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猫眼看去,透过小小的圆点,我看到的是我终生难以忘记的画面。
横肉男人手里正抓着一根手指,是血淋漓的手指!
“这是你父亲的手指!”
男人继续道:“笺小姐说了,你每晚一天不见她,那么你那父亲就少一根手指。”
我转身背靠着墙壁,哆哆嗦嗦的拿出手机,欲要拨打110,但我又想到警方派人来应该需要很久时间……
打开手机时候,屏幕界面里出现很多冰辰然的未接来电。可能是因为我手机调成了静音,导致我没有发现。
我给冰辰然回拨电话过去,但得到的却是无人接听。
在蓝淼国际里,我并不知道这里安保的电话,所以现在我真的除了冰辰然外,在没有任何人可以求助。
门外,横肉男人吼着嗓子道:“笺小姐还说,你父亲的手指切完后,就切脚趾,切完脚趾,就把头给切下来!”
我死死的咬住嘴唇,不敢说话。
似乎那男人也只是想给我个警告,并未打算把我怎么样,他重重的踹了了一脚门就离开了。
许久之后,我听到门外医生的呻。吟声音:“简初小姐,求求你救救我。”
透过猫眼看去,医生还躺在地上,她身上的血液已经把她身上的白色衣服全部都染红,看起来分外恐怖。
我本想去打开门,但转念又想到这医生明明可以打110,120的,可她为什么不先联系官方救护?
因为担心是炸,我没有急着动,给110联系好后,就一直忐忑不已的在等。
人在危险的时候,脑子里想的都是保护好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
而医生迟迟不离开,我就一直都在担心。我把简煜的骨灰,以及他写给我的信藏在床底下后,才有些片刻的放松。
约莫二十分钟左右,警车特有的鸣笛声音响起。
我再对上猫眼的时候,看到那横肉男人暴怒:“贱人东西!”
他骂骂咧咧两句后,才离开我的视线。
医生也挣扎着从地上站起,用带血的手掌扶着墙壁缓缓离开。
我暗自庆幸,还好我并没有冒冒然然的去打开门。
经过凶狠男人的这么一次之后,我是彻底明白,笺初是非常想置我于死地。
不多时,冰辰然给我回复电话,他道:“小初,你那里不安全,现在你到我公司来。”
“简强他出事了。”
我咳嗽着说道:“他被笺初切断了一根手指。”
“我知道。”
冰辰然继续道:“但是你放心,我已经把简强给带到了安全的地方。”
我坐在沙发上不停的揉着太阳穴:“笺初一直不放过我,是因为我怀了南毅的孩子,相信我把孩子打掉,她就不会再做伤害我的事情了。”
“不行!”
我挂断了电话。
得出打掉这个孩子的想法,并不是我心血来潮,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孩子不该来。
只要这个孩子死了,笺初就会放我一马。而我也可以与冰辰然在一起生个小孩得到那笔遗产。
我给自己倒了杯水,又去卧室里拿出堕胎药,放了一粒下去。
“孩子啊,妈妈很爱你,但是妈妈现在真的真的不能要你。”
那杯水刚下肚,我就感觉腹中的孩子在迅速的下坠,感觉到孩子正离开我,还感觉到孩子在骂我狠心。
咚咚咚,房间门又再次敲响,我习惯性透过猫眼去看人,来的人是黎浩。
打开门后,黎浩一脸喜气的说道:“昨天晚上的时候,我急着把简煜的信给你,却忘记带我与轻轻结婚的请柬来。”
黎浩从包里递给我请柬给我道:“我与轻轻的结婚日在这个月的十六号,也就是两天后。轻轻说她想你做她的伴娘,到时候你可一定要过去。”
我点了点头:“轻轻是我的朋友,我一定会过去的。”
日历上说,四月十六号是宜嫁娶的日子。
我本以为四月十六号是个喜庆的一天。
但……世事难料。
正文 第四百零五章 轻轻失踪
在黎浩到来之前,我喝下了放有堕胎药的水。
我以为当天晚上我会腹痛难忍,紧接着孩子会脱离我的身体。
但似乎我小腹没有任何的反应,就好像是……喝得是没有任何问题的白开水一般。
我也没有来得及去细想原因。
因为过段时间就是林轻轻的婚礼,轻轻让我去做她的伴娘,所以我一直都在忙碌,为伴娘服装之类做着准备。
两日后。
我在化妆间里为林轻轻梳着头发:“轻轻,我真的没想到你结婚会这么早。”
林轻轻甜甜的笑了:“简姐姐,我记得书上说过,在对一个人有好感之前可以一起去旅游。因为在旅途过程中,可以看到那个人的秉性。”
我顺势问道:“那么,黎浩的秉性如何?”
“他啊……”林轻轻拖长了声音:“他真的很好。我特意在酒店里定了双人房,在双人房里,我们两个一起居住了一个多月,但他从来都没有动过我。”
“挺好的,正人君子。”
我笑笑道:“初见黎浩的时候,我就觉得他是个蛮不错的人,性格幽默,且人品行也不错。”
“那是自然。”
“那你对九州还有感觉吗?”
“没有。”
“嗯。”我帮林轻轻盖上白色的头纱,继续道:“轻轻,希望你能与黎浩白头到老。”
头纱盖好后,林轻轻隔着面纱,亲了下我的脸颊:“谢谢简姐姐。”
“怎么还和个小孩子一样?”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别乱动了,不然把定好的发型弄乱了。”
正说着,我突然感觉到小腹有一阵波涛汹涌,仿佛是……孩子要从身体里跳出来。
我赶紧跑了出去:“轻轻,我先出去一下。”
在洗手间里,我捂着肚子,可此时却又是感觉不到任何痛感。
很奇怪。
正当我想起身再去化妆间的时,腹中又汹涌起来。
不得已,我继续待在洗手间里,也就这么来来回回的占用了我大半时间。
中途,林轻轻给我打了电话:“简姐姐,你现在在那里?”
“在洗手间。”
“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没事。”
我猜想着我小腹疼,应该不是前两天喝堕胎药的缘故、或许是天气渐渐转暖,我昨夜没有盖好被子才感了冒。
“简姐姐,你可以过来吗?”
林轻轻言语间有些支吾:“简姐姐,现在去婚礼教堂的时间快到了……”
我明白她的意思,但现在我感觉我离开洗手间整个人就感觉要虚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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