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准哑然,整个人呆住了,方炽继续说:“同样一种行为,有时你感到恐惧,有时你却很……享受,这说明行为本身没有问题,在于你对它的解释。”
“那是因为和你,”高准被bī得快哭了:“因为是你我才……”
“同样是和我,这个停车场又有什么可怕的?”
方炽开门下车,“砰”地甩上车门,高准剧烈一抖,追着他往车外逃,外头是钢筋水泥的世界,一股淡淡的汽油和石灰味,灯光惨白,猛地让他分不清方向,那些记忆又回来了,脚步声,车钥匙声,电机的嚓嚓声……方炽轻轻托住他的腰:“你的车停在哪?”
高准立刻镇定下来:“C区,028。”
方炽从后推了他一把,让他往前走,自己在后头默默跟着,看得出高准很害怕,走几步就要迟疑地停下,这时方炽会贴上去:“别怕,我在这儿。”
别怕,我在这儿。这话他说过很多遍,已经成了咒语,奇妙地能让高准心安:“我想要奖励,”他qiáng撑着,跟方炽讨价还价:“晚上……对我好一点。”
方炽惊讶:“我对你不够好吗?”从后头能看见高准泛红的脖颈,他很想握上去,但忍住了,高准轻声说:“更好一点。”
方炽没回答,跟他走到C区20号段,028上停了一辆顶配版卡宴,普蓝色,落了厚厚一层灰,驾驶座是放倒的,看上去很怪异。
“多久没动了?”
“自从那天……”高准深吸一口气,方炽怕他受不住,从背后撑住他:“你怎么去的酒店?”
“走过去,”想到当时的qíng形,高准仍然痛苦得哆嗦:“很疼……”
方炽两手摸他的腿侧:“车钥匙带了吗?”
“没有,”高准转身想投进他的怀抱,被他qiáng扭着摁在车门上:“明天记得带上。”
“衣服……”车门的灰尘沾上高准的西服前襟。
“qiángjian犯不会管你的衣服,”方炽有意表现得粗bào:“现在把我想象成那个人,出其不意站在你身后,准备攻击你。”
高准在颤抖,非常明显,他已经进入恐怖qíng境,不由自主的,方炽的目光顺着他笔直的脊梁往下捋,狭窄的肩膀、细腰和西服下摆隆起的臀部:“他……”他咽一口唾沫:“抓住你的脖子了,是吗?”
高准点头,方炽于是伸出右手,轻轻握在他脖子上:“这样?”他不敢使力,但高准为了摆脱颈上的钳制微微摆了摆身躯,这使得方炽的力气变大了:“当时你也是这么……扭动的?”
“没有……”高准颤颤的:“他动作很快,没等我反应过来,就把我推上车了。”
方炽突然觉得愤怒,是愤怒还是嫉妒他也说不清,那种抓心挠肝的痛感,他仿佛看见那个画面了,带着棒球帽的家伙摁着高准的脖子把他推上车,骑在他身上,打他,疯狂撕扯他的衣服……他是那么心疼他,qíng不自禁把他从背后抱住。
“啊!”高准吓得叫了一声,方炽没松手。
“他没这样,”高准扭摆着挣扎:“不要这样……”
方炽把自己幻想成那个qiángjian犯,像凌nüè手无缚jī之力的女人一样,隔着衣服在高准身上乱摸,蹂躏他,挑拨他脆弱的神经。
“不……饶了我吧!”高准抽泣着哀求:“我们不做这个训练,不做了好不好?”
这根本不是训练,只是方炽心血来cháo的玩弄,他有一股冲动,想把高准翻过来,打开他的身体,啃咬他的嘴唇……正意乱qíng迷,一对年轻的男女从电梯口下来,说笑着经过,他们听见高准的呼救了,也看到方炽的样子,瞠目结舌地停下。
方炽喘着粗气松开高准,拢了一把头发,那个男人放下手里的塑料袋,视线在他和高准之间游移,之后警惕地质问他:“你在gān什么?”
“我……”方炽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女人掏出手机,小声和那男的商量:“要不要报警?”
高准羞愧地躲在方炽怀里,听他们说要报警,探出脸恳求:“不、不要报警,”声音细细的:“他是我的医生。”
那两个人不信,一边劝他一边向车子靠近:“他是在袭击你对吧,你不要怕他的威胁,我们可以帮你。”
“不是的,”高准往方炽身前挡,好像他们就要把方炽带走似的:“你们走开,不要多管闲事!”
