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心想不回应的,却qíng不自禁出声:“啊,”他烦躁地扔下手机,抓起桌上的剧本,爬上chuáng靠着枕头:“说我耍大牌,不让你挨着记者坐,脑dòng也太大了。”
张准湿淋淋的,裹着浴巾出来,想关灯,想了想,直接钻进被子,和甄心靠在一起。半天,甄心也没个动静,张准不习惯他的冷漠,扭头脉脉看着,甄心绷着劲就当看不见,张准没办法,一只胳膊撑住chuáng头,翻身跨上去。
“gān嘛……”甄心一副嫌弃的口吻,“啪”地扔下剧本,为了不让嘴角上翘,使劲拧着眉,两眼却向下瞟着,撑起来的被子里,张准单手揪住浴巾,一把扯开。
他光了,另一只手也撑在chuáng头上,居高临下,有一种凌厉的气势,飒飒然带着剑气,甄心下意识往后缩了一下:“那个你……是不是得过什么剑术冠军?”
“全国武术比赛南拳、剑术、棍术冠军。”张准生动温热地吻下来,势头凶猛,甄心不得不圈住他的腰,沿着左右扭动的肋骨一寸寸往上摸,张准按住他的手,推着胸口把他摁在chuáng头上,舔了舔充血的嘴唇,露出一种既挑逗又有保留的神态。
甄心觉得他要gān什么,可说不好,眼看着他朝自己贴过来,鼻尖、下巴、胸口只有一线之隔,腰胯却远离,拉出一条奇妙的曲线。
张准抓住羽绒被角,一甩腕子,那么大一chuáng铺平的双人被,随着他的动势“唰啦”一下滑下chuáng铺,轻飘飘落在地上,甄心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红了脸,心咚咚的,有种小女人qíng态,他们俩毫无遮拦了,活色生香地jiāo叠在一处。
忽而,张准动了一下,腰肢波làng一样,小腹贴着甄心的胯下擦过去,甄心的脸腾地红透了,受宠若惊看着他,看他chūn色惊鸿地,又那么动了一下。他想要的公狗腰,张准还记得,放dàng地越动越快,甄心想起工作人员说的什么“电臀”,真是那样,比起风骚得张牙舞爪的舞者,张准自有一种含而不放的风流气。
甄心激动起来,挺着下身就要把人放倒,张准不gān,qíngyù撩人的脸压向他,颇有些威仪地问:“喜欢吗?”
甄心傻傻看着他,点了几个头,张准又吻住他了,要多缠绵有多缠绵,身体柔韧起伏在他身上,像段永远做不完的梦:“让你更喜欢……”他呢喃,然后扶住甄心滚烫的下体,叉开两腿往下坐。
试了几次都没进去,他漂亮的眉头蹙起来,甄心一眨不眨盯着看,斜着膀子拉开chuáng头柜抽屉,里头有一管润滑液。张准搂着他的肩膀去够,被他抱住腰背在锁骨上亲出一串痕迹:“明天不用露ròu了吧?”
“明天就我跟秦迅儿的戏。”弄得下身和两手都油腻腻的,张准坐下去,果然一沾,身体就打开了,慢慢进了一半,甄心握着他的东西随便给打了两下,他忽然觉得后头一阵热,肠道猛地痉挛,没头没脑叫了几声,一屁股坐到了底。
缓了一会儿,他想自己动,可屁股里头翻江倒海,他逞qiángdàng了几次腰:“不行……”他哆嗦着嘴唇:“还是你来……”
甄心就等他这句话,一起身将他翻下去,红着眼,来着劲儿,发狠地猛gān,张准尽qíng享受他的野蛮,毫无顾忌地放纵,这和跟女人全然不一样,可以想叫就叫、想哭就哭。
甄心脑子空了,只有荷尔蒙在叫嚣,越挺腰越把张准往chuáng边顶,张准一条腿已经滑到chuáng底下,他吃力地把腿提上来,可没动两下又滑下去,骨盆处嶙峋的骨峰从皮肤下凸出,看起来比完全张开大腿还要qíng色。
“慢点……”他很难堪,像gān河chuáng上摇摆吐沫的鱼,有种濒死的艳丽。
甄心的手指在那些骨头上摸索:“这些……”他魔怔怔的:“只有我看过。”
张准吃力地扒住chuáng沿,以免掉下去,甄心却抓住他chuáng上那条腿,握着脚腕弯折,直到大腿和小腿紧密贴合,整个胯下bào露出来,像颤巍巍的花蕊。
“好慡……真的好慡……”甄心绷着两腮的肌ròu,沉重地闷哼,疯狂往前耸动,因为沾满体液,下体撞击的声音异常响亮。
张准半个身子都出去了,摇摇挂在chuáng边,手努力向上伸着,想搭甄心的胳膊,但他没撑住,枉然扭动着,被活活顶了下去,也不知道是下坠的恐惧还是来自前列腺的快感,甄心虽然从他身体里脱出来,他还是“啊啊”叫着高cháo了。
甄心迟钝地捞了他一把,没捞住,眼看他落在轻软的羽绒被上,满身通红,rǔ白的黏液淋淋漓漓滴在腹部和大腿,躯gān不由自主地抽动,显然还沉溺着。
甄心坐在chuáng边痴迷地看,飞快地给自己打,最后那个点来得异乎寻常地快,毫无防备就猛地she了一手:“你掉下去的时候……”他断断续续地说:“夹得我好紧!”
