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六殿下。”任长宁应了一声,转头便向冯一洲和冯夫人告别:“冯大人,冯夫人,今日多谢你们盛情招待,长宁这就告辞了。”
冯一洲面色难看地点了点头。
冯夫人则是面含微笑地道:“长宁姑娘好走。”
任长宁微微颔首,小蝶就推着她随着徐承裕一起走了。
一行人离开的时候,那只白猫就亦步亦趋地跟着徐承裕。
徐承裕发现后,一脸嫌弃地对着白猫道:“丑猫,你跟着我做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灵丑恶的人养的动物都臭,你和白白都是猫,人家白白身上带着股清香,你却臭烘烘的,简直是臭不可闻!”
任长宁差点没忍住笑了出来:“六殿下,白白香是因为每天都用专用的沐浴膏洗澡的。”
“原来是这样啊!”徐承裕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又凶狠地瞪了那只白猫一眼:“你别再跟着我了!”
一行人即将走出冯府花园的时候,任长宁趁机将黄黄从空间里放了出来,伪装出它刚从花园跑出来的假象。
“哇——嗷——”黄黄在空间里正闷得慌,这会被放出来后,当即就高兴地叫了一声,在原地一阵撒欢奔跑。
一见黄黄,徐承裕立刻双眼放光:“黄黄,原来你在这藏着啊!”
黄黄却嫌弃地避开了他,圆溜溜的眼珠子只巴巴地望着任长宁。
“黄黄,来!”任长宁笑着向着黄黄招了招手,小家伙就欢快地蹦到了她腿上,在她怀里一阵撒娇卖萌:“哇——嗷——”
这一幕,看得徐承裕羡慕不已。
出了冯府后,任长宁向着徐承裕感激地道:“六殿下,今天的事多谢你了。”
今天如若不是徐承裕,哪怕她再有理,只怕都是枉然,徐欢秀和冯采蓉根本不会给她翻身的机会。
徐承裕的这份人情,她会记在心里的。
徐承裕不在意地道:“长宁,你和我客气什么?你是我的朋友,我哪里能忍受别人欺负你!不过,往后你还是离冯四小姐远一点。这么大点的小丫头,居然就这般心思阴狠。”
看到徐承裕这般模样,任长宁忍不住想笑,他的年纪应该比冯采蓉大不了多少吧,还说她小小年纪,他不也是一个大小孩?
在徐承裕和任长宁离开后,其余宾客都以何种各样的理由纷纷提前离开了冯府,还不等寿宴散席,宴席区就只剩下一小半客人了。
徐欢秀也在离开的那一拨客人中。
一上马车,徐欢秀就面沉如水地望着翠红问道:“翠红,那只白猫是怎么回事,你们为何不拔白白的毛?”
这一点,是计划最大的破绽。
如果手镯锦盒中的猫毛是白白的,任长宁就是有翻天的本事,也绝对保不住白白。
翠红小心翼翼地将她们抓不住白白,只能拔那只白猫的毛顶替的事说了。
徐欢秀听了,不由破口大骂:“蠢货,一个个都是蠢货,连一只猫都抓不住!”
翠红慌忙跪下:“郡主息怒,下次奴婢一定将事情办好!”
“蠢货,本郡主的名声都被你毁了,你还想有下次!”徐欢秀狠狠地扇了翠红一个巴掌,使得她的头一下子“砰”地一声撞在了马车上都不敢吭声。
正文 第267章 担待不起
饶是如此,徐欢秀仍旧觉得不解气,心里将冯采蓉恨死了。
她怎会相信这个中看不中用的小庶女,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今日之事是她和冯采蓉的算计,认定自己也是个心思狠辣之人。
更可恨的是任长宁,不过一个山野小村姑而已,怎么会有这般缜密聪慧的心思,连自己都不是她的对手!
想到今日那些宾客看她的眼神,徐欢秀就恨恨地咬牙道:“任长宁,此仇不报,我就不是徐欢秀!”
冯府中,气氛压抑得可怕。
冯一洲面沉如水,冯采蓉、阿绿、李妈妈、赵妈妈等人跪了一地。
“孽女,你竟敢在我的寿宴上布局算计人,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父亲?”今日看到徐承裕和徐欢秀来冯府的时候,冯一洲心里那个激动,皇子和郡主同时来为他庆祝寿辰,这可是多大的荣幸啊。
可他没有想到,他们两个都是冲着任长宁来的,更没有想到最后的结果是,他的寿辰毁了,冯府的名声扫地,还一下子得罪了皇子和郡主。
“父亲,宋长宁实在太嚣张了,不收拾她女儿实在不甘心!”冯采蓉不想在冯一洲的寿辰之日对任长宁动手,可是她根本找不到别的机会。
任长宁一天躲在兰苑闭门不出,自己费尽心思才将她请来了冯府,这样的大好机会她怎能放弃。
“蠢货,以你的本事,哪能对付得了宋长宁?都在她手上吃过一回亏了,你还不长记性!”
“这次本来是万无一失的,谁料想竟然还是出了差错!”光是想想,冯采蓉就满肚子的怨气。
今天,白白本是死罪难逃,任长宁身为主人自然也难逃罪责,可就是因为一撮猫毛,让她的精心布局满盘皆输。
谁料想任长宁竟然有通过气味辨猫的本事,更不知道她是怎么养白白的,以前自己养着它时,它可没有那么难以掌控的。
“万无一失?看到六皇子帮她,你就应该收手的,可你还不知死活地非要和她死扛到底!”
“我没有想到六皇子竟这么在意宋长宁,而且我已经答应欢秀郡主要收拾她了。”
冯一洲冷笑道:“蠢货!欢秀郡主什么身份,六皇子是什么身份,你心里难道没个度量?你知道不知道,今天你可是把六皇子和欢秀郡主都得罪狠了?还有阿红和那只猫的事闹得这么难看,你有没有想过,那些宾客会如何看你,会如何看冯府?”
“我小小年纪,难免会有不懂事的时候,那些宾客想必是能够理解的,等到她们今天的事情将忘记就没事了。”
冯一洲气极反笑:“忘记,谈何容易?六皇子的话说得那么重,你以为你以后还能翻身?”
冯采蓉懊恼地道:“那我能怎么办,事情都已经发生了!”
“怎么办?从今天起,你一步都不准离开院子,专心学习女诫和孝经,什么时候学好了,什么时候再解除禁闭!”
冯一洲真是后悔他往常对冯采蓉的疼爱,才宠得她这样不知天高地厚。
蠢都不说,该学的规矩都没有学好,就连她教导出来的丫鬟,竟敢连当家夫人都不放在眼里,而且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这些事情若是传了出去,外面的人会以为他冯府的人都是这样目无尊卑!
闻此,冯采蓉面色骤变:“父亲,你别关我禁闭!父亲,蓉儿还小……”
冯采蓉本想像往常一样,向冯一洲撒娇求饶,谁料才一抬头就迎上了他那对阴沉决然的眸子,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
冯一洲从来都没有用过这样的目光看过她,这种目光,让她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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