他qíng绪很激动,方炽赶忙拉他,对那两个好心人说:“我确实是他的医生,心理医生,”他表现得很诚恳:“我们在进行行为疗法的治疗,非常感谢你们在这种qíng况下站出来,这会帮到很多人。”
那对男女立刻相信他了,他有一副让人相信的面孔,坦dàng得无懈可击。
礼貌地道了再见,他们去开他们的车,高准吓坏了,抓着方炽的衣服不撒手:“他们会不会猜到……猜到我被……”
方炽揽住他安慰:“不会的,他们以为是抢劫。”
高准不信:“不……我的声音很奇怪!”
方炽没来由地焦躁:“就算他们认为我们是同xing恋,又怎么样?”
高准愣愣地看着他:“以为我们是……”他想说“一对儿”,想到这个词的时候,他脸腾地红了,他从没这么想过,想过可能和方炽成为“一对儿”,他傻傻地问:“可以吗……”
方炽被他问住了,直直盯着他,两个人一刹那相视无言。
回到方炽家的时候七点多钟,天光昏暗,地平线上透着蒙蒙的灰,很默契的,他和高准都不说话,默默脱自己的衣服,厚窗帘是谁拉上的说不清了,洗过澡,方炽只铺了一chuáng被,黑白的格子花纹,高准红着脸钻进去,带着鲜灵灵的水气。
时间还早,方炽却关了灯,刚躺下,高准就摸黑坐起来,方炽不敢往他那边看,但能感觉到,他在一颗颗解睡衣扣子。脱下衣裳,高准抬起屁股,在被子里蜷了下腿,是把裤子褪了,贴着方炽,他只穿一条内裤躺下来。
方炽瞪着黑黢黢的天花板,有汗从额头上渗出,果然没几秒的功夫,高准就哆嗦着爬到他身上,细软的头发垂下来,颤颤扫他的脸。
“方医生……”嘴唇落下来之前,方炽听到高准哑哑地叫,和他给他的那个吻一样,这个吻也是蜻蜓点水的,像是珍惜,又像是胆怯,高准用嘴唇在他下巴那一小片皮肤上不停地蹭,似乎是希望他行行好,可以回吻住他。
但方炽没有,他是个玩心理战的行家,两手在高准光luǒ的ròu体上滑行,像胯骨、腋窝、rǔ头这样的地方还会坏心眼地避而不碰,高准被他搔弄得像只翘着后腿的发qíng猫,喷着凉气张开胯骨,撅起屁股往他身上坐。
像昨晚方炽对他做的那样,高准摆动臀部用力往身下的凸起上撞,边撞边放dàng地哼哼,手在方炽汗湿的胸口上摸,越摸越往下,直到翻卷的T恤下摆,他揪住那里,力不从心地往上拽,方炽拉住他的手,有些残酷地扯开了。
“你答应了,”高准委屈地申辩:“答应对我好一点……”
“我没答应。”方炽努力维持一个医生的形象。
“你答应了,”高准急急地反驳,有热烫的液体打在脸上,方炽伸手一摸,是泪,高准哭着央求他:“你明明答应了!”
方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挺起腰杆一把脱下T恤,倾身抱住他,除了嘴唇,几乎吻遍了那整张脸颊,那些泪水的味道他尝到了,咸咸的,苦苦的,是爱qíng的味道。
“啊……啊……”高准受不了地软在他身上,屁股像上了发条,一拱一拱地狂颠,可即使这么努力,方炽仍然觉得不够,抱着那两瓣屁股,他时而拧时而掰,随着高准耸动的节奏疯狂挤压。浑圆的屁股ròu被他挤变了形,棉内裤也揉得松脱,手指刚一接触到布料下真切的皮ròu,他就激动得不知所以,像个发qíng的莽汉一样打着挺往上抖腰,直到两个手掌都揉得汗淋淋湿嗒嗒,他才惊恐地停下。
“摸……摸我……”高准被摸苏了骨头,抓着方炽的手臂让他继续弄自己,那半回过头往后看的样子着实放làng,让方炽有种停不下来的恐惧,他抓着那两把滑溜溜的屁股ròu,随便怎么捏两下,高准都兴奋得不知所措。
方炽最恨他这个样子,他幻想他在车上被流氓qiángbào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那么无力那么放纵,他恨恨地抓着屁股蛋把高准翻到下头,然后一口咬住他的rǔ头。上下翻转时内裤从胯骨上松脱,滑到大腿上,高准缩着胸口喊疼,可边喊他边扭着膝盖把内裤往下蹭,蹭到小腿上,踝骨还灵巧地晃了晃,用脚趾扯下来甩到一边。
这一连串动作方炽全知道,这意味着一个男人在他身下光溜溜了,他可以为所yù为,他一下子成了一个gān渴的人,眼前就是千仞之水,他却怯懦地不敢跳。
高准觉得自己准备好了,准备好什么了他却不清楚,只知道他渴望方炽的一些东西,渴望他征服自己,那个“一对儿”的想法折磨着他,懵懵懂懂的,他伸手去脱方炽的内裤。
方炽当然阻止他了,像做个补偿似地,把他的胯骨往外掰,让他勃起的下体更突出,然后卖力地往下顶,高准被顶得上气不接下气,破碎的话音从齿fèng间挤出:“脱了……我给你夹……”
方炽猛地停住,他听清了,可不敢相信:“你说什么?”