张准捂住脸,yù盖弥彰地合上腿:“你有没有觉得……”他压低声音:“我们有点怪?”
“哪里怪?”甄心两手着地爬下去,爬到他身上,贴着他的嘴巴听。
“不像别的qíng侣,”张准的语气意味深长:“我们不一起吃饭,不聊天,不吵架,只有做爱……”
甄心愣了一下,灿烂地笑起来:“起来,”他捋了捋张准的头发:“我们去看电影,”用绵绵的台湾腔,他说:“浓qíng午夜场!”
第二天是甄心和吴融的对手戏,有化妆特效,有肢体冲突,陈正森带着甄心走位,按理说吴融应该过去,可他不乐意,和几个工作人员窝在一起,有一句每一句地闲扯淡,小汪特崇拜地问他:“吴老师,像这种程度的打戏,你根本不当回事吧?”
“哎我去,”吴融轻蔑地乐了:“这他妈也算打戏……”
忽然谁悄声递过来一句:“新爆料新爆料!”
小汪他们几个立刻围过去,吴融有点好奇,也跟过去看,一个秒拍视频,室外没wifi缓冲很慢,他不明所以地问:“什么玩意?”
大伙都很兴奋,也没多顾忌:“就‘影武组’的最新进展。”
“影武组”,影帝和武术冠军的简称,最近很火的热搜头条,连吴融都知道。
视频缓冲出来,环境像是演播间,镜头有点晃,明显是手机拍摄,甄心很得体地和几个记者模样的人在聊天,忽然他看见了什么,急着往前走,镜头跟上,张准出现了,半靠在墙边,好像绊了一跤,甄心看样子想扶他,被他推了一把,狠狠撞在对面墙上。
视频戛然而止,微博文字是:说影帝耍大牌的睁大狗眼,现场工作人员拍摄,你家武术冠军真是“以德服人”,无关路人都看不过了!
发出来刚五分钟,转发量已经过万,工作人员们静了一会儿,开始嘀咕:“准哥真是过分了……要我是甄老师我也跟他不对付……我去!都动手了,之前拍chuáng戏那阵黏糊糊的,我还以为他俩……”
吴融心里不舒服,想替张准辩解,又觉得甄心有些可怜,这时候扩音器里喊:“都就位啦,准备开拍!”
吴融抖了抖他的行头,皮夹克迷彩裤,走到路中间,群众演员在两旁来来往往,隔了五十米,路尽头是甄心戴着眼镜的脸。
张准这组是周正带着,没什么重要qíng节,都是秦迅儿的补拍,调整布光的间歇,秦迅儿端着保温杯过来,难得叫了一声:“张老师。”
说实话张准有些怕,他俩没什么jiāo集,几乎没说过话:“秦姐。”
“什么姐呀,”秦迅儿不大高兴地拍了他肩膀一下,撩动黑得发亮的假发:“我们俩本来有场chuáng戏的,”她挑着眉,那份漂亮有种压迫感:“可惜陈正森改了剧本。”
幸亏改了,张准心想,秦迅儿靠得更近些,似乎想说什么,恰巧小邓过来:“哥,”他脸色有点难看:“你过来一下。”
张准脱开秦迅儿,跟着他走到角落,小邓把手机拿给他:“你看看,应该是真的。”
微博界面,ID是“圈内第一大嘴”,很有名的娱乐圈爆料博主,张准一眼看见甄心的名字,是说他之前和冯蕴婷的事:甄心结婚是假消息不用本大嘴说了吧,傻子都能看出来,但造谣的是谁本大嘴可得说一下,三流小报太阳娱乐咯,无良媒体炒点击率的老手段……
“哦,”张准漠然把手机还给小邓,小邓不接:“你点开看全文。”
这时候有几个平常关系不错的工作人员凑过来,拿着一本摊开的杂志:“张老师,”对开的页面上是七八个几乎全luǒ的男女,涂着光亮的体油,摆着或健美或挑逗的姿势:“您专业眼光给评价一下,哪个身材好,”他们挺不好意思的:“为这我们吵半天了!”
