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不是嫁人了?”周宝珍听说明珠同小叔子的事,第一反应便是她都嫁人了,怎还可如此,只是话一出口,她就知道自己又犯傻了,这样的事又分什么家人不嫁人“只是,她的心上人不是表哥,怎么又同三弟扯到一起了?”
“你可还记得去年冬天明珠郡主开粥棚的事?”萧绍看向周宝珍问到。
“那是自然的,郡主开粥棚,施的粥cha筷不倒,果然是好财力呢。”一说起这事,周宝珍便要笑,那个时候还多亏明珠郡主跳出来,转移了众人盯在她身上的视线呢。
“那里头大部分钱,都是三弟给的。”
那回无意间听说了萧守之事,萧绍回头让人去查,跟了他好久,才终于在年后抓住了两人的行迹,至于那些钱的去向,自然也跟着水落石出了。
萧守自诩风流才子,仰慕明珠那个假才女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之前明珠郡主那女人眼睛长在头顶上,自然看不上他。只是嫁人后她身价一落千丈,去年更是同夫家闹翻了,后来为了抢珍姐儿的风头,拿了自己的私房开粥棚。
粥厂这种事,一日两日还好说,时日长了对谁家都是个考验,更何况明珠郡主以一己之力下重本。很快她就觉得手头紧了,只是当时骑虎难下,正好一此次宴会不知怎么的就同萧守勾搭上了,哄的萧守拿沈家的钱替她做脸。
周宝珍惊讶,原来竟还有这样的事:“只是京中不是都传郡主极会做买卖,怎连这点钱也拿不出来?”
萧绍看向周宝珍,见她一脸惊讶,全不似作伪,心下就是一笑,珍姐儿自小长在府里,回家后靖国公府又是积年世家,底蕴深厚,见的都是顶尖富贵,自然不会将这些小钱看在眼中。
“明珠郡主那些生意不过都是些小道,你见那个有身份的夫人真用她的东西,不过是说的热闹,骗骗那些bào发户和小官夫人罢了。。。。。。”
“那按表哥的意思,郡主同三弟在一处,便全是因为银钱之故?”周宝珍总觉得这事这样说来总是说不通的。
“自然不是,那女人野心颇大,我就怕她心里有些别的想头。”萧绍想着,明珠郡主绝不会仅仅为了几个银钱就委身给萧守的,她必然另有所图。
周宝珍点点头,她心里也是这样想的,说起来今年还真是多事之秋,从宫里到王府,竟然就没个消停的时候。
夫妻两个才说过明珠郡主的事,没过两天,郡主就登门拜访了。
周宝珍听丫头报说明珠郡主来访,心下还破有些惊讶,要知道两人私下并无jiāoqíng,好好的郡主怎么会来找她?
过们是客,周宝珍还是亲自到廊下迎了她。两人含笑见礼,彼此说些亲热的场面话,看着倒像是老朋友一般。
明珠郡主还是同没嫁人前一样,穿衣风格优雅飘逸,只是周宝珍一想到她同萧守的事,心下就觉得违和的很。
两人分主宾坐了,明珠郡主细细将屋子打量了一番,见屋子阔大,家具摆设也都是难得的真品,收拾得温馨雅致,回头笑着对周宝珍夸了句:“世子妃好品味。”
“不过是我闲着胡乱收拾的,郡主客气了。”周宝珍客气两句,这才看了多方问到“不知郡主今日前来,可是有事?”
明珠郡主闻言一笑,面上倒是少见的露了几分愁苦之色,有些勉qiáng的说到:“不过是心里苦闷,想着世子妃一向心善,来同你说说话罢了。”
“这是怎么话说的,郡主能来,是我的荣幸呢。”周宝珍看着明珠郡主,心想这位郡主,今日是来示弱的不成?
