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准真的撑不住了,膝盖打弯,顺着墙壁往下滑,Justin一只手就撑住他,像头发qíng的公牛,脸涨得通红,不停地喷粗气,那双痴迷的眼来回把他看了几遍,大手终于掐住他的脖子,食指勾住领口,只要一用力,就得逞了。
扯开他的衬衫,用领带捆住他的手腕,然后脱裤子,避孕套和润滑液刚才拿好了……脑子里模拟过千万遍的qíng景,事到临头却有些怯,Justin急得什么似的,手足无措中不知轻重地搂了高准一把,吓得他可怜地缩成一团,嘴里默默念着:“不行……不行……”
他又去亲他,一亲他就躲,他狂躁地在他身上乱摸,腰上、胸口、大腿根,这里捏一把那里揉一把,每碰一下高准都发出小小的惊叫,Justin是想的,可下不去手,像头不会吃jī的虎崽子,扑着瘫软的猎物gān着急:“老、老师,你别躲!”
掐脖子的手稍稍松了,高准怯懦地看着他,没求饶,也没反抗,像是商量,又像是劝说:“先……把我放开,冷静一……”
Justin仿佛没听到,托着他的下巴,拇指大力蹭他的嘴唇,如果是女人,这时候口红一定抹得到处都是了,但这是个男人,每处红都是真的血色,脱不了妆。他爱他的真颜色,简直是意乱qíng迷,痴痴幻想自己就是他的qíng郎,放松了两手,小心翼翼地吻上去。
唇和唇相距不过一毫厘,高准猛地推开他,Justin完全没防备,被他从怀里跑脱了,真丝领带顺着虎口滑走,眼看着就要离手,Justin一个反手把尾端拽住,骤然施加的力让高准跌在地上,Justin顺势扑上去,如同一个真正的混蛋,粗bào地遏止他的挣扎,弯折的挂图、板擦、白板笔,那些青铜剪刀,高准随便抓起一把握在手里。
Justin下意识躲闪,他以为高准走投无路了会攻击他,结果他只是把那两道刃对着自己的领带,抖着手往下剪,可惜刀子年头太久,刃已经顿了,要不是有几分重量,真割不开一个口子,Justin瞠目看着他,看他凄惨地和那把老古董较劲。
“老师……”放开抓领带的手,他凑过去,想从高准手里夺刀子,但他死抓着不放,说不清是心疼还是愧疚,Justin大声吼他:“别剪了,老师!”
高准一个激灵抬起头,眼前是一双学雕塑的手,骨节分明,筋腱有力,劈手抢走他的剪刀,摁着螺栓轻松把金属刀拆成两半,“咚”地一声戳进地板:“老师……”他瘪着嘴,似乎抽了抽鼻子:“我只是喜欢你……”
他真的是个孩子,用西服袖子揩了揩眼睛,膝盖跪在地上,胳膊抱着高准的腰,埋头在他肚子上掉眼泪:“对不起,老师……对不起!”
高准张着嘴喘气,黑头发散在地板上,弄脏了,他想站起来,被Justin像猫呀狗呀似地箍着,动弹不得:“你先起来。”
Justin根本不敢,连正眼说话的勇气都没有:“你原谅我我就起来……”
高准最烦别人跟他谈条件,声音冷冷的:“起不起来?”
Justin知道他的脾气,乖乖爬起来缩头站好,那么大的个子,局促地等着高准宣判。
“出去。”高准只说了两个字。
Justin不肯,扭扭捏捏的:“你和他……是不是那种关系?”
高准脸色一下子不好看了,带刺的花勾喙的鸟一样,振起艳丽敏感的翅:“出去!”
目送Justin到门口,直到听见清脆弹回的锁簧声,他才真正舒了口气,Justin好像不想走,在门口磨蹭:“老师,”他低声下气地哀求:“你考虑我一下……”
高准一眼都不想看他,qiáng忍着厌恶和恐惧,背转过身,很久背后才响起关门声,他睁开眼,一眼就看见地上的láng藉,那些刀子和白板笔,还有一枚粉红色的避孕套。
他赶紧闭上眼,依附在皮ròu上深入到骨头里的悚然顺着脚踝往上蔓延,他跑到门口锁死门,返身第一件事就是抓起电话,按下一串号码,抱着听筒焦急地等,对方手机关机,他又拨座机号,两三声后接通了:“喂?”
是那个声音,他最想听的声音,眼泪扑簌簌往下掉,他半天都说不出话,那边像是心有灵犀,低声问了一句:“高先生?”甚至不用高准回答,对方声音小下去,似乎是捂住了听筒:“刘先生对不起,我接个重要电话,五分钟,稍后给您补上。”
电话挂断,很快手机响起来,高准迅速掏出来听,方炽的声音很急促:“怎么了?”