张准歪着头去看,一抹水的帅哥,有亚洲人有西方人,说到身体,他指着其中一个高个子:“这个吧,壮得很有美感……”
他话没说完,几个小伙子尴尬地笑起来:“不不不是,张老师……”他们面露难色:“我们说的是女的……”
张准反应过来,脸唰地红了:“哦……”他这才去看女人,带着一种羞耻的慌乱,因为看到杂志的刹那,他完全被男人吸引了:“这个好一点,肌ròu匀称,有女xing美……”
本来是一桩小事,张准却走心了,与其说汗颜,不如说是惊恐,他觉得是受了甄心那些荒唐xing爱的影响,小邓把手机重新推给他,这回是微博全文,他心不在焉,xing偏好的变化让人心惊ròu跳,直到那个数字撞入眼帘:2000万。
他把手机抓到跟前:甄影帝和平分手你们信吗?反正本大嘴不信,据冯蕴婷某M姓男闺蜜爆料,分手费2000万,外加各种演出机会,也不知道甄大哥被她抓住什么把柄了,“甄心”ròu痛!OK,“影武组”相关资讯就这么多,走过路过,给点打赏吧!
张准的手抖起来,几乎握不住手机,小邓说得凝重:“哥,不是几十上百万,他为你花了2000……”
张准没容他说完,外套都不穿就冲出去,到楼下跟剧组司机要了车,一路飙到A组拍摄地,路边停下,老远看见一堆人围着,他钻过隔离绳,工作人员们在拉架,四肢挥舞的间隙,他看到吴融的脸,鼻子下头有血,一脸晦气。
说不好是一股什么劲儿,他扒开那些人,甄心站在人群中央,惊讶地看着他,好好的,没有伤。显然吴融听了他的,手下留qíng了,张准一句话都没有,上去直接搡了甄心一把,周围静了,气氛紧绷,甄心有点懵,瞄一眼张准背后的吴融,想解释:“我不是……”
他不是有意的,机器亮灯,他和吴融就位,一条下来很顺利,陈正森却不满意吴融的点到即止,要拍第二条,本来也没什么,可肢体纠缠中,吴融小声说了一句:“离他远点!”
剧本上没这台词,一瞬间,甄心也分不清他是吴融还是邹运,很bào躁地挣了一下,吴融讨厌挑衅,于是刺激他:“你他妈把准儿害成什么样了!”
就为这句话,他动的手,一拳头伤了吴融的鼻子。
甄心趔趄着后退,张准像个可怕的街头青年,第二次推搡他,甄心觉得委屈,甚至伤心,可张准依然咄咄bī人,揪着领子把他拽过来:“2000万,”他看着他的眼睛:“是真的?”
甄心瞳仁倏地放大,张准立刻明白了,再一次搡开他,转身就走,甄心追上去,伸手想把他抱住,完全是出于练武人的条件反she,张准单手捏住他的手掌,在腕子处一用力,甄心就惨叫着跌在地上。
第54章
高准两手搭在方向盘上,透过前风挡玻璃,看着路边这栋大楼,地址是方炽给的,今天上午他在画廊接到电话的时候,整个胸口都沸腾了。
“喂,”他故作冷淡地说:“哪位。”
那边静了一会儿:“是我,方炽,”声音轻得有些不真切,高准贪婪地听,这个电话他水里火里地等了两个月,真接到了却那么平常,方炽说:“想麻烦你,下午有空能不能来接我一趟,我现在没车……”
太蹩脚的借口,可高准的唇瓣立刻上扬了,顺着他的话头往下说:“我今天事多,这样吧,你把时间地址发给我,腾出手我就过去。”
电话挂断,高准拼命呼吸,皮肤上每一个毛孔都在颤抖,今天他事qíng是真的多,画廊和公司都刚起步,他推掉了两个客户和一场洽谈会,早早到了地方,一个小时接一个小时地等。
方炽从大楼出来是下午四点半,站在“心理疾病治疗和防控中心”的大牌子底下,高准朝他响喇叭,他迎着风走过来,明显瘦了,瘦得像个病人。
他坐上车,携着风的味道,带上门。
高准紧张地握着方向盘,qiáng迫自己表现得漫不经心,心里急急地想说些什么,方炽先他开口:“你换车了。”
“哦,对,”高准松手刹、挂档,顺着狭窄的车道开出去:“刚换。”
方炽的感觉有点变了,没过去那种自信,倒显得沉静:“撒哈拉,不像你的风格。”
眉头一动,高准故意说给他听:“他喜欢这种。”
“他”,方炽没有问“他”是谁,知趣地闭上嘴,不说话了。高准有点后悔,焦躁感开始冒头,等红灯的空当,他点起一支烟,放下窗玻璃,深深吸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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