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庆抚掌大笑,“那就好,真是个孝顺孩子,你妈苦了那么多年,还是有后福的。”
蒋桂花在一旁撇了撇嘴,眼皮一翻,幸好陆家朔没有看见。
大家又闲聊了一会儿,陆家朔从兜里掏出一张卡来,递给李明庆,说:“舅舅,既然你想做点小生意,本钱还是要的,这卡里有十万块钱,您先拿着。”
李明庆慌忙摆手,“不需要不需要,你现在要开公司要请帮手,用钱的地方多,舅舅帮不上你的忙就够羞愧的了,怎么还能要你的钱呢。”
表哥表嫂也说:“小本生意,用不了多少钱的……”
蒋桂花一脸假笑,也在一旁帮腔,“是啊大外甥,你是小辈,我们不好收的。”
推推搡搡僵持了一阵儿,李欣忍不住埋怨道:“哥,恺恺给你你就拿着,到菜市场附近盘个小店,卖点蔬菜水果的,一心一意过日子,这么多年你为了我受了多少委屈,现在恺恺孝敬你也是应该的,你也该享享福了。”
听小姑子这么一说,蒋桂花脸上讪讪的,退到一旁不言语了。
李明庆见妹妹开始抹眼泪,就叹了口气,“那我就先收着吧,恺恺,好孩子。”
……
中午请舅舅一家在饭店吃了顿丰盛的午餐,晚上陪母亲逛了逛苏市有名的景点,第二天,陆家朔也带着母亲踏上了返程的路途,回到了星海市。
☆、第一百十章 骆氏继承人
春节假期之后的第一个工作日,很快就到来了。
一大早,董事局会议就紧急召开。
骆镇山在儿子的陪同下慢慢走进会议室,虽然他自觉身体状态不错,但在众人眼中,骆兆谦身姿挺拔如松,双眸锐利幽深,积蕴于内的贵气和威仪遮掩不住,而董事长骆镇山则发际斑白,身躯佝偻,暮气沉沉,鲜明的对比不得不使人在心底暗暗感叹。
骆镇山一落座,就开口道:“各位,闲话我就不多说了,今天请各位董事来,就是商讨一下继任董事长的人选。大家也都知道,我现在身体不好,医生建议我静养,以后集团的事情我就没有精力操心了,大家说一说,心里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话音一落,几位董事相互觑了觑。
周中天咳了一声,“……我觉得兆谦不错,能干,稳重,有想法有闯劲,在公司里口碑也好,我推荐兆谦。”
周中天一说完,孙永康立刻接口道:“我也觉得兆谦不错,年轻有为,处事灵活,有能力有威望,天生就是个领导者。”
这两位年龄最长的董事一开口,剩下的纷纷“附议”,众口夸奖骆兆谦。
在随后的举手表决上,全票通过。
骆镇山摸着下巴笑了笑,“既然这样,那我们就给兆谦一个锻炼的机会,也请各位董事多提携多指导,毕竟他还年轻,还需要历练……”
就这样,在众人的掌声中,骆兆谦成了骆氏集团的新一任掌权者。
会后,骆兆谦搀着父亲回了“董事长室”。一直摇摆不定骑在墙头上观望的陈天明注视着骆兆谦的背影,在老董事长的衰弱与苍老面前,他的身姿确有一种令人目眩的威仪与力度。他不禁暗忖,骆氏成员明争暗斗了这么多年,居然这么快的以大公子的完胜结束。由此,他不由地又联想到“小公子”,骆镇山对小儿子的宠爱是众所周知的,眼见着家丑在那么多人面前被大儿子抖露出来,成为了全城的笑柄,颜面扫地不说,骆镇山怕是连寻死的心都有了。
骆镇山坐在质量上乘的红木办公桌后,环视了一圈办公室的陈设,感叹道:“我在这个办公室里坐了十年,从今天开始,它就是你的了。”
骆兆谦听出来了父亲语气中的不甘和不舍,轻声劝道:“爸,你还是保重身体要紧,静心养一养吧,集团事务那么复杂,操心劳神的,哪里有尽头?爸爸不要再想这些窝心的事情了。”
骆镇山点了点头,神色有些落寞,想了想又问:“……瀚文的工作,你帮忙留意一下……毕竟在咱们家生活了二十多年……”
“放心吧爸,我跟几个朋友打过招呼了,会照顾他的。”
“……案子的事情有眉目了吗?瀚文牵扯进去没有?”
骆兆谦知道父亲在担心什么,他曾经最宠爱的小儿子,他希望他还能保持纯真和美好。
骆兆谦答:“刘长宗交代了,绑架的事情是他一个人干的,黄嘉璐和瀚文之前并不知情,这个说法警方也认可了……刘长宗这样铤而走险,就是想为瀚文铺路,独吞骆家财产。还有,”他顿了一下,看了看父亲的脸色,“黄嘉璐把刘长宗介绍给瀚文认识的时候,只说是远房表叔,瀚文……并不知道刘长宗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骆镇山全身一颤,神色越敛越紧,仿佛有什么即将翻涌而出的东西在表皮下滚动着,在眉宇间激起悲凉与哀戚的波纹。
“我知道了。”若有似无的叹息。
骆镇山闭着眼睛沉思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睁开眼望着儿子,“你把我送到老宅去,是不是为了给你那个小秘书腾地方?你们住一起了?”
骆兆谦一怔,“……老宅打扫得很干净,空气也好,佣人也很尽心,附近就有医院……”
骆镇山打断他,“我清静惯了,也不想跟你住在一起,但是你要明白,你跟那个小秘书不会长久的,不管你怎么折腾,下半年还是得老老实实地把林夕娶进门来,我提醒你,不要做得太过分,惹得林家不高兴。”
骆兆谦立刻觉得胸口堵得喘不过气来,为了不让父亲再动肝火,他忍了又忍才说:“爸,我现在不想讨论这个问题。”
骆镇山又闭上了眼睛,仿佛也懒得搭理他。
董事会的决议,让陈庚和郑涂铭心满意足,内心深处有一种扶东宫太子上位的自豪感。因此等骆兆谦一回到办公室,就立刻冲进来道喜。
“恭喜啊骆董!今晚要不要庆祝一下?”
骆兆谦望着他们微笑,“打算怎么庆祝?”
陈庚:“打球,喝酒,唱歌,散打,你选哪一样?”
郑涂铭噗嗤一笑,咖啡都差点喷出来,“你……咳咳……你还敢提散打?上次是谁被修理得三天没起来?还嫌不够丢人?”
陈庚瞪他,“哪壶不开提哪壶!你的身手也不怎么样啊,在骆总,噢不,骆董!在骆董面前也不是个儿!”
郑涂铭懒洋洋地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骆兆谦看着他们两个针锋相对你来我往,淡然开口:“射击,下班后去射击。”
“啊?”
“上次被绑架的体验告诉我,枪法一定要准,关键时刻能救命。去不去?”
陈庚立刻点头,“去,当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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