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奔波了一天,说不饿一定是假的。
苏鲤应了元落落一句后,便拿起了刀叉接着吃饭。也许是心里装着事,整顿饭下来,虽然食物精致美味,可是苏鲤却味同嚼蜡,等好不容易吃完,时间已经是晚上的七点半。
苏鲤第二天还要早起上班,一回家,她就去了厕所洗漱,只是刷牙的时候,舌头却疼地实在厉害。
从早上开始,这种疼痛就一直隐隐存在。方才吃饭,苏鲤心不在焉,所以还不觉得难以忍受,可是现在临近睡觉,原本潜藏的痛楚便一齐涌现了出来。
她对着镜子看着之前被自己咬伤的地方。
之前明明还只是红红的伤口,不知何时竟然已经恶化,现在看起来又紫又肿,实在吓人。
苏鲤微微拧了拧眉,许久后才从厕所出来,回到了房间中。
她的心里抱着侥幸,希望第二天伤口可以自动变好。可是事与愿违,第二天起床,昨晚舌头上的伤口不但没好,反而更加严重了许多。
就连说话都足以叫她疼的牙关发紧。
这样的状况,想要好好吃东西自然是不可能。
苏鲤还记得之前许之斐和她说过,今天要讨论关于之后去周子晋身边卧底的事情,于是早上她喝了一杯清水,便咬牙去了警局上班。
平时她就是沉默的性格,就是一直不说话,周围的人也看不出异样。
早上刚到警局不久,苏鲤便被许之斐找去小组开会,目的也就是安排之后的工作内容。
许之斐坐在沙发上,一边敲着放在膝盖上的本子,一边偷偷去看苏鲤的神色:“因为这次是潜伏在公众人物的身边,所以呢,要注意的事情也比较多,像是窃听器之类的东西,今天下班之前,我都会拿给你,你记得带在身上。”
苏鲤点了点头。
许之斐又换了个姿势,一边摸着自己的手臂,一边悄悄去看苏鲤的表情:“因为周子晋的要求,所以接下来我们尽量不会过去找你,但是我们还是需要随时保持联系,如果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你也可以随时和我们说明。”
苏鲤又点了点头。
许之斐却像是很热的样子,这次干脆直接脱了外套:“周子晋那边说,明天可能就需要你过去了,我已经把你的号码给他们了。苏鲤,你可以配合吗?”
苏鲤再次点了点头。
“……”
这回许之斐是真的有些说不下去了。
李戈坐在旁边自然也看出了不对劲的地方,他有些奇怪地看着今天格外坐立难安的许之斐,问道:“队长,你……是不是不想苏鲤离开警局?”
“你在胡说什么!”许之斐却像是个被按住然后突然反弹的弹簧,立刻看着李戈怒气冲冲道:“苏鲤是工作需要离开警局,我怎么可能不愿意放人!而且你哪里看见我不愿意放人的样子了!”
李戈:“……”
还真别说,他两只眼睛都看见了。
只是李戈的狗胆到底没那么大,实在不敢在这个时候直接将自己的腹诽说出来。
他立刻义正言辞地说道:“都是我的错,队长一向公私分明,这回对于苏鲤的工作,也一定都是无条件支持!都怪我小人之心,胡说八道!”
许之斐无语地默了默:“……”
苏鲤眼都不抬地听着两人一来一往的“双口相声”,等确定接下来好像没什么关于她的事情后,她站起身来,强忍着舌头上的疼痛,说道:“我走了。”
“等等!”许之斐到底还是无法忍耐地出声:“我还有些事情想要问你。”
李戈:“队长,那我也……”
“你可以先走了。”
李戈:“……”
*
其实从以前开始,李戈就隐隐地觉得自己跟个野孩子一样,得不到自家队长亲妈的半点宠爱。
许之斐赶人后,他戏精地擦着眼角透明的泪水离开了办公室。房间中一时间只剩下了两个人,苏鲤站在原地沉默地瞧着许之斐,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眼中也写着满满的疑惑。
可是现在许之斐却真的有些不敢去看苏鲤。
没人知道他昨天是抱着什么心态过得。
许之斐自认为他并不是喜欢胡思乱想的性格,可是从前天知道叶拓就是苏鲤的前男友开始,许之斐的心就没真的静下来过。
两人之前曾经相爱,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分开,可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叶拓这次回来的“居心叵测”,联想着初见时候,叶拓在饭桌上说的话,许之斐便越发觉得危机重重。
这次苏鲤要离开他的管辖,去外面潜伏工作一段时间,本来应该是再合理不过的事情,可是许之斐却不知道为什么,从昨天开始就一直隐隐觉得不安。
所以今天开会,他才会这样的反常。
此时李戈离开,他看着苏鲤,一时之间还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苏鲤,你昨天休息的还好吗?”
昨天?
苏鲤忍不住想起了一些火辣的细节,于是迟疑了一下:“……还好。”
“其实这些话吧,我也不应该说,但是,我这也是为了你好……”许之斐大汗直冒地挤着语言:“你现在还年轻,我觉得,你应该更多地把重心放在工作上,像是感情这方面……其实不必要那么着急。”
苏鲤:“……?”
许之斐手忙脚乱:“我,我知道我好像管的有些太宽了,但是……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
苏鲤默了默,好看的小脸上看不出情绪。
许之斐有些挫败,又有些着急。此时他只以为是苏鲤没听懂,可就在他又想要往外挤句子时,苏鲤放在口袋中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你先接电话。”许之斐担心这电话是叶拓打来,于是轻声这样说。
话语中的意思,便是不让苏鲤离开。
苏鲤抿了抿唇角,沉默了一会后,还是背过身接起了电话:“喂。”
“喂!小鱼啊,我是妈妈。”几乎是在下一秒,听筒中便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女声。
在看见来电人时,苏鲤就知道是她打来:“什么事?”
她强压着舌头上针扎般的疼痛问,声音有些艰涩。
苏母却没发现,只是自顾自地说着:“我这次打电话啊,还是为了上次我们说好的那个事情,你看这个钱……”
苏鲤:“三天还没到。”
“啊,这个我也知道。”苏母干干地笑了笑,捏着嗓子道;“可是啊,我这不是怕你工作忙,给忘了吗。”
更重要的是,以前苏母问苏鲤要钱,苏鲤一般隔天就能给,可是昨天她等了一天,也没等来苏鲤的打款,苏母是真的害怕苏鲤不拿钱。
而她的这些小心思苏鲤怎么可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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