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犹豫了一下,终于说:“是的,涛哥你任何地方都不比他差,但是……但是你喜欢的人是瑶瑶,我叫杨柳,我不是瑶瑶的替身。”
话一出口,杨柳立刻感觉到了涛哥身上陡然升腾起来的戾气,他的喘息粗重起来,像是在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她不敢动,生怕他立刻扭断自己的脖子。
涛哥的眼眶中像是充了血,他伸手一把捏住她的脖颈,强迫她望着他,咬牙切齿地问:“谁跟你说的瑶瑶?”
杨柳内心哀嚎一声,还用别人说吗?他不止一次叫过她“瑶瑶”,她又不是傻子,这点推理能力还是有的。
杨柳抖了抖嘴唇,“我自己猜的。”
她被他吓住了,声音里都打着颤儿。
他的眼神那样凌厉,刺得她无所遁形。他瞪了她一会儿,终于狠狠地甩开了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杨柳一个踉跄撞到门槛上,顿时眼冒金星几乎摔倒,她脸色惨白,自己终于彻底激怒他了。
☆、第二十三章 我们离婚吧
华丽的水晶灯投下淡淡的光,使整个餐厅显得优雅而静谧。柔和的萨克斯曲充溢着整个空间,如一股无形的烟雾在蔓延着,慢慢占据着人的心灵,玫瑰花发出阵阵幽香,不浓也不妖,恰到好处。
林夕在彬彬有礼的侍应生的引导下,缓步走上三楼。
她今天打扮得十分出彩,一身明艳的Dior高定晚礼服,脖子上的铂金项链上镶嵌着一枚硕大的蓝色钻石,在华丽的水晶吊灯的照射下,发出璀璨耀眼的光彩,耳环是配套的水滴形蓝钻,随着身形的移动一步一摇,每个角度都折射出如梦似幻的光彩,尽显风韵。
今晚的林夕,美得不可方物。
在“冷雨夜”门前,侍应生帮她推开古色古香的黄花梨大门,展现在眼前的是一个风格奢华的阔大空间,房间的正中是一张长方形西餐桌, 桌面上摆放着一个精致的白瓷花瓶,花瓶里粉色的玫瑰柔美地盛开,与周围的优雅环境相得益彰。
骆兆谦背对着大门坐着,听到声音立刻站起来,看到盛装的林夕,他赞道:“你今天很漂亮。”
林夕微微红了脸,认识他这么多年,第一次听到他这样柔和地夸赞他。
“谢谢兆谦哥。”
她走到餐桌的对面坐下,望着面前衣着得体神态安详的骆兆谦,内心一阵小鹿乱撞。中午接到他的邀约电话,她简直激动坏了,美容美发牛奶浴,捯饬了一个下午,才这样完美地出现在他面前。
骆兆谦向侍者招招手,“上菜吧。”
菜品很快就布了上来,骆兆谦端起酒杯,对林夕说:“夕夕,我希望你以后能快乐,幸福。干杯。”
林夕眼眶一热,“干杯。”
“这家店的菲力牛排很正宗,你尝尝看。”
林夕微笑点头,切了一块送进嘴里,“很鲜嫩。”
“多吃一点。”
林夕很意外,骆兆谦难得像今晚这样体贴过,她心中暗喜,自己多年来的痴心等待终于有了回报。
“兆谦哥,你也多吃一点。”
骆兆谦点头,再一次向她举杯。
半小时后,侍应生将空盘子撤了下去,摆上甜点。
骆兆谦等侍应生出去后,从皮包里掏出一个首饰盒,说:“我昨天见到这条手链非常漂亮,很适合你,来,夕夕你试试看。”
林夕喜出望外,忙打开,看到是一条精致的钻石手链,她惊喜道:“谢谢兆谦哥,真漂亮!”
骆兆谦嘴角扯了一下,认真地望着她,顿了一下说:“夕夕,我们分开吧。”
林夕正沉浸在铺天盖地的喜悦之中,并没有听清楚他的意思,抬头问:“你说什么?”
“我们分开吧,对外公示我们已经离婚。”
林夕的脸色刷地白了,“什么?!”
“夕夕,你是一个好姑娘,是我对不住你,我不能再继续耽误你的青春,你值得幸福的生活。”
林夕的眼泪涌了出来,“兆谦哥,我哪里做的不够好?我一定改……”
“你没有任何错,错的人在我,你可以登报,也可以召开记者会,就说是因为我的原因,你主动提出分手,我会尽最大能力补偿你……”
“不!”林夕打断他,泪如泉涌,“兆谦哥,你请我吃饭,送我礼物,原来……竟是要跟我分手?你怎么能这么残忍!我不要……你到底是为什么?”
骆兆谦走到她面前,黑白分明的星眸里漾着几分怜惜,轻声说:“夕夕,是我对不住你……我心里爱的人,一直是杨柳,从来没有改变过……我已经找到她了,我要跟她在一起。”
“老马在楼下等你,他会送你回家。”骆兆谦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狠心走了。
林夕望着他决然离去的背影,已经悲伤地失了声,任由自己哭得肝肠寸断。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餐厅的,她沿着马路向前走,任凭司机老马怎么呼唤也不回头。连日来的阴沉天气,此刻终于下起了雨,仿佛为了衬托阴霾悲凉的心情一般,淅淅沥沥地越下越大,她行尸走肉般走在雨幕中,忽然间万念俱灰了。
突然一阵紧急的刹车声响起,林夕抬头,朦胧间看到一辆车朝着自己撞过来,她只觉得浑身一阵酸软无力,连躲开的力气都没有了。
“太太!”
隐约间,她听到了老马的惊叫声。
下一秒,她便腾空而起,天昏地暗之间,最终失去了知觉。
接到老马电话的时候,骆兆谦正开车往公司赶,他从丽江回来后就一直住在公司顶楼的休息室。
老马焦急地说:“先生,太太被车撞了,在第三人民医院呢。”
骆兆谦一脚踩住刹车,车子打了个漂几乎闯进路旁的绿化带里,他急问:“伤得严重吗?”
“现在不知道,还在抢救。”
“我马上来。”
骆兆谦一阵疾驰赶到医院,老马正在抢救室外搓着手团团转,他赶紧问:“怎么回事?”
“太太从餐厅出来就一直在哭,我叫她上车她也不理我,红灯亮了她还往前走,结果就被一辆车撞了。”
骆兆谦的心情沉重到了极点,“医生怎么说?”
“医生都忙忙碌碌进进出出的,什么也没说。”
骆兆谦眉头拧得更紧,盯着抢救室的大门,神态焦灼,一声不吭。
半个多小时后,终于有医生走了出来,骆兆谦急忙上前问:“医生,请问林夕怎么样了?”
“你是病人家属?”
“我是。”
“病人脑部挫伤,出血凝块已经取出来了,但病人有可能会长时间昏迷,家属要做好思想准备。”
骆兆谦呆若木鸡。
老马急问:“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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