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两人已经不是第一次接吻了,但程挽还是会害羞,每次结束后脸红得就像熟透的虾子,甚至都不敢与傅司远对视,只伏在他的肩头,微微喘着气。
半晌,她才抬起头,声音闷闷地道:“傅司远,你,你的肺活量也太好了吧……怎么练的啊?我都快被你弄得喘不过气了!”
刚接过吻,程挽的嘴唇红润润的,眼睛里似乎带着水雾,脸上泛着红潮,虽是在埋怨,但此刻她这个样子根本没有任何说服力,反而让人更想狠狠地欺负一番。
傅司远低低笑了声,并未回答,反而在她嘴唇处印下蜻蜓点水的一吻,然后是眼睛、鼻子,全都吻了一遍。他的动作温柔,不带丝毫情。欲,显得虔诚而真挚。
做完这一切后,他抵上了她的额头,喃喃地道:“挽挽,我太高兴了,就像是做梦一样……”
程挽一怔,顿时又是心酸又是感动,最后她向他微微一笑,动情地吻了上去。
抱歉,让你等了那么久。
没羞没躁的日子又过了几天。
客厅的沙发上,程挽舒舒服服地躺着,枕着傅司远的大腿,百无聊赖地看着网络新闻。
半晌,她长长叹了口气,撇着嘴道:“好无聊啊!傅司远,我觉得整天呆在家真的好无聊啊!大好的时光就这么白白浪费了,唉!”
说着,程挽便坐了起来,继续道:“暑假都快过去三分之一了,然而我们每天都是呆在家里,简直白白浪费了大好的暑假了!诶,不如,我们出去玩吧,好不好?”
“有吗?我觉得现在挺好的。”
“什么呀!天天宅在家里,动都不动一下,就跟老年人一样,不对,我们现在连公园里那些公公婆婆都比不上呢!”
“哦,证明我们提前进入老夫老妻状态了,嗯,很好。”
“……”
这家伙,真,真是的!又在胡说八道什么呢?!净会说歪理,哼,这么能把黑说成白的,你以为你是诡辩论派别的传人啊!
程挽老脸一红,轻咳了声,继续语重心长地对眼前的傅司远进行思想教育。
然而,任凭程挽如何游说,傅司远始终置若罔闻,依旧坐在沙发上专心致志地把玩着她的头发,仿佛那就是天底下最有趣的玩具,其他任何事情都无法让他分神。
暑假的时候程挽的头发长了些,已越过脖子直达肩膀处。她的头发浓密而柔软,如同黑色的锦缎,轻轻执起时,顷刻间就从他的指尖滑落,隐约的,空气中还飘着阵阵淡淡的洗发水香气。
“怎么气味跟之前的不一样,你换了洗发水?”
“对啊,现在在用……咦,不对,喂!我在跟你说话呢,到底要不要出去,快说!别再给我顾左右而言他的!”
程挽面上一红,轻轻拍掉了傅司远的手,佯怒着道。
望着瞬间空空如也的手,傅司远的眼底有着毫不掩饰的遗憾,他叹了口气,道:“在家就挺好的,干嘛要出去?”
“你真是堕落啊堕落!整天窝在家里都快发霉了好吗!我们出去看电影嘛,好不好?”
傅司远耸耸肩,不置可否,道:“那随你。看什么电影?”
“唔……你等等,让我看看。”
说着,程挽打开手机网页,待看到动画电影《美女与野兽》翻拍成了真人版,并即将要在中国上映的时候,她眼睛一亮,兴致勃勃地指着手机上面的消息,道:“傅司远你快看!是《美女与野兽》!已经拍成电影了,过两天就能在中国上映了!好棒!哇,女主还是我喜欢的艾玛,好期待啊!”
“真人版的《美女与野兽》?”
“对啊,就是我们之前演舞台剧的那个。傅司远,我们看这个吧好不好,我真的好想和你去看这个电影啊!”
程挽的话勾起了傅司远的回忆,那些往事顿时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不由勾唇一笑,望向程挽,问道:“是因为之前拍的舞台剧是这个所以现在想去看看原版吗?”
“不是因为上次拍舞台剧才想去看的,很久之前出动画版的时候我就喜欢上这个故事了。”
“哦?”
“对于我来说,这是一个很美好的故事,你知道吗?贝儿在王子还是野兽形态的时候就爱上他了,我真的觉得特别感动。看的时候我就在想,要是有一个人也能像贝儿爱野兽那样,无关长相和财富,能穿透我的面具,看到我的灵魂,于茫茫人海中找到我然后爱。上。我,多好。”
话一说完,程挽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多么矫情的话语,忙吐了吐舌头,很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
可对面的傅司远并没有丝毫取笑的意思,他从头到尾都在认真听着,嘴角漾着温柔的笑意,眼神宠溺,眼含深情地望着她。
从来都是这样,无论她发表什么样的言论,无趣的、发牢骚的、矫情的或不切实际的,他都是这样安安静静地听着,从不打断从不取笑。
从小到大,他就是她最好的倾听者,专属于她一人的倾听者。
在他身上,程挽总能找到一种被人认真对待了的感觉。
就在程挽走神之际,一只温暖有力的大手轻轻地抚上了她的头,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发顶,顿时一股暖意从他的掌心传来,并缓缓传遍她的四肢百骸。
然后她就被人从背后环住,投入到一个温暖的怀抱。
傅司远下巴轻轻支在她的头上,执起她的手,然后握住,道:“所以,我一直都在努力地成为你的‘贝儿’呀。”
顿了顿,傅司远轻声咳了下,继续补充:“当然,是男版的贝儿。”
程挽扑哧一笑,面上是笑着的,眼眶却忍不住微微泛红。
“那你呢,你喜欢这个故事吗?”
“喜欢。”
“咦,真的吗?我以为你会对这些情情爱爱不感兴趣的。”
“因为故事的确很动人。还记得最后一幕吗?野兽因为失去了贝儿而没了斗志,但最后贝儿回来了,为了贝儿,他又重新获得了勇气与坏人搏斗。而贝儿则为了心爱之人冲破重重阻挠,勇敢地返回城堡去救野兽。这里,是我认为最动人的地方。”
正说着,傅司远便扳过程挽的身子让她面对着自己,认真地望着她,往她额间印下郑重的一吻。
程挽忍不住把头埋在了他的胸膛。
他的胸膛宽厚温暖,伏在上面时,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程挽缓缓地闭上了眼,没来由的就感到一阵安心。
“挽挽,我知道我们要在一起的话将来可能会遇到很多阻碍。要是真的有那么一天,我希望我们也能有他们那样的勇气,紧握着对方的手,永远都不要松开。”
闻言,程挽并未答话,只是抱着傅司远腰间的手紧了紧,头埋得更深了些。
傅司远似乎并不在意,既不催促也没有不耐烦的模样,只是用温暖宽厚的大手轻轻地拍打着程挽的后背,无声地安抚着她,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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