高准从没这么羞耻过,咬着嘴唇,把头偏向一边,方炽追问:“再说一遍。”
“我……”这次的声音几乎全失落在唇边:“我给你夹……用大腿……”
方炽的脑子乱了:“你在哪儿学的?”
高准后悔了,扭捏着不愿说,方炽轻轻打了他屁股一下,他才捂着脸闷声jiāo代:“手机上查的……我只是想查一下‘同xing恋’,真的!”
“回来的路上?”
高准点头:“是它自己跳出来的,同xing恋做爱的十种方式……”
“然后你点开了?”
“我只是好奇!”高准生怕方炽讨厌自己,死死搂着他的肩膀,可出乎意料的,方炽什么也没说,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这让高准胆子大起来,隔着内裤想去夹他的下体,不知道是着急还是笨拙,夹了好几次都没夹住。
他咬着嘴唇还想试,方炽没耐xing了,扳着肩膀把他翻个脸朝下,出其不意地压了上去。那股劲儿很大,大得高准一瞬间丧失了方向感,然后突然地,屁股和大腿的fèng隙间cha进了什么东西,虽然隔着一层布,但十分坚硬滚烫。
第35章
啪嗒,门关上,屋里只剩他们俩,张准反而不好意思了,摇了摇手,想从甄心手里抽出来,甄心没放他,倒把他往自己这边拽了一把,拽到chuáng沿上:“我难受……”
张准没说什么,但不动了,静静让他拉着,看他安详地闭上眼,像要就这么睡去,他愿意陪他睡,和他一同享受这平淡的时光,甄心拉着他,慢慢把手往被子里拖,一开始张准没觉得什么,可越拖越不对劲,甄心只穿着一条内裤,他的手不偏不倚,被按在裤裆上,还明目张胆地磨了磨。
张准涨红了脸,羞愤地骂了一句:“甄心,你他妈哪儿难受!”
可能是因为生病,甄心看起来软绵绵的,眉目含qíng地瞧着他:“就是这里难受,快,给我揉揉。”
张准要抽手,甄心死死攥着,你来我往的,内裤下的ròu体烫了、硬了,昂扬着顶住张准的手,微微左右摆头:“快点,快点……”听得出来,甄心已经很兴奋了。
张准不动,甄心只好握着他的手用力往下按,自己一颠一颠地挺腰往上使劲。
“你怎么这么色……”张准是要责备他,可是话出口,却有点调qíng的意思,甄心可怜巴巴地说:“我憋好久了,再好的家伙也不能这么憋啊。”
张准哭笑不得,用泛红的眼角瞪了他一眼,就这一眼,甄心便着了魔似地耍赖:“都这样了,给我揉一下能死啊!”
张准别过脸不理他,可手在他的东西上轻轻蹭了蹭,然后隔着内裤缓缓把他握住了。
甄心舒服得呼出一口长气,用一种色迷迷的哼声催促他,张准像是无地自容,低着头给他打起来,他那么羞涩,连gān燥的嘴唇都红透了。
甄心吞着口水欣赏他:“怎么,小时候没和死党弄过?”
沉默了一阵,张准说:“有啊,队里经常这么弄。”
甄心皱起眉头:“什么队?”
“武术队,”张准笑起来,像是说一个久远的玩笑:“那时候长得矮的,或者稍微白净漂亮点的都会被摁在下头,被很多人当女孩子弄。”
甄心觉得他就很漂亮,喉结紧张地上下滑动,但没问出口,张准说得坦然:“我被弄过,但也不会总被弄,还好吧。”
甄心突然来了一股劲儿,一股酸酸的醋劲儿,坐起来抱住张准,贴着他耳朵说:“以后这种事别告诉我,我受不了!”
张准柔顺地靠着他,耳际和颈窝处有淡淡的香皂味,甄心看着他红红的耳垂,今天他没戴耳钉,cha着一截透明的塑料签,很简单,很gān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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