瘫倒在苏思儿的身上,穆梓蓝将苏思儿整个人都压在身下,丝毫不顾苏思儿的反抗,由着苏思儿动来动去,就是挪不开他。
苏思儿赶忙对着一旁收拾着东西的佣人求助,可穆梓蓝喝醉了酒,谁靠近他,脾气都大得很,硬是压在了苏思儿的身上。
一群人大眼瞪着小眼着实尴尬,好不容易哄着穆梓蓝挪到了床上,刚准备走得时候,苏思儿的一只手就被穆梓蓝紧紧的拉住,怎么都甩不掉。
张姨也是看不下去了,有些尴尬却又十分心疼的劝说苏思儿,说得最多的还是告诉苏思儿这两天穆梓蓝的幸苦,看着穆梓蓝这个样子,她多少有些心疼,劝着苏思儿索性多陪陪穆梓蓝。
“苏小姐,这碗醒酒汤等待会儿少爷醒过来的时候喂给他喝吧,麻烦您了!”张姨出去的时候还不忘嘱咐苏思儿,苏思儿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门被轻轻的带上,整个房间就只剩下苏思儿和穆梓蓝两个人。小心的将灯光调节成橘黄色,很是柔和,为了不打扰穆梓蓝,小心翼翼的试着扳开自己的手,可无论怎么弄都拿不开,不免让苏思儿有些懊恼。
“苏思儿,你给我滚!”一阵爆喝吓了苏思儿一跳,更何况穆梓蓝喊得还是她的名字。说出的话不免让苏思儿有些生气,于是更加使劲儿的想要拽出自己的手。
得了便宜还卖乖,这个穆梓蓝是真的讨厌她吗?在梦里都不忘让她滚?
“别,苏思儿,我喜欢你!”像是感觉到手中人儿的挣扎,穆梓蓝的手拽的更紧,另外一只手也用上了,硬是生生将苏思儿整个上半身按到自己怀里。
苏思儿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却是被穆梓蓝的那句喜欢呆住了。聪明如苏思儿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感受不到穆梓蓝对她的特别,可她一直不愿意去证实。有些事情,一旦确认就会很可怕。
人心,是控制不了的。就让大家一起装聋作哑,就让这份喜欢不了了之,大家都还是原来的样子,多好,起码不会落得和秦政现在的下场。
如果再次见到秦政,苏思儿觉得最大的限度也就是把秦政当个陌生人。
可是对这个陌生人,她是不是寄托了太多感情,太多期望呢?苏思儿不能原谅秦政最主要的,就是如果秦政正如自己爱他一样,深深的爱着自己,又怎么会去怀疑自己会做那样残忍的事。
再说像穆梓蓝那样严谨刻板的一个人,如同地狱罗刹般的穆家少爷会喜欢她吗?一直以来穆梓蓝大都喜欢和苏思儿争锋相对,却又几次在她脆弱的时候给予别样的鼓励。不得不说,苏思儿是有感动的。
只是觉得穆梓蓝将自己隐藏的太好,像他这样有野心有抱负想要干出一番事业的人,又如何能够儿女情长?就当做没有听见,微微一笑,这段插曲就被苏思儿抛到脑后,不再说梦话的穆梓蓝仍旧是那副不讨喜的样子。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七章 原谅她
夜晚是那样的静谧,已经很晚了,沈凌风在沈芸妲的催促之下还是回去了,时至初秋,晚风微凉,沈芸妲毕竟还是有话想对秦政说的,劝走了沈凌风,接下来就剩下她和秦政两个人了。
秦政坐在床边,样子看上去很是憔悴,自从送走了苏思儿,在沈凌风面前,秦政一直都是沉着一张脸,写满了悲痛,可惜沈芸妲却猜不透到底秦政这个样子是因为自己还是因为刚刚离开的苏思儿。
晚风吹过来,吹起了熨贴着墙壁的窗帘,沈芸妲有些难受的扭过头,拉紧了被子。
“阿政,帮我关一下窗吧!”细细小小的声音,让人觉得分外爱怜,秦政这才回过神,看了看眼前躺着的女人,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惊觉已经很晚了。
