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瞄了瞄这两个男人的身材,浑身的蓬勃肌肉,自己完全占不了便宜。
于是她笑着说:“好啊两位大哥,我换身衣服再去行不行?”
“少废话,立刻走!”其中一个男人怒喝一声。
杨柳只好跟着他们走,进了二楼芳草厅。
在门打开的瞬间,芳草厅突然安静了下来,坐在沙发上的一群人仿佛正在商量什么事,见到突然被推进来的女人都有些意外,纷纷望着她。
杨柳有些尴尬,笑了笑,“涛哥好。”
涛哥穿着一身做工精良的黑色西装,留着精简的莫西干头,五官轮廓分明,也抬头看着她。
“你们都出去吧。”他淡淡地说。
听到他的吩咐,一众人纷纷起身离开,顷刻间,偌大的包间内就只剩下杨柳和他两个人。
杨柳的心砰砰跳,她勉强笑笑,问:“涛哥,您有什么吩咐?”
“你叫什么名字?”男人突然问。
“未央。”
“我是说真名。”
“……杨柳。”
其实杨柳从来不把真名告诉陌生人的,可是“涛哥”问,她不敢拒绝。
“还会跳钢管舞,不错。”
涛哥说了这句话,捧着自己的茶盅细品了两口,才缓缓放下。
“过来。”他说。
杨柳硬着头皮走过去,站在他面前。
近距离一看,这个男人原来长得还不错,轮廓硬朗,大眼浓眉,气质不凡。
“涛哥,请问您有什么吩咐?”
“我从不跟女人计较,但是,刘大力可不这样,你得罪了他,轻则断胳膊少腿,重则一命呜呼,你想过吗?”涛哥淡淡说道。
杨柳答:“想过。”
“你不害怕?”
“害怕,但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也没有办法。”
涛哥轻笑了一下,点点头,“有意思。”
他端着茶盅又抿了一口,淡然说道:“你跟着我吧。”
杨柳愣了一下,没明白。
“怎么,不愿意?你要知道,我可不缺女人。”
杨柳这下明白过来了,这涛哥把她当成什么人了,虽然她常年在夜场里混,但并不代表她是个随便的女人。
“……涛哥,我……年龄一大把,嫁过人还生过孩子,实在是不配……”
“你嫁过人?”涛哥明显很吃惊。
“是的涛哥,您这样的天之骄子,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我这人天生命不好,克夫,孤寡命,一身晦气,还是离您远一点好。”杨柳信口胡诌。
涛哥站起来,扣着她的下颚抬起她的脸,杨柳看到了他眼中阴森的寒意。
“女人,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有资格在我面前矫情?”
“不是的涛哥,我……”
杨柳看出来他生气了,想必这是他第一次被女人拒绝吧。
感觉到他指尖的力度越来越大,她的脖子也被迫越来越高,这个姿势非常不舒服,但是杨柳不敢有什么动作。她已经得罪了刘老板,不可以再把这个人得罪了。
冰冷的目光在她脸上审视良久,最终,他放开了她。
从兜里掏出一块手帕擦了擦手,他低声一句:“滚出去。”
杨柳立刻落荒而逃。
只是,她没想到,他……就这样放过她了?
☆、第十一章 锥心蚀骨之痛
杨柳提心吊胆了一晚上,刘胖子倒是没有出现,这让她很意外。
到了凌晨一点半,杨柳换了衣服回家,她住的地方离酒吧不远,打车起步价就能到,平时这个点儿,门口多得是出租车。但是今天很奇怪,居然一辆也没有。
她顺着马路往前走,一边走一边等车。天空飘着蒙蒙细雨,细细密密地落在她身上,杨柳不以为意,连伞也懒得撑。最近丽江雨水真多啊,三天两头地下。
“臭娘们,终于等到你了!”身后忽然有一个阴霾的声音传来。
杨柳挺了挺脊背,冷冷转过身去。
黄毛从一辆银灰色面包车上下来,招呼着几个男的杀气腾腾地走过来。
“哥几个,收拾她!”
黄毛一声号令,几个男人就把杨柳包围起来,个个摩拳擦掌,脸色狰狞。
“臭娘们,你听着,小爷我今天给你撩下一句话,要么,你被我们打断腿破了相,要么,陪我们刘老板睡三天,你选哪个?”
杨柳恶心得要命,“我哪个都不选!”
“给脸不要脸!兄弟们,上!”
黄毛手上的弹簧刀,在不停地转来转去,小心翼翼地上前来。
这么多人,杨柳不知道他们身手怎样,也不敢贸然出手,万一失手被抓了,肯定要遭到蹂。躏,权宜之计,还是得尽快脱身。她眼睛扫了一圈周围,马路上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偶尔一辆车驶过,估计也不敢管这档子闲事。
她悄悄打开手包,包里有一把*,是以前跟骆兆谦去枪房练射击时买下的,骆兆谦把这把*递给她时,说:“随身带着,关键时候唬唬人。”
现在,她准备要用这把枪装一装了。
手指探进包里,握住枪柄正要往外掏,一道黑影从旁边的花丛边跳出来,一脚就踹翻了黄毛。
杨柳一看,原来是小刘。
她震惊得不得了,小刘没跟骆兆谦回星海吗?
这群虚张声势的男人,在小刘这样特种兵出身的手底下,三下五除二就撂倒了,他对着满地哀嚎的一群人吼道:“再有下次,一定打残!”
杨柳心有余悸地看了看四散逃窜的一群人,惊讶地望着小刘,“你怎么没走?他……回去了吗?”
“骆总不放心,留下我保护你,他自己先回去了。”
杨柳心中五味杂陈,“……谢谢。”
“走吧,我送你回去。”
“嗯,谢谢了。”
而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大树后面,一个男人背靠着树干打电话,“涛哥,她身边有个保镖,就是昨晚在酒吧跟我们打架的那个,一直跟着她……救了她……两人一起离开了……”
男人挂断电话,身形一闪,消失在黑夜之中。
骆兆谦回到星海市,一进办公室就有好几个高层领导围上来。
“董事长,你这几天到底去哪儿了?电话也不接,急死人。”郑涂铭抱怨道,他这几天替董事长处理业务,劳累不说,每天面对林夕、骆镇山、骆心、以及一些客户的询问,都快招架不住了。
骆兆谦淡淡看了他一眼,“我去哪里还要向你汇报?我连这点自由都没有?”
“那倒不是,”郑涂铭看到骆兆谦脸色不对,神情也很疲倦,就说:“我不问了,你先休息,我再替你主持最后一场会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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