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心中明白,2018年6月12日的这天刚好是节目播出的时间,也就是理论上的“今天”。他们需要做的,便是进入眼前的墓穴将可能已经深埋在其中的考古队员救出。
李复看着告示牌皱眉沉思着,又将手重重的搭在告示牌上,一副认真凝重的样子。
几人都觉得,他似乎在告示牌中看出了什么端倪,纷纷满面凝重的看着他,不知他看出了些什么。
良久的沉默后,李复忽然抬头激动的对众人说:“散了吧散了吧!人家最精英的考古队都埋在里面了,我们这些小透明,进去不也是死路一条?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几名本以为李复会说出什么价值非凡的话的人,都同时发现了自己……真的是高估了他。
于是几人一同架起他,将他拖进了节目组精心布置的墓穴之中。
因为墓穴的布置耗费的物资很大,所以其实两组人虽然规定上是说两条路上最终会和,但是其实在这里便已经算是要走相同的道路关卡了。
他们走入黑暗的墓穴,借着手电筒微弱的灯光一步步向前。洞穴中光线昏暗,李复提议着走在后面的人都要拉住前面人的衣角以免有人掉队。
孙佳琪与另一名女孩心惊胆战的看着漆黑的山洞,偶尔滴落的水声都会让她们不自觉的产生有关恐惧的联想。
黎希不做声的看着两人,不知她这般将情绪写在脸上是真的害怕,还是仅仅为了抢些特写镜头而已。
相比之下,蒋渔却是懵懵懂懂的跟在黎希身后,颇有些好奇的左右看看。黎希回过头看了看身后乖巧跟随的蒋渔,声音也变得低柔了几分:“跟近我,别掉队。”
她收回对于这个“墓穴”探究的目光,笑着对她点了点头。
几人行进的速度不快,脚上有伤的蒋渔和孙佳琪也可以勉强跟得上。
秦非走在最前面,李复为了防止中间女生的恐惧而选择走在了末尾。行进了很久之后,墓穴才渐渐宽敞,秦非将手电筒扫过石壁,发现了第二个告示牌。
这个告示牌的年代似乎更为久远,被做成了一块石碑,上面刻着几个鲜红的大字:“擅入者,死。”
孙佳琪顺着光亮看过去,不由得尖叫出声。
黎希的眉不自觉的再次微微皱起,她想了想,问在她前面的秦非:“这应该就是墓穴中的第一道关卡了吧?”
秦非在石碑背后发现一处蜿蜒而下的石阶,他走过去,将手电的光亮顺着台阶照下。
“恩。”他轻声应答,示意大家跟上,并率先走下了台阶。
道路很窄,两边的石壁无限贴近于几人的身侧,仿佛再胖一些,就要被卡在这两侧的石壁之中无法前行。这样狭小的空间带给几人相当大的压力,他们难得的同时陷入了沉默,一步步一阶阶的向下走着。
行至一半,蒋渔忽然发现身后的孙佳琪身上开始剧烈的颤抖,她缓缓蹲在地上手中却依然死死的拉住她的衣角。于是她停下脚步,有些担心的问:“你怎么了?没事吧?”
“我……有……幽……幽闭、恐……恐惧症……”她的声音带着颤抖,整个人也渐渐缩倒在地上。
蒋渔顺着被她拉紧的衣角蹲在她的旁边,用指腹轻轻揉了揉她的手背:“这段路应该不长,还能站起来么?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可以出去了。”
“不……我不行……我真的不行!!”
这样狭小的空间,摄像机是无法随时跟踪拍摄的,黎希看了看并没有跟过来拍摄的摄像机冷笑了一下:“现在已经没有在拍了,你的戏也不需要演得这么全套吧?”
“你!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以为自己是大明星就了不起么!”跟着孙佳琪一起来参加综艺的女孩有些愤愤不平的瞪向黎希。
黎希撇撇嘴:“了不起。”
“你!”
她收回目光,看向蹲在地上的孙佳琪:“站起来,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
“我……我没有!”她依然没有抬头,只是更加颤抖的蜷缩起了身体。
“好了。”秦非忽然打断争执的两人,用手电筒探了探前方的路:“前面就宽敞了,还有几节台阶,还能站起来么?”
孙佳琪抬头望着秦非投来的目光,用手掌撑起旁边的墙壁,缓缓的站起身来。
蒋渔见她起身有些吃力,赶忙伸手扶住她让她借助她的身体站稳。
黎希却一把拉开了蒋渔:“你扶她做什么?”
第一百三十一章 像他的笑眼
蒋渔看着满脸写着“不高兴”的黎希,笑着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背。
她看着孙佳琪已经在她朋友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便放下了心,也知黎希正在气头上,并没有做过多的解释:“好了,我们走吧!”
“走走走!走什么走?!”黎希却爆发了起来,她瞪着面前笑得温和的蒋渔:“你怎么这么好欺负!刚刚上一关的时候,除了她,谁还会在纸条上写你的名字?你傻么?蒋渔,你傻么??”
蒋渔看着在气头上不管不顾的黎希,上前拍了拍她的背笑着说:“不是她。”
“你?!”黎希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心下想着,这个人怎么会如此天真,天真到让人生气,又如此宽容的面对着这个觊觎着她的男人,又很有可能已经对她出手的女人。
“先录节目吧,我们不是还在赶时间么?有什么事我们等下了节目再说。”蒋渔依旧笑着,目光柔和。
黎希被她气到内伤,瞪了一眼还扶着墙的孙佳琪,推开原本总在她前面已经出了狭窄通道的秦非向前走去。
蒋渔见状也快步跟了上去,借着墓穴中昏暗的灯光找到黎希:“别生气,等下出去我再跟你解释。”
黎希想甩开她拉着的手,可甩了两下却没有甩开,而她还是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
经过这样的拉锯,也算冷静下来的黎希看着身边笑意盈盈的望着自己的蒋渔,恍惚想起那个曾经在自己胡闹时都这样笑着看着自己,而今却已经不在了的人。
纵然她一直是这般骄纵,但自己又有多久没有这般任性又不留情面的与人闹过脾气了呢?
太久、太久了吧……
或许是她下意识的觉得,那个人走了之后,自己便已经失去了那样:知道自己占了理或即便是知道自己没有理,也要不饶人发泄情绪的资格。
齐默啊,在你走后的这些年,我小心翼翼的走好每一步。为了不辜负你为我铺好的这条路,我战战兢兢的走了这么些年,可是你知不知道,在那些人前一张张虚假的笑容背后,隐藏着多么惶恐而不知所措的我。
可是我却知道,在你走了以后,我便失去了那样骄纵的资格,走着曾经与你走过的这条路。
可是,你呢,你又去了哪里?
即便是你不爱我,现在看来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在你走之后的这么些年里,除了纪念日我都刻意的避开不去想你,可是现在,我才发现,即便过去这么多年,我依然、依然是这样的的思念着你,并且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埋藏在我内心深处的汹涌念想,将我整个人一点一点的挖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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