秦政走过去,慢慢的关上了窗。窗外斑驳的灯光,整座城市不灭的街灯,长久而静默的陪伴着熟睡的人们,大街上安静的只有来往车辆三三两两的声音。
“你早点休息吧,我先回去!”拿起挂在墙角的外套,秦政面色憔悴,利索的穿上,一边叮嘱着沈芸妲。
“你不留下吗?”沈芸妲显然没有想到秦政还要回去,有些不解的问道,她刚刚流产,身体还是很虚弱,说出来的话都是有气无力,加上恳求的语气,更让人容易起爱怜之心。
只可惜,她面对的是秦政,秦政望着沈芸妲,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厌倦的味道,以前他觉得女人就要像芸妲这样,娇小可爱,让人看了就很有保护欲。
可是看多了沈芸妲的娇弱,看多了她楚楚可人的样子,忽然就遇见了苏思儿。苏思儿很少哭,仅有几次见到的大都也是喜极而泣的哭泣,让人看了很温暖。
苏思儿把所有的悲伤都藏起来,一个人坚强,她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可其实他全都知道。秦政忽然觉得比起眼前的芸妲,那样的苏思儿真是太好了,一千倍,一万倍都不止。
可是,想到白日里发生的种种,秦政忽而又觉得可惜,迷茫,矛盾软弱,进退两难,这些本不该出现在他身上的彰显无能的词语居然如此巧合的搭配在他的名字前。这种认知,让秦政觉得可气。
“芸妲,你需要好好休息!我留在这里不但帮不上什么忙,还会打扰你!”秦政说的实话,他不懂医,留在这里只让他觉得压抑。
他和苏思儿幸幸苦苦维系的幸福,就这样短暂,这样脆弱的在一段不愉快的事情中结束了吗?从苏思儿离开前的话里,秦政强烈的感觉到苏思儿是再也不想见到他的了。
可明明错的就是她,为什么,她还要一幅无辜的样子?秦政觉得懊恼,他再一次打量着沈芸妲,那个一向躲在他身后的姑娘,会做出害死自己孩子的事情吗?
她会那么残忍吗?过去的种种又浮现在眼前,当年的芸妲是那样残忍,残忍到,可以不惜一切去死,可以不顾生命,去撞上自己的车。
望着沈芸妲,秦政的心很复杂,他从来没有觉得事情是那样的棘手,棘手到他根本无从说起,无从问起,只觉得从心底怨恨这样的自己。
“阿政,你不要走!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沈芸妲紧紧的凝视着秦政的眼睛,此刻她的目光是那样澄明,秦政俨然觉得透过沈芸妲的瞳孔就可以看到自己的眼睛,那里写满了怀疑。
“你从来没有这么犹豫过,阿政,有什么事你告诉我!”这一次,沈芸妲是坐不住了,她艰难的起身,抓着秦政的手,问得很认真,却还是藏不住那些疼得冒出来的冷汗。
“你快躺下吧,这次,是我没有好好保护你!”
秦政终究是不忍心,对一个为了自己怀孕的女人,又因为自己爱着的那个女人的嫉妒心而流产的女人,一个从小就是自己救命恩人的女儿,从小就要承诺对她好的女人,他不忍心。
“这件事,你不会……”说到一半,秦政就有些迟疑,凝视着沈芸妲,握着她的手,慢慢的将她放在床上,十分小心样子,将剩下的话吞没在肚子里。
“不记恨苏思儿?”还没等秦政断断续续说出他想说的,沈芸妲就直截了当的将秦政想说的说了出来,她的目光紧紧锁着秦政的,这在秦政看来太过刺目,芸妲分明是质问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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