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理解我!”我听了他的话,有些感动。
夜静风寒,我打了一个喷嚏。
“我们回去吧。”他温柔地脱下了西装外套,披在我的身上。我们一起走向他停泊车子的地方。
那西装外套上面还有着他的体温,还有一阵充满男士荷尔蒙味道的香气。我有点不习惯,也不好意思接受他的这种宠爱。
“我没有那么柔弱,这外套还是你穿回去吧!”我小声地说。
“怎么啦,穿着我的外套会怀孕吗?”他戏谑地笑着说。一片黑暗之中,我还是可以感觉到他那调皮的神情。
我突然想起来,那天,电梯里发生的意外事故。一想到我当时不知道被谁在黑咕隆咚的电梯里偷偷吻了一下,我就有些气恼,又有些不安。
☆、如隔三秋
汤暮生与我来到了他的白色保时捷旁边,他用遥控车钥匙开了车门。
“那天,你在电梯里,有没有……”我吞吞吐吐想向他求证。
“那天我是情不自禁,不是有心冒犯的。希望我们可以一吻定终身!”汤暮生停下步子,收起了所有的玩笑不恭,态度诚恳地对我说。
“原来是你!”我抬起头,看着他那张英俊如吴恺陌的脸庞。确实,与丑陋的马脸比较起来,我宁可吻我的是汤暮生,但是我更希望站在我跟前的是吴恺陌。
汤暮生上前来,双手搂住了我的腰,他高大的身体将我逼到了车身上。
“哦。”我嘤咛了一声。
他小心翼翼地俯身寻找着我的唇。我把头轻轻侧过一边。他满怀深情的一吻落在了我的左脸上。
他松开了搂在我腰间的双手,扶着我的肩膀,认真地说:“蕙喜,现在你不愿意,我绝对不会勉强你。但是,请给我机会和时间,我一定会让你慢慢爱上我的。”
我为他的诚恳与执着感动,“我值得你这样子吗?”
“怎么?你胆敢小瞧我的眼光?”他又爽朗地笑了。
看见他轻松自如,我也变得没有那么的忐忑不安。
我们上了车,汤暮生专注地做司机,没有再说任何话。车子里面播放着夜间广播,有人点了一首很有味道的歌曲:“你总是心太软,心太软,独自一个人流泪到天亮,你无怨无悔的爱着那个人,我知道你根本没那么坚强……”
我默默地听着,这歌词仿佛唱到了我的心里。我强自忍着眼泪,望向窗外排排的昏黄街灯。我知道,今晚我注定要独自一个人流泪到天亮。
我们的车子很快到了碧翠花园的楼下。我不想让冯友卿看见我穿着汤暮生的外套。在楼道里,我就赶紧将外套脱下来,还给了汤暮生。
汤暮生笑着说:“如此良宵,我们不来个晚安吻别吗?”
我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他耸耸肩膀,好像很受伤地说:“我的弱小心灵已经受到巨大的打击了。”他说着说着,趁我一个不注意,俯身向前像小鸡啄米般在我的脸颊上吻了一下。
我避无可避,心中可气又可笑。我跟他招招手说:“晚安!”然后按了按我家的门铃。
冯友卿来开门。她穿了一身的睡衣,一边刷着牙,一边仔细地瞧着我和汤暮生的神情。
一关上客厅的大门,冯友卿就拉着我的手臂,唧唧喳喳地问我:“怎么样?怎么样?我看你们有戏了。我刚刚看到汤暮生含情脉脉地站在你的身后,目送你进家门呢!瞧你这身打扮,你对汤暮生也颇有好感吧?!”
“小卿卿,赶紧继续刷你的牙。少管你姐姐我的闲事。”我把她推进了洗漱间。我只比冯友卿大了几个月,但是在她面前我当仁不让就是姐姐。
我回到自己的卧室,坐在梳妆台前用卸妆露轻轻擦去脸上的妆容。女为悦己者容,与吴恺陌分别了之后,我已经好久没有化过妆了。每日里,我只是在上班前,淡扫娥眉,涂点淡红色的唇膏,也只是为了让自己显得精神些。像今天这样是很特殊了,也难怪冯友卿如此地联想。
我摘下了头上的皇冠,褪去了那身洁白的公主裙,换上了睡衣,感觉自己就像那位十二点就变回原状的灰姑娘,心中还在飘荡着刚刚的那首歌:“你总是心太软,心太软,独自一个人流泪到天亮,你无怨无悔的爱着那个人,我知道你根本没那么坚强……”
人生无常,世事难料,缘梦难成,夙愿难了。韶华易逝,一切都经不起时光的熬煮,一切都存在着无穷的变数。
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尽管还是那么的肤如凝脂,面若桃花。可是我知道,年华如流水,终有一日会花谢人憔悴。“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我突然有了林黛玉那悲切切的心情。
“我用完洗漱间,轮到你了。”冯友卿走了进来,见到我泪流满面,吃了一惊,赶紧上前来搂着我,说:“好端端的,哭什么哭呢?”
我悲从中来,抱着冯友卿嘤嘤哭泣。冯友卿陪着我掉眼泪,说:“你究竟是怎么啦,刚刚见你还是好好的,汤暮生欺负你了吗?”
“没有,是我自己的问题。”我摇了摇头。
“蕙喜,你要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好好地开始一段崭新的感情!”冯友卿怜惜地看着我。
“好,我会努力的。你放心吧!”我轻轻点了点头。
……
一大早,我起床后伏在梳妆台前很用心地写着笔记,记录着这几天的流水账。
哎,刚刚付了这个季度的房租,又花了不少钱,我轻轻地叹了叹气。扣去了给母亲和妹妹的生活费,还有我答应了妹妹投入给她操作股市的三万元本金,我这存折里已经所剩无几了。希望妹妹诗语尽快度过试用期,那样就可以减轻一点我的经济负担了。
因为有了轩汉新的无私献身,这个季度我们的业绩很不错,我盘算着:我这个季度的奖金应该会有不少吧?!可惜这笔奖金还在走财务手续,还没能到手。
“有人找你来啦!”冯友卿在客厅带着喜悦,高声地喊我出去。
我走出客厅,一看,是汤暮生。他双眼发亮地注视着我,微笑着说:“好久不见,想你了,过来看看你!”
“昨晚上才一起看的电影哪!哪有好久呢?”我哭笑不得。
“不是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他浅浅一笑,也不怕冯友卿在旁边见了笑话。
我被他的油嘴滑舌气得笑了起来,“这才几个小时呀,至于吗?”
“是我父亲对我从小的好家教,他教我:对看中的目标一定要随时抓住机遇,打铁趁热,快狠准。”他开朗地笑着说。同时,他用右手假作□□,做了个瞄准射击的动作,然后放在嘴边又酷又帅地吹了吹气。
我被他这坏坏的神情给逗乐了。
“还用枪指着我,我怕怕呢!”我笑了笑。
☆、最佳大厨
“还用枪指着我,我怕怕呢!”我笑了笑,问他,“你看中我什么目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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