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大病,折磨着母亲。我看着她那么难受,真想替她分担,可是我不能,这样我更加恨父亲,母亲病重,他居然不回来看一眼。可是母亲却没有怪他!”
“那一年的秋风,带走了母亲。可是,弥留之际,母亲才告诉我这么多年她心中所想。我才知道,她从未爱过父亲,却又对父亲觉得愧疚。原来她一直都知道,父亲在结婚之前,都爱着一个女人,却受不住外公的威逼利诱,终是负了那个女人!”
听到这里,苏思儿隐隐觉得不安,当年她就怀疑苏怡和穆凌有过一段情,现如今穆梓蓝将往事一一说了出来,更让她觉得不安,也许,那个女人就是苏怡。可是,所有的拼凑到一起,总觉得还是不够。
苏思儿心慌意乱,那个孩子是谁?如果就是自己,为什么当年穆凌不认,为什么后来和穆梓蓝做的DNA鉴定都说他们不是亲兄妹?如果不是自己,那么穆凌还有一个孩子,那是谁?
穆梓蓝并没有停止他的叙述,渐渐变得平和,说出的话,却是更加让苏思儿心惊。
“母亲叫根本不怪父亲,也不许我去怪父亲。可是我不能不怪,那一年,就在这一天,秋风永远的带走了母亲,我当时就发誓,既然我不能恨父亲,就一定要让和父亲在一起的女人像母亲一样痛苦。”
“可是,到现在,我居然下不了手!”猛然间,穆梓蓝就笑了,他看着苏思儿,虽是笑着,却比哭还难看,苏思儿知道,这样的穆梓蓝一定万分的纠结,她不知道穆凌的女人是谁,愈发觉得自己没有任何立场给穆梓蓝建议。
“穆梓蓝,你是太累了!”苏思儿皱着眉头,今晚穆梓蓝情绪不定,又十分反常,原来因为今天是他母亲的忌日。可是,怎么会瞒得这么好,对于这种日子,为什么只有穆梓蓝一个人记得。
“当年母亲要求的是海葬,什么都没有留,再做纪念又有什么意义。同年,我离开,父亲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他没有留我,就像一个冰冷的机器,他的脑子里,只有“工作”两个字。”
“今天我们看的电影,是母亲最喜欢的一部。她总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起初我也不喜欢看,更是看不懂,到最后,反而也和她一样上了瘾。十多年没看,这才拉着你一起再看一遍,心境,却与之前更加不同!”
穆梓蓝说的,苏思儿没办法和他产生共鸣,对于刚刚那场电影她知之甚少,感触再多也只是表面,更别提去揣摩穆梓蓝的意思了。
天渐渐变亮,月亮也即将消逝,再也看不到它的光芒。回神的时候,苏思儿才知道她和穆梓蓝坐了整整一个晚上,也听了穆梓蓝一个晚上的心事。
先是关于他的母亲,再来就变得晦涩难懂,苏思儿没有注意,只是迷迷糊糊中听到诸如:“难以抉择”,“肩上重任”,“穆氏一定……”。不得不承认,虽然穆梓蓝不喜欢穆凌,却把穆氏看得很重。
“你和陈小姐的婚事什么时候开始办?”一回过神,苏思儿就忍不住问这个,对于穆氏,她毕竟没有穆梓蓝那样与生俱来的强烈责任感,女人都偏向于感性的东西,苏思儿很想试探一下,关于他的婚礼,一个字都没有对自己说。
明明只是一种浅浅的试探,可是在穆梓蓝的眼中分明不是这么简单。之前的暧昧静好的氛围一下子被打破,苏思儿从穆梓蓝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簇跳动着的星火,他沉着脸,一句话也不说。
被穆梓蓝这么看着,苏思儿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她并没有别的意思,简都已经结婚了,那么对于穆梓蓝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选择了,问一问婚期又有什么关系。
“我主要是好奇,你和陈小姐结婚之后,要住在哪里。”苏思儿边说边揣摩着穆梓蓝的心思,这栋别墅虽是唐宅,可现在却是她名下的了,以前穆梓蓝住着没有关系,可要是陈小姐也住进来,这话倒也不好说。
那时候,无论是他们搬出去还是自己搬出去,做起来都比较尴尬,她可不想到时候为难。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八章 离婚
“我倒忘了,这宅子已经是你的了。”穆梓蓝的表情看上去有点愠怒,回答苏思儿的时候面色还带着嘲笑,眼睛里都是轻蔑,这让苏思儿很不爽。
“她住哪里不关你的事!”这样一个居高临下的口气,更是让人分外不爽。
然而,终究苏思儿都没有多说什么?或许在穆梓蓝的眼中,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应该是他的,而自己霸占着才叫鸠占鹊巢。分遗产那会儿,他就没留情。
穆梓蓝似乎因着这件事,之后的几天都没有再找过苏思儿,只从报纸上先是看到了穆梓蓝的婚讯商业巨子的婚姻多少都有人关注,这样的消息一出来,多少少女的心都碎了,为着本市少得可怜的钻石王老五。
只不过那也是一阵风的事情,与穆梓蓝站在一起的陈小姐长得虽不是倾国倾城,但胜在骨子里的端庄大气,颇有正牌夫人的样子,虽然站在穆梓蓝身边仍是不免娇羞,却足以力压本市的一众花痴。
要说最近炒的最热的就数电视台那边,说起来还是苏思儿见过好几次的孙玉,那个对她多少带着敌意的当红女主播。被媒体挖到她和某企业老板私下见面的照片,有人说她傍上了大款,也有人是因为她私生活不检点。
苏思儿也瞧见那样的新闻,看着照片中的背影,隐约觉得熟悉。新闻说是记者在医院蹲点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都在传孙玉傍上的这个是死到临头的老头子,孙玉正等着他一死,好夺取他的遗产。
每每看到这样捕风捉影的新闻,苏思儿都是一笑而过,可唯有瞧见孙玉和那男人一起走的背影,苏思儿才觉得不安,她以前见过孙玉,都是和白莫在一起,如果孙玉真和别人有勾搭,苏思儿只怀疑那个人是白莫。
可到底是不是白莫,苏思儿不敢想,毕竟报纸上说的这个男人,是得了什么绝症的。这似乎很难和一向温文尔雅的白莫搭上边。他那么年轻,不会有什么不治之症。
陈然原来不是被裁下去的,她资历颇高,可是在那样的氛围下,看着一大批员工都被辞退,这个年近四十的女人也是有些伤感。或许终于想通,觉得不该总是耗在工作上,陈然最后选择辞职。
据说她过得很好,开始周游世界,苏思儿想不到的是这个平日里雷厉风行的女人不仅对工作有着足够的热情,对生活也是如此的热爱。在脱离了工作之后,更是迎来了自己爱情上的最大满足。
策划部在苏思儿的管理之下一直都很不错,小助理比以前能干许多,和苏思儿在一起的时候,更多的是两个人为着工作的事情讨论半天。
虽然和苏思儿还是很熟络,可苏思儿望着小助理的脸,或许应该叫她覃阳,还是觉得他们之间已经有了某种隔阂。苏思儿觉得并不能怪覃阳,毕竟人总是要成长,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更何况她们别了快一个多月。
倒是秦臻,他已经不在穆氏工作了,不过他还是一直很嚣张,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秦政的关系,苏思儿总是觉得秦臻看自己的时候目光中都带着点特别的意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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