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念理不饶人:“对不起有用吗?我扇你一巴掌,再说对不起可以么?!”
“哼,就你这种下人,我扇一巴掌都嫌脏!”
我皱了皱眉头,按照杨念绒这么指责说下去,指不定多少客人过来笑话。
“杨念绒。”我皱眉看着她道:“你与佣人做计较?”
杨念绒妖娆一笑:“我可不像你,皮糙肉厚,什么都不计较,要知道我可是怀了毅宝宝的人,自然做事得多加小心。”
我手指无意识的紧紧捏合在一起,又强迫着脸上露出不在意的微笑:“你怀孕了又能怎么样?”
杨念绒走进我,她身上带着恰到好处的香水味道,而她涂着黑色豆蔻的指甲靠近贴近了我的脸:“我还真是奇怪,南镇北都死了,你怎么还好意思留在南家?”
她知道我的痛点在那里,这一句话掐的我死死的。
公公在时,我都留不住南毅的心,现在公公离开了,我和南毅就更加没有可能了。
我见不得她笑的猖狂的模样,伸手捏住她的手腕,神色一冷道:“杨念绒,我是南毅正大光明的妻子,所以,我自然有理由,也有资格留在南家!”
“哦?一个不下蛋的妻子?”杨念绒扑哧的笑了一下,那腰肢也随着扭动了一下:“你和毅在一起五年,却一直没有小孩,要我是你,早就羞死的跳楼死八百遍了!”
“够了!”我捏在她手腕上的力道加大了些许:“就算你怀孕了,你的孩子也没有一点名分,如果你真的爱毅,爱自己的孩子,就不会这般贸贸然决定有这个孩子!”
“呵呵,我有了孩子,就一定会有名分,简初,我告诉你……”杨念绒这话还没说完,就语气大变:“简姐姐,我不要名分,什么都不要,只求你不要这么狠心,让我把孩子打掉好吗?”
我十分诧异的看着杨念绒:“你说什么?”
说着我就想甩开她,但她就好像是粘人的藤蔓,死死的缠绕着我,无论我怎么做,都无法脱离。
“简姐姐,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叫我打掉孩子?”杨念绒的声音犀利带着一种哀怨,但面色却有一种欢悦的胜利者姿态。
“你放开我,我没有想过叫你打胎。”
“啊!”杨念绒突然松开了手,整个人仿佛是被人推了一般直直栽倒:“不要!”
砰!她重重的跌倒在地上,发出了骇人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啊……好痛!”
我看着杨念绒这般反常,心里咯噔了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心底传来:“杨念绒,你……”
我话还没有说完,南毅高大的身躯出现在我面前,直接给了我一巴掌:“简初,你实在是太不知好歹!”
正文 第六章 如你所愿
我深吸了一口气,抬头就看到身躯笔直的南毅,他坚毅如同刀刻的脸庞上,浮现的都是怒意,如同狼一般,恨不得要吃了我。
南毅瞪了我一眼,又十分紧张的搂住躺在地上的杨念绒:“念绒,你怎么了?”
“毅……是她,她想让我肚子里的宝宝离开我……”杨念绒说着就伸手指向了我,她表情虚弱,但眼神却分外犀利,带着一种置人于死地的犀利。
谁都不是傻子,经过这么一下,我自然是明白,是杨念绒在诬陷我!
“不是我,是你故意的,故意推到自己的!”
我急切的对南毅解释道:“请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
杨念绒伸手攀附在南毅的胳膊上,眉眼含泪:“毅,难道我还会伤害自己的宝宝吗?”
南毅带着怒火的眸子微转,深如谭的眼底,让人看不出一点情绪:“简初,你最好给我一个交代!”
“不是我。”我指尖深深的镶嵌在皮肤里,却没有感觉到一点的疼痛。
此刻我心急如焚,真的不愿意南毅就这么误会了我……正当我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却看到不远处的佣人,我心中一喜,急切道:“她可以为我作证,她看到了,不是我推得杨念绒。”
“你说出来,把当时你所看到的情况说出来就好了。”我抓住佣人的手臂,就好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而这时候,我眼角视线不经意间看到杨念绒唇边勾勒出来的笑意,那笑带着十足的嘲笑与讽刺的意味。
佣人怯生生的抬起头,视线与杨念绒对焦了一眼,而后她迅速的底下头道:“是少奶奶推得杨小姐……”
轰隆。
我只感觉大脑被炸开,我再一次看到杨念绒嘴角的笑,她笑的肆无忌惮,笑的如花灿烂……我知道,她是在笑我愚蠢。
很显然,杨念绒与佣人已经连同一气,她之前斥责佣人,就是为了给我下套。
我直视杨念绒,冷静与怒意互相交织着:“杨念绒,你怎么这么狠毒?!”
“啊……我肚子好痛……”
一直冷笑着的杨念绒此刻却脸色大变,她脸庞变得惨白,声音凄厉而痛处:“我的肚子……”
南毅捧着杨念绒的脸,声音温柔中带着担忧:“念绒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
南毅把杨念绒抱起时,只见杨念绒的腿间缓缓流出红色的液体,这红,比她身上穿的红裙子来的更加鲜艳,这是血的红。
“简初!”南毅猛地扭头看向我,他眸中燃烧着如火般的骇人,削薄的唇中吐出了两个字:“你最好祈祷念绒没事,否则……”
他话没有在说下去,但我却隐约知道他要说什么,这或许是,杨念绒若是出事,他就要我死之类的话吧。
“我的肚子好痛……啊……我的宝宝……”
杨念绒声音由刚开始的犀利变得虚弱,仿佛是在大热天里,活生生跑了几千米一般,她死死抓住南毅的胳膊,一点没有放开:“毅……救救我的孩子……救救我的……”
她惨白的脸上,浮现的是痛处,仿佛是历经了世间最为惨痛的酷刑。
“……痛!”杨念绒一声尖叫,直接昏死过去。
“念绒,念绒!”
我只能无助而又乏力的重复着原先的话:“南毅,她出事,真的不是我推到的她……”
南毅打断了我的解释,他怒视着我道:“你给我滚!”
医院内。
“病人是习惯性的流产。”医生推耸了一下眼镜后道:“还是要多需要修养,忌怒火,急切……”
我呆呆的坐在医院走廊座位上,心中悲凉无限,习惯性流产……南毅,你和杨念绒究竟在一起多久了?
正当我失神想着的时候,面前徒然出现一双黑色的皮鞋,而后空气中是熟悉的烟草加上薄荷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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