“我不能同王妃比,能得世子倾心相待,我的事想必世子妃也听说了,我夫君房里的丫头小产了,婆婆便疑心是我做了手脚,我不耐烦同他们每日里磨牙,就从家里搬出来了。。。。。。”
“其实郡主这又是何苦,正所谓日久见人心,时日久了她们自然就知道郡主不是那样的人。”
这种事周宝珍不好多说什么,也不过是拿些话来略略劝解一番。
明珠郡主听了这话,面上路出感动之色,拉了周宝珍的手,对她说到:“都是嫁表哥,我听说柳王妃将世子妃当成女儿看待,可我舅母做婆婆,却是诸多刁难。。。。。。”
明珠郡主用帕子略擦了擦眼角,对着周宝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怪不得京里人人都说世子妃是个好相处的,如今看来果然如此,今日和世子妃说说话我心里痛快多了,还盼着以后同世子妃更亲密些才好呢。”
送走明珠郡主,周宝珍坐在房里细细回想今日两人说的话,就像表哥说的,这位郡主心里,怕是另有打算呢。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实在太累了 晚上回来就睡了
今日电脑又坏了 现找人修电脑
今天就先更这些吧
如果大家对剧qíng有什么意见和建议都可以给作者说说哦
☆、消息
萧绍回来,周宝珍同他说今日明珠郡主来过的事。
“表哥,郡主今日奇怪的很,居然说了许多以前从未说过的话,我看着倒像是来示弱的。”周宝珍将在热水里浸过的帕子递给萧绍,一时也想不出,明珠郡主有什么事要求到她头上的。
略烫的帕子捂在脸上,萧绍觉得这一日的疲惫也消散不少。擦了脸,他将帕子递给候在一旁的丫头,携了周宝珍的手,一起往外间来。
“英英不必理会她。”萧绍自来不喜欢明珠郡主这个自作聪明的女人,外间都传定南王世子妃心善,xing子单纯,这个明珠郡主就真以为珍姐儿是个傻的了,三两句话就能哄的珍姐儿同qíng可怜她,继而为她说话。
周宝珍点点头,这样的话她自是不会放在心上,不管如何,你明珠郡主一个已经成婚的妇人,却同她家小叔子不清不楚,这样的事说破大天来,也不是夫妻感qíng不合或婆婆难缠可以作为理由而被人原谅的,更何况她或许还有些别的想头。
略说了两句明珠郡主的事,夫妻两也就丢开了。今日在上书房,皇帝主动同萧绍提及,正好靖国公也要去西北赴任,不如就让他一路护送了明玉郡主萧玥往鞑靼去成婚。
萧绍自是不同意的,个中缘由却不好同皇帝明说,于是便借口靖国公身为西北大将军,身负重任很不该为这样的事qíng牵扯jīng力。
“那皇上怎么说,最后定了派谁去?”
周宝珍听了这消息也觉得不妥,毕竟萧玥嫁的不算如意,又对父亲怀有那样的感qíng,人在绝境之下难保会做出些什么,之前这事闹出来不过是桩丑闻,无非被人茶余饭后议论一番。可如今萧玥是要嫁给鞑靼可汗的,这要是同父亲传出什么,没准对方就可以借此兴兵了。
萧绍伸手抚了她微颦的眉:“放心,我同皇上说了,岳父不合适,最后说动皇上同意让大哥去了。”
其实如若能让萧安这位大哥送萧玥去鞑靼,对萧玥来说自是最好不过的,只是就怕萧玥那里又觉得是表哥坏了她的事。
仿佛是猜到她心里在想什么,萧绍主动对她说:“三妹那里你不用担心,我方才回来之前已经同她谈过了。”
萧绍回来时已让人将萧玥叫到书房,兄妹两关起门来将话说清楚了。其实正经说起来也算不上谈,在萧绍面前,哪有萧玥说话的地方。
萧玥到了书房,起先还心中有气,觉得是萧绍这个当二哥的对不住她,因此难得在他面前挺直了腰杆,脸上多少带了些赌气的意思,勉qiáng叫了声“二哥”便撇过头不看他。
萧绍对于这个妹妹,并无多少耐心,只冷冷的看了她不说话,书房里的气氛一时有些僵冷。渐渐的倒是萧玥自己受不住了,萧绍的态度让她心中既委屈又是害怕。
“二哥有话说就是了,这样看着我做什么?”在对萧绍嚷出这一句后,萧玥哭了起来,嘴里说到“我知道二哥从来也不喜欢我,如今更是亲手把我往火坑里推,我到底有什么对不住二哥的地方,让你这样容不下我。。。。。。”
“对嫂子的父亲暗生qíng愫,萧玥你很好。”萧绍看着这个妹妹,不带任何感qíng的说到。
“二哥?”萧玥抬头有些惊惧的看向他,抖了唇一时说不出话来,二哥知道了,他是怎么知道的?“可是珍表妹告诉二哥的?”
珍表妹这个称呼让萧绍皱了眉,且她一开口就怀疑珍姐儿告密,也辜负了珍姐儿为她苦苦隐瞒的一片真心。
“珍表妹?那是你二嫂!她什么也没同我说,只是你做的那样明显,居然还敢跑去靖国公府丢人现眼,你当谁都是傻的不成?”
萧绍陡然提高声调,惊的萧玥就是一哆嗦,手中的帕子,便落到了脚边的地上。她觉得自己喜欢一个人,尽管那个人身份不合适,可到底也算不上什么错,可此时被自家哥哥如此直白的揭出来,也觉得难堪的很。
“我。。。。。。只是qíng难自禁,并未想过真的如何。。。。。。”萧玥有些苍白的解释到,只是这话说起来,连她自己也觉得心虚,如果她真的不想如何,又为何要对靖国公夫人说那样的话?
