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唇欲动:老公,你轻点_庐州晓月【完结】(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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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欧洲住习惯了吧。”白莫也颇为无奈。

  苏思儿手指轻轻在包上敲打:“既然这样……那过两天我跟你一同送送伯父伯母吧,我也很想他们。”

  白莫笑了笑:“好。”

  “我要给伯父伯母买份什么样的送别礼?”苏思儿笑问道。

  白莫正要回答不必麻烦,侧过脸随意一瞧,便看见了苏思儿嘴角的淡笑,弧度微弯,唇色透亮,眼眸中的光彩在窗外琉璃霓虹下一闪而现,他心中悸动,急忙调转回首。

  “怎么了?”苏思儿见他不对劲儿。

  白莫低了低声音,呢喃:“能看见你再笑,真的很好,苏思儿,我愿你今生欢颜不再悲泣。”

  苏思儿顿顿,想起那天抱着白莫失声痛哭的场景,她紧握了握手,克制住那一丝利线割出的钝痛,咬咬唇:“放心吧师傅,不会再那样了,缘起缘灭分手而已,一切都结束了。”说完又强自露出一抹笑意,她总是要给周围关心她的人一个交待,是不是?

  不能再因为自己情感上的失败,而让白莫也跟着受影响。

  况且秦政,已经订了婚,和沈芸妲去了国外。他弃了她,她又何必再去留恋,她必须快些将秦政忘掉,否则她会控制不住去恼恨他。

  苏思儿握紧手,扭头看窗外。

  车内沉默安然下来,有些气氛慢慢变着,令人微微压抑而酸痛。

  白莫看着前方的路不禁暗自苦笑,和她坦然相对是最好的相处办法,可他现在连看见她的笑颜,心口都会酸痛。

  明明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去碰触,可他还是说出了口,导致融洽的氛围骤降冰冷。

  心里的那抹情愫暗暗滋生,让他无法抵挡,有时候这情爱最不可理喻,初见苏思儿之时,他并无多大感觉,只是简简单单当她是小女生。因欠过唐董事的情,所以他勉为其难收苏思儿为徒,李琳和尹子水也都是这样,最初都是看在唐董事的面子上,才勉强答应。

  可在传授苏思儿商业法则的课程中,他们都发现了她的商界天赋,也逐渐喜欢上对人总是恭恭敬敬的苏思儿。

  而他,更是对她产生了些许的男女之情,浅浅的,并不深。

  这异样情感,最先被李琳察觉,她曾暗示过他,要追人就趁早,趁着苏思儿花未全开,还未被人发现她的美好,否则等她美艳绽放,他的竞争对手可就多了。

  当时白莫一笑而过,只当是玩笑话不放在心上。

  到后来,他发觉苏思儿和秦政情感上的异样,想去自救,随后对苏思儿坦诚了自己内心的爱,却迟了。

  晚了一步,就已失去所有,变成局外人。

  爱情里,就是这么容不得人迟疑。

  回到别墅,没见到穆梓蓝的人,也不知道他晚上回不回来睡,苏思儿打开他卧室环视了一圈,上前把三方合作计划书放到了桌子上。

  苏思儿考虑了一下,拿起桌上的笔写了张便笺条,在上面标明清楚合作书是怎么回事,也顺便提了提自己的态度。

  把便笺贴在台灯上,苏思儿趁着穆梓蓝不在,光明正大的细细打量他的房间,黑白的家具颜色界线分明,并不压抑,竟还显得神秘,就像魔域的地宫,明知道不能触犯仍掩不住想一探究竟。

  苏思儿抱着肩转了一圈,不知怎么的,目光突然停在了敞开的废纸篓里,乱七八糟被绞碎了的纸堆上,有一叠废纸是手工撕碎,纸面模糊显着几个熟悉的字。苏思儿走了过去弯下腰,手撕碎的小块纸张上的字醒目异常,刹那惊到了苏思儿,她急忙将碎纸拣出拼接在一起,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勉强拼出一段残缺的句子。

