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样一个行走的道德标牌高杆,到最后却因为一个案件而引发的勒索案和其他附带效用而被所有人识破了她的狼子野心和恶毒,境地凄惨湮灭不得不令人唏嘘。
总的来说,当年大名鼎鼎、风头正盛的齐恩威,是因为负责追捕拐卖人口出国案时,因为说了“我的命比他们值钱”的贪生怕死,和“你可以找他们要钱”的不为人民考虑反而转嫁危机的话,才会被所有的人都排斥的。
当时没有人能接受她这么直白显露的恶劣本性,而当齐恩威也终于被所有的大家族商会公民排斥、驱逐了不知所踪以后,这件轰轰烈烈的“渣滓”清扫运动才算落下了帷幕。
这件消失了很久的事,不知为什么,在即将逐渐落下众人视野当中之时,却又重新回到了所有人的视野里——因为,有一个绿色的信封放在了简城警长的办公室里。
我是繁城府宗家之主宗尽白,也是跟着齐恩威隐居简城的严而恩。
本来齐恩威在简城边缘,算是落在了我手里,我是想报复;,但,看来,我还是高估了我自己的决心。
我费了好多的时间,伪装自己是个有妻女,而且对她没有任何威胁,也对她没有任何兴趣的更年长成熟的人,才安全得到她的信任,即使那意味着也没有了进一步发展的任何其他可能,可我还是感到幸福,因为这世界上仍然有她的存在。
原谅……
而正当简城警长刚要继续看下去的时候,就猛然被剧烈地敲门声给打断了思绪。
应了声允,一个警官匆匆跑了进来,简城警长皱着眉就沉口道,“你作甚么,没看到我正在忙吗……”。
那个警官也没听完简城警长说的话,而是愁眉苦脸地着急着,“警长,你现在急的不应该是你手机的东西,而是外面的录像带,在所有的电脑、手机还有广告牌上……唉……啧,已经传遍了,到时候我们怎么交待啊!”
那个警官急得满面红通,似乎眼泪在下一秒就会滚滚而下。
这情景搞得简城警长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他知道这个警官向来并不是个夸大其词的人,所以那事情肯定是很严重;不过没有细问,简城警长反而是先冲出办公室揪住一个人问到。
“刚刚谁进了我办公室?”
被警长难得揪住的那个人就奇怪了,磕磕绊绊了加上眼神朝里面看地示意了一句,“那个人不就在里面了吗,警长您不认得他么?”
“不是,再之前的那一个!刚刚谁进了我办公室?”
“清洁工……”
在这里不得不说简城警长的老辣。如此匆忙情况下还能注意到那送来的信上封面是没有姓名地址的,而没有姓名地址的信是不可能通过正规渠道送进来的。
而且光看手下描述的那事情严重性,加上那绿信封的巧合,和自己才回来没多久的事实,简城警长就知道要如何如何交待他们的失职了——那就是麻溜地抓住那个偷放绿信封的人,就算不是那个人也可以暂时拿来当做替罪羊……
啧,眼光卓绝超远,不愧是在高位上处事多多的人,才能在这个位置长存,平时又有谁能立马想到这个?
但其实,认真该交待的,应该不是失职的这件事情吧!而应该是录像里的那个人——只可惜简城警长这个时候又是个短见的,还不知道即将到来的是什么样的打击。
黑暗中的拐角处传来一声叹息,连带着周身昏晦的空气也浑浑噩噩,不知所终。
而那震惊了简城警长手下的那段录像,也不辜负简城警长“期待”的预期:是当初齐恩威会被全城所有人批判的“真相”下的真相。
简城是和繁城齐名的一座城市,各有叶家和宗家两个势力极大的黑社会家族盘踞。
可笑的是,当年在那个情景下,两座城的人可能被身份所限制,只想着“我是简城人”,或“我是繁城人”,根本没意识到黑社会的存在是不对的,所以也在繁城黑社会宗家涉及将简城儿童拐卖至国外的时候,简城全城同仇敌忾。
造成不仅派出了所有的警力誓要将繁城的派过来的人给打杀干净,加上各种人员的纷争不断,这也才有了齐恩威这个高级警官也跑出去做底层的活的局面。
无处不在分布在电脑、手机和广告牌上的录像,大概就是当年齐恩威追捕繁城黑社会宗家拐卖简城儿童到国外的录像,因为那和齐恩威被爆出“我比他们值钱”,和“你可以找他们要钱”的录音日期一致,而且看起来,那份录像才是真正的原版。
当年所被披露的警察日志里,是因为线人举报的一次繁城黑社会宗家又拐卖简城儿童要到国外的犯罪活动;当时收到线报时,是没有要求齐恩威出警的,不知道她是怎么,就自告奋勇地参与了。
而那次的追踪,因为路线的变幻莫测,不知道为什么,只有齐恩威追得上去——当然这也可以见得她的本事。
当录像的画面铺陈开来,是简城码头的一处废弃港口,海港处聚集了一群黑社会,看上去是繁城宗家人,中间还有一群瑟瑟发抖孩童蜷缩在一起,甚是可怜。
为首的那个人是南烛,也就是现今已经被抓捕的曾经繁城黑社会头目之一,虽然他是简城生人,但却对拐卖儿童这种事情并不羞耻。
当画面里的车停在码头的时候,南烛旁边的手下就迎面走了上去,咋呼了一句,“怎么样,人甩掉了吗?就等你这一车的娃崽了……”
车里从驾驶座下来一个同样痞气的人物,得意洋洋地挑眉,“那当然咯,那群垃圾喽啰,还不是分分钟让我甩掉了,哪跟得上我呀!”
寒暄还在继续,而另一旁的手下早已经开始把这车刚送来的儿童和之前在空地上的孩子一起弄到集装箱里,再按货船出发偷运至海外。
虽然嘴上懒洋洋的,但他们的动作很迅速——这也是他们的特点:高效。一过来就送走,设计好的每个环节不容出错的快速,最大减轻拖延的风险。
南烛没有说话,只是在一旁站着,不知道在想什么;而刚刚寒暄的两个人则在那里监工,边说笑着。
可能是看到那些懵懂茫然被赶进集装箱的孩子前途命运太过悲惨,而那些宗家人的笑声又太过刺眼的对比;再一想到那些孩子一旦货船启航的话很有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的结局,所以不知道何时附在车身下的齐恩威从车底下钻了出来,端着□□对准南烛他们,大喝一声。
“不许动!”
时间空间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尴尬而又有那么些莫名其妙地飘过。
可能是估摸着早先要求的救援队伍快要到了,所以也给齐恩威增添了更多几分勇气,所以她才敢这样只身出来,对阵那么一大堆的黑社会分子,而且手上没有任何筹码地,偏偏软肋又在对方手上地受死。
真不知道是孤勇还是愚蠢。
所有的人都被突然出现的齐恩威给震惊了,南烛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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