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怀远点点头,盛警官找到张易简的时候,她已经深入了两公里,双手都是泥土,抠开的墙壁下是一块碑。盛警官将她拖出来后,便将情况报告给了文物局。这里便是传说中的墓穴,和张丰年记录的盗墓路线完全不同,张易简误打误撞找到了真正的入口。
纪清明握着手机给张易简看,“你看,都在报道你的光辉事迹!女研究员虎口脱险,只身护古墓!你估计要内定感到中国十大人物之一了。”
张易简听他讲话觉得好笑,可是一笑肋骨又抽得疼,面目都扭曲了,宋怀远起身就去找医生。纪清明也跟着出来了,拽住急匆匆地宋怀远,“找到了。”
他翻出相册,一张李若初和纪清明在车内等红灯的照片被人拍下了,李若初的脸清晰的印在照片中。
宋怀远抱住纪清明,拍拍他的肩,轻轻说了声,“谢谢。”然后走向医生室,一身轻松,这么多天的煎熬终于全部结束了。
纪清明亲手了结了自己闯的祸,转悠着找人邀功。孙谦此刻还在公司处理积压多天的文件,纪清明三步两跳地回到病房,张易简跑不了,可以听他讲话!于是纪清明一股脑全讲给张易简听了!
张易简嘴角一抽,皮笑肉不笑地来了一句,“是么。”
医生看过张易简的伤势后,离开了病房,宋怀远又关切地趴在床边,“饿了吗,想吃什么?医生说只能吃清淡的东西,要不要喝粥?”
张易简微微一笑,“阿远,还记得我跟你说的话吗?”
宋怀远握着她的手,郑重地点头,“你说的每一句我都记得。”
“我说了让你别出现在我面前,你出去吧。”她一个转头,又将纪清明喊了进来,“去食堂帮我打饭回来。”
宋怀远突然就失宠了,有点傻了,他站在原地发愣。张易简又叫住迈出门的纪清明,“等等把他拎出去。”
纪清明乖乖听话,牵着宋怀远出了病房。
“为什么突然就变脸了?”宋怀远傻傻地望着病房里。
纪清明也趴在玻璃上,“对啊,我都跟她讲清楚了,你们不是该破镜重圆了吗?”
宋怀远慢慢转向纪清明,盯着他的脸,“你都讲什么了。”
“全讲了啊。”
要不是看在纪清明要给老婆带饭的份上,宋怀远一定当下就掐死他,“你这么讲她肯定生气啊。”这就是众人合伙耍她的节奏,搁谁谁都生气。
“那让你讲你怎么说?”纪清明也来脾气了,谁都不表扬他,感觉没有努力上进的动力了!
宋怀远想了想,好像自己去讲也只能实话实说了,他垂头丧气道,“你去买饭吧。”
张易简在屋里长舒一口气,她不是生宋怀远的气,他能考虑到自己的事业说不感动肯定是假,只是他怎么能没有意识到他宋怀远对自己也很重要,失去了宋怀远人生也是要崩坏的。感情不是只一方来承担,越艰难的问题,越需要双方共同努力达成,他不能再往后的生活中依然抱着错误的观念。
宋怀远坐在过道的椅子上,开始思考挽回的策略。纪清明提着粥回到病房,宋怀远活动活动肩膀,昂首也跟着进来了。
“怎么又进来了?”张易简打开盖子,吃着粥,纪清明不想被误伤,灰溜溜地跑了。
“你写字的纸不是我特制的卡纸,所以无效。”他扬起头,得意地说道。
张易简不置可否,无所谓道,“反正离婚证是真的。”
戳到了宋怀远的痛处,他立刻泄了气,“我也饿了。”
张易简递给他一支勺子,宋怀远撒娇道,“你喂我。”
“爱吃不吃。”她不再理会,继续吃饭。
他只好自己握着勺子吃饭,看来撒娇不管用了,不过卖惨好像还是可以的。吃过饭,宋怀远又求可怜了,“几天没睡了,我好困。”
张易简想让他反省,可也没想着要委屈他,那黑眼圈她看着也心疼,挪了半个被窝,“上来躺会吧。”
宋怀远乐滋滋地脱了外套,毛衣,依然没打算停下来,张易简握着勺子就想撇过去,“你够了!再脱就别上来了!”
“哦。”宋怀远撑着T恤的手放下了,站在不动,又开始发嗲,“裤子穿着不舒服。”
张易简觉得头开始疼了,她收拾了餐桌,“只能脱外裤明白吗?”
宋怀远光速剥离,然后钻上了床。一米二的床挤两个人压力还是挺大,两人必须紧贴着,宋怀远快要绷不住自己的笑了,这是梦寐以求的事儿啊,回家了要不也把床换成一米二的?张易简睡不下了可以趴在自己身上睡啊!想想还是挺血脉喷张的!
张易简看他一脸痴汉的猥琐样子,伸手敲了敲他的脑袋,“要是不睡就下去。”
宋怀远赶紧闭上眼,抱着张易简的腰,弯弯嘴角“要睡了。”
张易简出院之后行程很繁忙,到处接受表彰,作讲话,传递考古人的精神。宋怀远死皮赖脸的搬回来了,可是又被赶回客卧,心情每天都像吃不饱饭的胃一样空虚,他能想到的错误都像张易简检讨过了。
“对不起,我不该伙同大家骗你。”
“不对。”
“对不起,我不该和前女友说话。”
“不对。”
“对不起,我不该有前女友。”
“你想不出来就少说话!”
道歉不管用,宋怀远只好想别的办法了。
宋怀远偷偷找到王处长,把张易简的年假全给她休了。
“然后呢,你要对着我忏悔十天十夜吗?”
张易简早上刚到办公室就被王处长赶回来了,她一进门就看见宋怀远支着身体靠在门上发骚,“宝贝,我放弃道歉了,我要另起炉灶。”
张易简还没明白他什么意思,就被宋怀远拉着出了门,扔上车,系上安全带,车子卷起一阵尘土,到了礼服店前停下。
张易简不明所以,“干什么?”
“挑礼服。”宋怀远拉着她就进了店。
他捧着最新一季的目录认真挑选,又塞给张易简一本,“认真帮我挑,不许敷衍我。”
有过一次挑礼服的经验,宋怀远轻车熟路,指了几件衣服让店员取来。
张易简翻完册子,可心思全然不在这上面,“挑礼服要干什么?”
宋怀远放下册子,“我要从婚礼重新开始。”
“你不反省,我是不会复合的。”张易简认真说道。
“你就当这是我反省的方式,等到假期结束了你在验收呗。”店员已经抱着婚纱候在一旁,反正假都请了,就陪他折腾吧。
她抱着婚纱走到试衣间,将几件礼服一字摆开,小摆鱼尾、小A摆拖地长裙,一字肩贴身长纱裙,她笑了,宋怀远倒是把握了给自己选礼服的精髓。
她挑了拖地小A摆先换上,走出试衣间。宋怀远就靠在试衣间外的墙上,看见张易简走了出来立马站正,点点头,“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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