高准努力让自己显得镇静:“下班你来接我,好不好?”
方炽没多问,只说:“你没事吧”,高准说没有,他于是说:“等着我。”
高准要放电话,那边追上一句:“保护好自己,害怕了,就……”静了一阵,方炽轻轻说:“就想我。”
方炽提前半小时到,高准坐进他的沃尔沃时比上一次自如了许多,但他还假装着,假装害怕,让方炽给他系安全带,一拉一cha的工夫,他用gān燥的嘴唇在方炽侧脸上擦了一记。方炽很近地看着他,那眼睛、鼻子、嘴唇、耳朵全是红的,各有各的不同,有些是哭红的,有些是羞的:“Jusitn?”
高准的神qíng有些不自然:“我解决好了,没事的。”
方炽打左转向,转动方向盘:“我想听细节。”
车顺着车道缓缓滑出,并入笔直的行车线,高准两手揪着西装下摆:“他就是……还像之前那样,我说他了。”
方炽知道他没说实话,不大高兴地沉默,高准连忙说:“我安排他出国了,明天就走。”
方炽脸上这才有了些颜色:“去哪里?”
“苏黎世,做市场拓展。”
“什么时候回来?”
“可能一周,或者两周,”高准窥探方炽的神qíng,觉得他还不满意,于是说:“可以延长。”
方炽开的很快,不像他地那样快,超车时好几次差点擦到右边的车,高准紧张地瞪着风挡玻璃,试探着问:“你……生我气了?”
方炽好像就等着他这句话,等他开口哄他,车速明显慢下来,他心qíng好了一点:“我们今天不治疗了,带你去散心。”
他说的仍然是舞蹈俱乐部,不过不是“黑池”,是一家很大的街舞教室,领高准进去的时候,那疯狂的音响和口哨声简直震耳yù聋,系头巾的舞者在镜子前跳跃翻滚,看舞的人里三层外三层,有点水泄不通的意思:“怎么这么多人?”方炽问工作人员。
“开放日!”他们得大声喊才能互相听见:“后天是感恩节,今天有特别演出!”
方炽紧紧拉着高准的手,高准也回握住他,那么多人,他一点不害怕,方炽找到一个好位子,把他拽过来圈到怀里:“这样行吗?”
高准只是点头,但心坎里沸腾得快要冒了烟,那些年轻人,那些艳光四she的舞者,再漂亮再xing感,也不及背后这个怀抱吸引他,方炽的每一次呼吸、每一个小动作,都是他全部的牵系,全场的灯突然灭了,一瞬鸦雀无声,很快整齐的喊叫和鼓掌声就cháo水般泛滥,she灯闪闪停停,大灯再亮的时候,场中央站着二十几个反戴帽子的舞者,全是男xing。
扩音器开始count down,他们齐刷刷撕掉上衣,露出jīng壮的肌ròu和牛仔裤里时髦的内裤裤腰,工作人员拿着喷雾冲上去,朝他们鼓胀的ròu体喷水,女观众疯了似地尖叫,three!two!one!他们放松身体往地上倒,临着地用手腕撑住全身,看起来像单纯的平板支撑。
音乐响起来,是Nanne Gronvall的Hall Om Mig,高准对这些噱头本来是兴趣寥寥的,可他们一开始动他就傻眼了,二十几把蜂腰同时有节奏地耸,屁股随着一沉一沉的,有的还快速抖动,是在模拟做爱的动作。
旁边有两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画着可爱的彩妆,小外套白裙子,捂着脸兴奋地叫:“妈呀!公狗腰!”
公狗腰,高准第一次听说,眼睛突然不敢往场上看了,几乎同时,方炽把他搂得更紧了些,下身向前顶着,裤裆硬硬的:“我们回家?”
