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这几天他的心情是如何煎熬,以往还能每日见到林梦琪甜美的脸庞,可现在……
“不知三禾堂主这么急切的找我,是为了何事?”唐梓晨接过茶杯,抿了一口。
神情之冷漠,看得三禾木树心急如焚。
可他也知道,越是这种时候,自己越是不能表现得太明显。
深吸了一口气,三禾木树也端起了茶杯,刻意伪装的笑,显得有些勉强,“唐总裁,不知最近在岛国玩得如何 ?”
三禾木树的心里忐忑着,恨不得现在就马上订上两张机票将这两人送回华厦,眼下他们呆得时间越长,对于他来说,越是不利。
偏偏他当时还傻得将二人放在他三禾堂名下的酒店里,如此一来,不是将加危机倍增。
可,无奈。
唉,现在说什么也来不及了,眼前的事情也只能靠他自己来化解了。
听了三禾木树的话,唐梓晨心里暗自窃喜,只要三禾木树着急了,那么对他来说,便是多了一份希望和胜算,“还不错,呆得挺好的。”
坐在一旁的张继,差点一口茶水喷了出去。
哥,你没看到人家三禾木树的脸色吗?你再这么说下去,真的不怕他会发狂吗?
三禾木树惊了惊,他没想到唐梓晨竟然会这么心平气和的来这么一句话。
难道这唐梓晨还打算继续在岛国多呆上一段时间吗?他是不打算回华厦了吗?
不行不行!绝对不能这样!
三禾木树用力握了握手掌,心里盘算着要怎么开口。
“不过,还是华厦国好。”唐梓晨半后句继续响起,顿时旁边的两个人差点没趴到地上。
三禾木树感激的抬头看着唐梓晨,就差双眼没放电了,“华厦国有句话叫落叶归根,说的应该正是这个意思吧,家还是自己的好!”
说到最后,三禾木树都有些激动了。
看到三禾木树这副模样,张继差点没憋住笑意。
明明是一脸的急切,却非要装成毫不在意的模样,那副德性说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唐梓晨一边喝着茶,一边听着三禾木树絮絮叨叨的在耳边说着,脸上的表情却始终没有丝毫的变化。
巴嘎亚路!这货怎么水火不进?
三禾木树说得口干舌燥,可唐梓晨却再也没有说话。
明明已经是水到渠成的事,怎么到了他这就这么纠结了呢!
抬头看着唐梓晨,三禾木树的双眼都差点泛出泪花了。
看着时间差不多,唐梓晨这才缓缓开口,“不过,我还是有点不太想回去。”
“为什么?”三禾木树连忙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颤抖,他不能再把这两尊佛留在岛国了,再这么留下去,别说是并吞唐氏集团,怕是连他三禾堂哪天被灭门了都不知道!
唐梓晨叹了口气,一脸伤感的摇着头,“我妻子生病了,没有多少时日了,这次来岛国,我就是为了散心而来,我不想看到她病病歪歪的样子。”
说着,唐梓晨一脸嫌弃的模样,让三禾木树看起来,自己更像是为了散心而来。
只有让三禾木树放松了防备,那么他才有机会拿到林梦琪的解药,成功与否只在这一战了。
“您的妻子生病了?”虽然三禾木树早已知道如玉成功的事情,但现在在唐梓晨面前,他还是得装一装。
“是啊,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一直昏迷不醒,就连医生也说她没救了。”唐梓晨伤感的低下头,一脸的失落。
听到唐梓晨这么说,三禾木树的目光连忙冲着旁边闪了闪,随后在别人看不到地方,一道黑影闪了出去。
虽然是别人看不到,但这并不难逃出唐梓晨的双眸。
“那真的非常抱歉,我不知道这些事情。”三禾木树的目光里带着一丝伤感。
唐梓晨所看到的东西,张继自然也看得十分清楚,放在口袋里的手掌轻微抖动后,一条短信便发了出去。
余光看着张继做完这一切,唐梓晨无奈的叹了口气,“天意难为吧,我也不去计较那么多了。”
说着,唐梓晨便靠在沙发上眯着眼睛,没再说话。
另一边,本将已经拿到手东西带到了A市,跟着雪莉一同来到了医院。
“本,这个东西真的有用?”看着那袋黑乎乎的东西,雪莉有些胆怯。
毕竟这事还没跟唐梓晨汇报过,就这么贸然行事,真的不会出问题吗?
万一,真的出点什么事,后果她真的不敢想像。
这几日,唐梓晨在岛国的情况,她都有向张继了解,可一直毫无进展和本这边的迅速拿到解药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紧了紧怀里的东西,本用力的点了点头,“这是我在云南境里找到了蛊盅家族的族长要来的,他说这东西可以解天下所有的蛊,但唯一的条件就是,必须要由与被下蛊者最为亲密的人亲自将血滴进去才有效。”
“最亲近的人?”雪莉咬了咬唇,脑袋里浮出了唐梓晨的身影,“可是,现在唐总裁还在岛国,就算现在赶回来了也来不及吧?”
而且,唐梓晨一心思的认定,林梦琪所中的毒是如玉所下,就算她说本已经找到了蛊的解药,怕是唐梓晨也不会相信吧。
“不!”本打断了雪莉的思路,眼神中带着满满的自信,“应该是需要林梦琪母亲的血液就可以了。”
“伯母?”雪莉惊讶的转头看着本,眉头紧皱,“虽然伯母与琪是有血缘关系,但如果伯母毕竟年纪大了,万一解救的过程中出点什么事,那……”
雪莉不敢再继续说下去,她怕自己会联想到什么坏的结果。
“可是,你也要想想,虽然唐总跟林梦琪是夫妻关系,但是他们之前一直是离多合少,对于林梦琪来说,唐总裁是不是她最亲密的人,谁也不能确定!”本挽过雪莉的胳膊,脸色十分凝重。
记得当时那族长拽住他的手,一再强调这蛊必须要由被下蛊者最在意的人的血液破解才有效,否则,不但会反蚀破蛊者,更会加重被下蛊者的情况,加速被下蛊者死亡的速度。
听了本的话,雪莉害怕的看着本,一时间完全没了主意。
林梦琪一直昏迷不醒,根本也没办法确定对于她来说,谁才是她最亲密的人。
可,如果真的是贸然随便下手,那后果也是不堪设想的。
“这可怎么办?”雪莉担忧的紧握本的双手,那包黑色的东西在她此时看来,却是那么的烫手。
站在走廊的拐角处,艾丽丽的身影有些颤抖。
本考虑的事情并没有错,林梦琪自从跟唐梓晨结婚以来,一直分多合少,没有人能确定在她的心里,唐梓晨的分量有多深。
如果对于林梦琪来说,唐梓晨并非她所最亲密的人,那么蛊便解不了,甚至还是被反蚀。
那自己呢?从小被便自己抛弃在亲戚家的女儿会认为自己是最亲密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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