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你们陪我走这一程。
就这样慢慢晃到夏天,电影上映,一边倒的好口碑,人们开始认识一个叫薛凉沫的姑娘,她收获了一个夏天的赞誉,等到夏天过完时,她的消息才逐渐淡下去。苏北郝一始终陪着她。
就这样吧。
2.该来的还是会来。
秋天要来了,季若诚给我身份伪造的很好,我也早已习惯在薛凉沫和凉人之间自由切换,并且无人识破。
“姐姐你快来看!”节目做完后小容拿着手机叫我。
我颇为好奇的过去,苏北郝一也围过来。
手机上显示的是一条很大的标题:震惊!演员薛凉沫不为人知的一面!
随后页面跳转至一段视频。
“凉沫从小就和我关系不好,有的时候还上手打我骂我,现在她出了名也不回来看看我和她爸,还让我们自生自灭。家里现在已经很困难了,我们也联系不上她。记者朋友,她能看到这段视频吗?好歹我是她妈妈,她怎么能不管我们呢!”
“妈妈”?我看着那张随镜头慢慢推进而逐渐放大的脸,丑恶的令人作呕。这个害得我们家支离破碎的女人还好意思这么说吗,谁给她的勇气!她就这样靠一张嘴把即将要淡出公众视野的我又一次推上风口浪尖,她是觉得害人害得还不够还是觉得我太风光了吗!
“这分明就是无中生有的是,谁都知道凉沫的妈妈九年前就去世了,何况这个女人还是她爸在外面找的小三!”苏北搭在我肩上的手用了用力,捏的我有些疼。
我的手放在桌角,硬生生抠下来一块:“知道这些的只是凉人的听众而不是薛凉沫的观众。”
“她害的妈妈精神失常还不够,妈妈去世这么久她还要来插手我的人生,那个男人去哪了,难道他也眼睁睁的看着他说瞎话吗!”我还是没忍住骂了出来:“我操她大爷!”
“现在视频才上传了不到十分钟就已经有好几百万人观看了,评论都是一边倒的,怎么办啊姐姐!”小容也急得不行。
我好不容易冷静下来,说:“没关系,反正她是造谣诽谤,我们跟她打官司。”我拍拍郝一:“快,快去给季若诚和姜未然打电话。”
郝一拿出手机。
“薛凉沫,你是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我吗?”
我站起身惊愕的转头,那个半年我都没再见到的人此刻就站在我面前。
“你有什么好慌的,你又没做亏心事!这打官司她肯定赢不了啊!”他快步走来扶住已经摇摇欲坠的我:“你怕什么!还有我,我帮你啊!”
我站在他面前手足无措,眼泪止不住的流。
“你这半年…去哪了?”我还是没忍住扑在他怀里。
“别哭,我回来帮你了,我回来了。”
这是肖俊曳在我身边说过的最好听的情话。
他很快便准备好一切材料上诉,或者说不用准备我们都赢定了,我将那个毁了我家的女人告上法庭。
一审的日期已经通知下来了,很多人都在关注这件事情。
“凉沫,我也会一直帮你的,你要幸福。”姜未然知道这事后也推下了手头上的所有通告,他凭借那部我们共同出演的电影拿了影帝,事业飞黄腾达到达巅峰期。
“未然,谢谢。”
一审的日子很快便到了。
那个女人带着律师趾高气昂的出现在被告席上,她经过我身边是对我说:“我就想让你摔死,你和你妈一样贱!”
我的手早已紧紧握成拳,却还是淡然的对她说:“您怎么能骂你自己呢?您在视频里不是我‘妈妈’吗”
“哼!”她自知理亏。
我不知道是谁给她这么大的勇气和胆量敢叫嚣出那样一番话还可以理直气壮的站在我面前。直到我看见听审席上坐着的那个男人,是他的默许他才有如此胆量吧。他无言的看向我,愧疚写在脸上。
肖俊曳告诉我一定要在最后才可以公布自己凉人的身份。
“本官宣布一审开庭,全场肃静。”法官看向肖俊曳,肖俊曳已经是政法圈很有名的律师了,审判长也得惮他三分。
我按着肖俊曳原来教我的一步步做,已经没有什么悬念。
“被告刘艳女士,据我了解您似乎并非是薛凉沫的亲生母亲,而是插足于她父母婚姻的第三者,据了解,她的母亲患有间歇性精神病,已于九年前因病去世。那您又为何在网上发布的视频里谎称是薛凉沫的母亲?”肖俊曳拿出我妈妈的死亡证明。
“我和她爸爸现在是夫妻关系,按理她叫我一声妈也没错。”
“她的父亲在她十七岁时给了她一笔抚养费,此后长达八年不闻不问。”
“……”
她一时无话可说。
“刘艳女士,您是否知道原告的母亲患有间歇性精神病?”
“知道。”
“那您在原告母亲住院期间去医院对她进行辱骂和言语攻击,致其突发心梗且抢救无效死亡又作何解释?”
她的表情一下子慌张:“我没有…没有…没有人看见!”
我愣在原地,原来妈妈突然心梗的原因也不只这么简单。
“审判长可以传证人了吗?”肖俊曳看了我一眼。
我看着那个男人缓缓从听审席上起身。
“当天我在现场,她骂了一些很难听的话,凉沫的妈妈就突然上不来气,她拉着我就赶紧跑,后来才听说凉沫的妈妈抢救无效死亡,是我对不起她们母女俩。我没和刘艳结婚。”
“经查证,证人所言属实。被告人作最后陈述。”
“我没什么说的,都是她们母女我才落得如此下场,我造谣诽谤又如何!”
“原告薛凉沫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是凉人,电台节目没有必要很快乐的主持人凉人。”
审判官也有点惊诧,肖俊曳出示了我的员工档案。
“本官当庭宣判,被告刘艳触犯刑法第二百四十六条,故意捏造并散布虚构的事实,贬损他人人格,破坏他人名誉,且言语过激致他人死亡要担负民事责任,判决被告刘艳一年零九个月有期徒刑,处赔偿金八万元。结案。”
“凉沫,凉沫!结束了,我们赢了。”苏北先跳起来。
“是啊,意料之中。”我长舒一口气,公布了这个消息,注定还要不得安生一段时间。
肖俊曳忽然紧紧搂住我,说:“我送你的求婚礼物还喜欢吗?”
“什么?”我的心狂跳起来。
他松开我,单膝跪地,从口袋里拿出戒指盒子:“这半年,我走过了你走过的所有城市,看过了你看过的所有风景,薛凉沫,你可不可以嫁给我?”
他举着戒指的手微微颤抖。
就好像十七岁那年的他鼓足勇气向我表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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