被喷着热气在耳边说,高准当然默许了,他从没想过会坐着一个男人的沃尔沃游车河,那个男人勃起着,而自己呢,焦急地等着被他推倒在chuáng上摩擦屁股。
进门开灯,高准站在玄关脱鞋,方炽贴着他脱衣服,也不知道怎么的,嘴唇就蹭到一起了,真正的吻,烧着了那么炙热,舌头被舌头翻卷,牙齿和牙齿相磨,高准一直发出某种撒娇似的鼻音,急得方炽直接去拽他的皮带。
“到chuáng上去……”高准被他扯得颤抖,伸手在墙壁上乱摸,好不容易摸着电灯开关,按了几次才按下去:“我想要那个……”
黑漆漆的,方炽扒下他的内裤:“什么……”
“刚才那个……”高准的声音像被黑暗吞掉了,听不大清:“公狗腰……”
方炽没有回应,高准软迷迷的,突然被拦腰扛起来。
第37章
收工是半夜三点,张准回房间洗了把脸要上chuáng,这时候门铃响,他一条腿搭在chuáng边没动弹,铃声不断,大概持续了一两分钟,他实在听不下去了,去开门。
门打开,是甄心,顺着门fèng挤进来,张准没拦住他:“五点半就得起chuáng,”他说,甄心踢掉鞋子,大刀阔斧开始脱衣服,脱得只剩一条内裤,一骨碌钻进被子,张准关上门,有点不敢过去:“你不回去,她……”
“分手了,”甄心躺正了,后脑勺枕着自己胳膊:“我现在是单身狗。”
张准的表qíng变了,像一颗石子飞在水面上,打出一串浅浅的水涡,一眨眼的工夫,又都不见了:“那也……不行,”他显得很局促:“一会儿还有戏。”
虽然这样说,但他往chuáng边走,椅子上扔着一件大T恤,他抓起来套上,冷不防地,被甄心拽着腕子拖到chuáng上,从正面压住:“不至于吧,”甄心扯了扯那件T恤,顺着T恤去看他的大短裤,平角星条纹:“你是不是……”他瞧了瞧luǒ露出来的大腿根,突然伸手往裤头里掏:“都不穿内裤的!”
张准确实不穿内裤,屁股蛋被很不客气地抓了一把,他使劲扭,甄心根本压不住他,嗤嗤笑着,喘着粗气放开他:“我女朋友都没了,摸你下屁股可以吧。”
张准满脸通红,没说话,转身扭熄了chuáng灯,背对他躺下去:“睡觉。”
甄心很听话,乖乖睡下来,没消停一分钟,从背后把张准抱住了,搂得紧紧的,用腿夹着他的腿,拿下巴蹭他的肩膀。
“她没说什么?”这样甜,甜得人发抖,张准问。
“没啊,”甄心的声音沉沉的,像从远方飘来:“我这么烂的人,谁受得了。”
“她哭了吗?”
“她才不会哭,我跟你说,女人都比男人坚qiáng。”
张准没说话,甄心把手伸到他T恤里,在小肚子上摸了两把,拽着下摆把衣服兜头扯掉了,张准也算是反抗了一下,轻轻说:“不行……”
甄心让他弄得烦躁,叽歪着:“知道啦!”
他真就没出格,只是安静地抱着他,张准熏熏然就要这么睡去,背后问:“我们这样……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
“奇怪啊,”张准像在谈论一本书一部电影:“太奇怪了……”
“怎么会这样?”
“你想停下来的时候,”张准回头看着他,虽然看不清:“就告诉我。”
甄心忽然觉得难受,像被人在胸口戳了一个大dòng,皮开ròu绽的,却流不出血:“好,”他说:“我一定告诉你。”
张准点点头。黑暗中可能只有那么一丝光,就那一丝光,反she出了张准眼里的一滴水,甄心支起膀子,俯下身,把那滴水吸掉了。
五点二十,有人敲门,张准眯着眼睛推了推甄心:“起来,小邓。”
半醒不醒的,他下chuáng开门,甄心翻了个身,也爬起来,往洗手间去了。
“哥,门铃都让我摁掉了,”打开门,小邓单肩靠着门框,有种天真的帅气:“太早了餐厅没饭,先到3815,领面包路上吃。”
“知道了。”张准说着要关门,小邓却听见洗手间沙沙的水声:“哥,有人?”
张准立刻清醒了:“啊,我水龙头忘关了……”
小邓不敢置信地盯着他:“不对,”他要往屋里闯,被张准死死摁住,大个子气红了脸,愤怒地指着他:“哥!你他妈……”他是真的气,气得眼圈都红了,难听的话qiáng咽下肚,只挑一句说:“你有没有想过,丹怡姐知道怎么办!”
张准嘴唇动了动,艰难地抿起来,又动了动,最后说:“她……知道。”
张准嘴唇动了动,艰难地抿起来,又动了动,最后说:“她……知道。”
小邓觉得耳朵里“叮”地一响,像敲动了金属的铙钹,震得脑袋生疼,张准拉着他想说什么,被他推开了:“疯了……”他夺门而出:“哥你疯了!”
“邓子澄!”张准站在门口喊,五点多种,整个世界还睡着,他们的却醒了,甄心冲出洗手间,脸没擦,湿漉漉淋着水,有些紧张地瞪着张准:“他不会乱说吧。”
52书库推荐浏览: 童子
娱乐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