“你知不知道你对靖国公夫人说的话,已被有心人撞见,若不是我及时处理,此刻整个京城早就谣言满天飞,等着你的不是三尺白绫便只有青灯古佛了。。。。。。”
萧绍这话绝不是危言耸听,这事若让柳王妃知晓,萧玥多半是活不成的。以柳王妃的手段,到时候对外一个萧玥得了急症,没出阁的小姐死在闺中,又有多少人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
萧玥脸色惨白,整个人摇摇yù坠,萧绍见她这样,又加了句:“你当人人都是你那好心的二嫂,即便知晓了你那见不得人的心事,还想着要救你一救?人若是自己找死,旁人又能怎么办?”
萧玥委顿下来,心事被父兄知道了,能有如今的结果,她是否就该偷笑了?她心思转动,看来能替她争取到一个和亲鞑靼的机会,倒也算她这好二哥对她的一份兄妹之qíng了。
“那二哥今日叫妹妹来,究竟所谓何事?”萧玥还算清醒,很快振作起来,显然今日她的好二哥可不是来找她闲聊,或是倒后账的。
萧绍对她的态度还算满意,尽管一度失态,可在这样的qíng境下,能很快调整过来,正好也说明这个妹妹还算可教。
“将人带进来。”
萧绍朝身侧的承影吩咐了一句,很快便有四个人跟在他身后进到书房里来。
萧玥定睛一看,发现是两位三四十岁的嬷嬷和两个年约十六七岁的丫头。不待萧玥发问,萧绍便指着几人对她说到:“这几个人都给你,以后会有用处的。”说着他看向萧玥,说到“你到了鞑靼后,其他都不用管,只先想办法站住脚跟,保住命就行了。”
萧玥看过几人,发现皆是容貌平常,扔在人堆里也找不出来的类型,她心下琢磨着这几个人明着是给她使的,暗里恐怕还都是表哥的探子。
至此,兄妹两个也算是开诚布公了,萧玥明白自家二哥的意思,只要她能活下来,并且在鞑靼后宫里占有一席之地,以向家人证明她还算有些用处,那么剩下的事,家里自会帮她的。
萧玥回到房里,让这几人做了个简单的自我介绍,其他都还罢了,有青嬷嬷擅长医理毒物的,两个丫头会武的且武力不软弱,只最后一个红嬷嬷,上前自我介绍时,声称自己擅长房中术,萧玥一愣,心下羞恼起来。
起先她还怨怪萧绍,觉得这个二哥何苦作践她,即便她一时做错了事,好歹也是王府里的姑娘,怎能学这些yín邪下贱之事。
忍着羞恼勉qiáng跟红嬷嬷学了几日后,她却发现,原来红嬷嬷所谓的房中术不仅仅指的chuáng榻之事,而是帮一个女人从仪态到妆容,乃至表qíng动作等等全方位的一种训练,务必使受训者即便是端端一坐,也能流露出一种别样的风qíng却能不显得轻浮下流。
更重要的事,红嬷嬷教会她,如何去思考和揣摩男人都在想些什么,什么样的女人才能吸引和征服男人。几日下来,萧玥才正真深刻的认识到,之前的一切,都是她太天真了。对于男人而言,除了正妻,其他女子的出生便显得不那么重要了,而你要如何吸引和抓住男人,才是能否得宠的关键。
萧玥这里安静下来,周宝珍也跟着松了一口气,只是江侧妃每日还在柳王妃这里哭哭啼啼,说穿了也是想替女儿多要一份嫁妆,在这一点上,柳王妃自是不会吝啬的。
柳氏这些日子忙着收拾行装,因魏绾自怀孕后便一心想着保胎,家里的事都丢开了手,无奈柳氏只得将家中之事都托付给了二夫人。
那个叫守一的道人被京兆尹寻了个由头关了起来,魏绾知道后扼腕,后悔没有早跟他将药买了,如今可谁来保她一定能生儿子呢。
柳氏知道后,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她私下将周延清叫到自房里。
“我同你父亲走后,你媳妇那里你找人看着些吧,没的好好的一个孩子,最后再给她弄坏了。”
这世上最不缺这些装神弄鬼的骗子,柳氏担心没了守一道人,魏绾又从别处打生儿子的主意,说起来这些事柳氏自己是不信的。周延清对妻子的执拗也颇为头疼,只是却不能让母亲走的不安心,只得满口答应下来。
四姑娘前些日子已经同夫君启程往封地去了,结果还真让周宝珍说着了,四姑娘启程前发现有了身孕,为了怕王夫人知道将她扣下,自是没有声张的,只是求着周宝珍将到任的日子往后拖了些日子。
皇帝这些日子身子渐渐好了,开始日日将六皇子带在身边亲自教导。在皇帝众多儿子当中,唯一能有此待遇的便是前太子了。京里众人的心思重又活络起来,一时间宫里的吕贵妃和宫外的忠谨伯吕家都变得炙手可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