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果然很识实物!我的目的和你一样,让苏思儿彻底离开秦政!”林子夏似笑非笑的目光看着沈芸妲,直让人怀疑他其中的深意。
“就这么简单?”沈芸妲不免疑惑,林子夏的要求出乎她的意料,然而内心深处,更多的还是嫉妒。
“你也喜欢她?你们都喜欢她吗?”好似发现了什么一般,沈芸妲的目光再次紧紧的盯着林子夏,就像好不容易抓住了对手的弱点一般。
“可惜,她不喜欢你!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要喜欢苏思儿?她有什么好?让亲生父亲流落街头的女人,差点害死自己亲生父亲的女人,她有哪点比我好?”
这是一个女人的不甘心,沈芸妲自认没有什么比不过苏思儿,甚至在相貌和身世上她胜过苏思儿太多。如果秦政喜欢苏思儿是一个特例,可是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的人喜欢苏思儿?
她的自信在这些人面前一点点瓦解,那个高高在上的公主,一直被人捧在掌心的公主,难道还比不过一个身世残破不堪的苏思儿吗?她不服,怎么都不服,为什么被爱的不是她?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帮着苏思儿?
“很多地方她并不如你,但是她赢就赢在她从来就没想过要和你比,这一点,她比你看得更淡!”回视着沈芸妲,林子夏的回答还算中肯,对于沈芸妲说他喜欢苏思儿这件事,更加没有反驳。
“你喜欢她什么?”仍旧是不甘心,沈芸妲还是想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究竟苏思儿凭什么被这么多人爱,她一直都想不明白。
“喜欢是没有理由的,或许是与生俱来的羁绊!”林子夏目视着远方,并没有露出太多的破绽,他总是把自己隐藏的那样好,让人猜不透,也摸不着。
“既然你已经答应了,现在我们就站在同一战线上了,希望你能够好好把握,别再让苏思儿和秦政死灰复燃。”
说道这里,沈芸妲明显震了一惊,投给林子夏一个愤恨的眼神,“当然,我原本就是这样做的,你也知道,我不会像你妹妹那样笨!”
听到沈芸妲这样不客气的回答,林子夏并没有生气,反而勾起一个神秘的笑,“事实上,我很好奇,孩子就这么没有了,你一点都不伤心吗?这么着急对付苏思儿,真有毅力!”
“这些你不需要知道!”
本想着沈芸妲或许会恼羞成怒,然而沈芸妲这样坐定在床边,一动也不动,表情也如一潭看不到底的死水,说出的话甚是平静,显然她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那好,我先走了!”也就是片刻,林子夏不再多做停留,径直走到门前,而沈芸妲依旧维持原先的样子,并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当林子夏的手触及门边的时候,才发现房门一直都没有关好。小心翼翼的将门推开,环顾了两边,只有不远处打扫卫生的护工。轻轻带好门,林子夏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奇异的笑,让人看不出究竟发生了什么。
阳光是那样的灿烂,这个时候,是整个城市最热闹的时候,川流不息的车辆,排成了一条条,走走停停,半个小时来也就走了不到四十多米的路程。
喇叭响个不停,此时此刻,堵在路上的每个人心中都是万分焦急。最是拥堵的早高峰时期,秦政坐在车子后面,双手支在膝盖上,整个人眉头紧锁。
从处在C市这头靠近郊区的医院去苏思儿所在的别墅,中间要经过市中心,心里早就想奔着去找苏思儿,然而却被堵在了路上,他如何不能焦急。如果有翅膀,秦政现在只希望能够立马飞到苏思儿身边,该死的他居然会不相信苏思儿。
正文 第二百二十章 穆梓蓝的心
“调头,换条路走!”
秦政挪了一下自己的位置,不耐烦的对司机说到。已经耽误了好久,秦政的耐心到达了极限,虽不是商场上千钧一发之际,可这关系到他和苏思儿的未来,秦政希望越快越好。
一辈子能有多长,偏偏很多人把时间都浪费在路上。错过了一分一秒都可能就此错过一世,就像最精密的仪器,容不得半点马虎。
更何况,他和苏思儿之间的那根弦,早在之前就已经绷断过一次,秦政不敢想象的是,这一次,苏思儿还会不会原谅他。
日光已经照射到头顶,穆家别墅里,满室的阳光都被幕帘挡在外面,床上的人儿,睡得香甜。一夜下来,已然两两相依,苏思儿躺在穆梓蓝的怀里,熟悉的姿势,感觉却是不对,睡梦中调整了几次,也算是真正的进入了梦乡。
穆梓蓝轻轻挪了一下手臂,却是没有挪动,反被苏思儿拉的更紧,一夜下来,被枕着的那条胳膊已然麻木。然而此刻的穆梓蓝,仔细打量着苏思儿的睡颜,只觉得臂上有千金般贵重,只因为躺在他旁边的不是别人,只是一个苏思儿。
忍不住挤出一个笑容,然而透过苏思儿细碎的发,看着她绞住额头的眉,穆梓蓝的心头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涌了上来,他褐色的瞳仁里居然有了久违的不忍,却也像是含着泪,点点晶莹,却是没有一滴都没有落下。
“本主杀戮浮沉,何惧枯冢成堆!”
紧紧的搂住苏思儿的腰,穆梓蓝轻轻的吻上苏思儿的额头,一束阳光溢出,照射出穆梓蓝的脸,整个表情一览无遗,像是对着最为神圣的物品做着最为虔诚的表情,吻过之后,竟是最为难得的柔情,实在让人难以联想到这就是穆氏归来的罗刹一般的穆家少爷。
苏思儿在梦中抖了一下,却是没醒。不满的嘟着嘴,慢慢的抚上了穆梓蓝的脸颊,像是找到了一个依靠,凑了过去,又是一场安稳的好梦。这个孩子般的举动,却是让穆梓蓝偷偷笑了一阵,内心中竟涌上了一股温暖的味道。
似乎回到了小时候,穆梓蓝的童年虽说不上有多轻松,却还算快乐,唐母那个时候对他极好,总是每晚都陪在他身边。
年纪小的时候就喜欢捧着母亲,觉得这样的家真好。可后来懂事才知道,母亲这么做无非是因为父亲,自从有了穆梓蓝,父亲和母亲之前的联系就很少了。
穆凌总说自己忙,忙公司,忙事业,忙着和别的女人风流快活,却不愿看家里的妻子一眼。只在极少数需要母亲出席的场合,才扮出一幅恩爱有加的样子。
母亲死的那年,也没见父亲有多伤心。低调的一场丧礼,来的人寥寥无几,而当时的穆凌还赶去国外签一宗合约,更被人拍到他和别的女人私会。
想到这里,穆梓蓝眉心再次皱紧,凝视着怀里的苏思儿,只觉得她的眉眼和当年那个女人太像太像了,这些天来他所掌握的种种资料,矛头无一不指向苏思儿,更可疑的是她和林子夏的关系,那些照片文字读来触目惊心,让他都难以承受。
“睡吧,梦好难求,醒来,都是残酷!”轻轻抚上苏思儿的额,穆梓蓝褐色的眸子忽而渐渐变深,面部的轮廓越发的刚毅,立体般的线条,直有一种难描的悲伤和不忍,“只愿当初,从不认识你!”
如果不曾遇到,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爱恨纠葛。就像从不曾想过,穆梓蓝的一生都在过去的十年里被规划好了,有公司,有穆氏,还有他的婚姻,却从来没有规划过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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