  “根据提供的毛发所做出的检验而判定……”她喃喃念道,惊得头皮发麻,她打开皮包拿出DNA检测文件,手忙脚乱的翻看,查找出了完全相同的一段句子。

  苏思儿手抖了抖,继而狂翻碎纸篓,陆陆续续拼读出其他语句。

  跟她的检验报告一模一样,只是报告的日期是一周之前,穆梓蓝竟然也做了血缘鉴定!原来他跟苏思儿一样,也对她的身世产生了质疑!

  苏思儿皱眉猜想,穆梓蓝并非简单认为她和穆凌有龌龊关系,穆凌的遗产分配,或许让他另有猜想?所以他做了这份兄妹关系的鉴定,可是结果……他们都预料错了。

  她细看穆梓蓝这份的鉴定日期,竟然刚刚好是穆氏周年日的那天!

  穆梓蓝那天就知晓了她并非穆凌私生女,怪不得他在那晚会……苏思儿恍然悟之,穆梓蓝虽然从一开始就对她不信任,而且态度冷漠抱有成见,可是他却从没对她有过身体上的辱没,想必那是鉴定书未出,他有所思虑。

  苏思儿按压着太阳穴,暗自嘲弄,她实在太高估自己的身世了,其实她就是一介平民而已,因为沾了苏怡的光,才会有这般机遇吧。

  她站起身将拼接出的纸张打乱顺序,重新扔进废纸篓。

  苏思儿告诫自己,以后千万不可再多想,趁早打消自己出身不平凡不平淡的念头。

  她叹口气,关门出了穆梓蓝的卧室。

  就是这天晚上,后半夜突然电闪雷鸣,深秋的雨总是说来就来,让人措不及防。

  正文 第七十九章 不能心软

  黑夜的风呼啸冷冽,夹杂着连线细雨,凉风中雨滴毫不留情的敲打着窗户,噼噼啪啪的声音在房内格外响。

  偌大的酒店式公寓内寂静异常,房内连一盏灯柱都没有开,漆黑吓人。一个男人抱着肩站立在窗前,窗台上的玻璃烟灰缸内,已零零散散燃灭了四五只烟头,外面雨丝连连,从高楼往下望,行人寥寥即使打着伞,衣裳也湿了大半,车辆穿梭着往家的方向赶回,这样的雨天没有谁愿意再在外面停留。

  砰砰砰,几声敲门声,缓慢而沉重。

  男人叼着烟没有动,不稍片刻,钥匙**锁孔打开门的声音传来,房门打开的瞬间,酒店走廊的明亮灯火照了进来,随后房门被合上,虽然只是瞬间的照亮,也清楚的显示出了窗前男人的背影,消瘦无形,头发半白,身体佝偻。

  从房外走进来的,则是一位极其年轻飒爽的男子,眉眼漠然略带清冷,他边走边叹道:“不是说过不能拉开窗帘吗,现在有多少人想找到你。”

  身形瘦骨嶙峋的中年男人嘬着烟,声音沙哑道:“下这么大的雨阴气沉沉的,没人会在这种鬼天气外出找人,你看,我连灯都不敢开,就算对面楼有人偷拍,也只能照到黑乎乎的一片。”

  极年轻的男子站在靠墙位置,掩在窗帘后面,道:“那也要小心为上。”

  中年男人吐了个烟圈:“我只不过是……想看看人。”

  这语气显得悲沧,确实无奈,为了防止被人发现他的足迹,他已经月余没有踏出过房门,像个活死人,没人知道他的存在,他同样的接触不到外人,白天甚至连窗帘都不曾拉开过,也只有夜晚时分,他能透过窗户向外面看上几眼。

  年轻男子道:“先忍忍吧。”他顺手就将窗帘拉上,严丝合缝不留半点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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