹈覆辙。
徐千晟不知为何任长宁在提到这些事情的时候,神情中就会不自觉地流露出一种失望,看到这样的她,他只觉得一颗心都要碎了。
“宁宁,如果我能为你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你会不会嫁给我?”这是徐千晟的真实想法,自从那次他看清了自己的心之后。
他的心里除了任长宁,就再也走不进其他人了。
其余女人在他的眼里仅仅只是女性,不同于男性的一种人而已,任何一个女子都无法让他的内心有丝毫的波澜。
任长宁有些意外徐千晟会这样问,却还是冲着他扬唇笑了:“那就要看千晟你会不会真的能做到?”
就在徐千晟准备回答的时候,却听见她又补充了一句:“当然,还要看我会不会爱上你!”
徐千晟的心情一下子从云端坠入了悬崖,目光哀怨地望着任长宁道:“宁宁,难道你还没有爱上我?”
任长宁并不回答,只笑着将药方递到了徐千晟面前:“不说这些了,你收下药方吧,还是一日三次,餐后服用。”
徐千晟收下药方后,还要再说什么,却听得任长宁又开始转移话题:“千晟,你今天的针灸还没有做吧?躺床上去,我给你做吧,时间再晚的话就到明天了吧。”
徐千晟终是没有再说什么,想让任长宁相信他的心,行动比语言更有说服力。
总有一天,他会让她感受到他的真心,接受他的真心。
一想到能在任长宁的床上睡一会,徐千晟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些小开心。
这样就相当于,他们间接地同床共枕了不是?
如果任长宁能看到徐千晟的心思,一定会狠心地让他躺到地上。
为徐千晟施针完毕后,任长宁已经开始有些打盹了,为了不让自己睡着,她一直在房间里来回走动着收拾东西。
待到时间到了,才提起精神为徐千晟收完针,就见他一脸感动地望着她:“宁宁,谢谢你。”
“不用客气。”任长宁说着,就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哈欠:“要说谢谢,我还欠你一个谢谢。谢谢你那一次救了黄黄,一直都没来得及谢你。”
“黄黄它,我……”徐千晟差点说漏嘴,说是他看着黄黄长大的,反应过来后,连忙改口道:“黄黄那么可爱,见到它受伤,我怎么会无动于衷呢?不过宁宁你不用谢我,我救了黄黄还是很有好处的不是,你看小家伙现在见了我多亲昵啊。”
任长宁点了点头,这点她倒是非常认同,就是她真的没有多少精神说话了。
见任长宁哈欠不止,徐千晟固然不舍,还是起身告辞了:“宁宁,你累了就快休息吧,我这就走了。”
他不走,怕是任长宁睡也睡不安心。
“哦,那你走吧!”任长宁无力地向着徐千晟挥了挥收。
“宁宁,再见。”徐千晟不舍地最后看了任长宁一眼,一个闪身就从窗户中跳了出去。
徐千晟一走,任长宁立刻就关上了窗户。
“砰——”
看到任长宁如此迫不及待,徐千晟心里不由涩涩的,她居然对他没有一点舍不得啊。
如果任长宁可以听到徐千晟的心声,一定会表示赞同,她就是怕他会再次从窗户钻进来,她真的没有多少精神和他耗着了。
任长宁坚持做了半个小时瑜伽后,大汗淋淋地进了空间,稍稍打理了一会空间,待到体温恢复正常后才满足地洗了个澡。
等到洗完澡,穿上中衣,才出了空间,走到窗户旁重新将窗子打了开来。
此时此刻,外面已经是深夜了,空气中已经完全没有燥热了,而是带着一股深夜的寒气。
任长宁探着头向外看了看,还是不见黄黄和白白的身影,便为两个小家伙留了灯,省得它们回来看不到路。
而她实在熬不住了,便躺到了床上。
刚闭上眼,任长宁就睡着了。
在任长宁的呼吸声渐渐趋于平稳时,徐千晟才从墙角处走到了窗外,身边跟着的正是黄黄和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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