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陈雨泽再返回咖啡厅的时候,咖啡厅里最已没有了两人的身影。
沮丧的叹了口气,陈雨泽转身便要离开。
“帅哥,是你吗?下午在那个位置上点了咖啡的。”一个小女生服务员看到陈雨泽,激动的跑了过来,脸上还带着一丝泛红的羞涩。
看到小女生,陈雨泽轻轻的点了点头,“我只是过来看看她们回去了没。”
一听到帅哥跟自己说话,小女生的脸再加红润了一些,她指了指陈雨泽坐过的位置,羞涩道:“下午你离开之后,便有一个阿姨伤心的哭了,差不多哭了一整个下午,直到刚刚才离开。”
因为咖啡厅下午没什么客人,再加上陈雨泽的模样让小女生十分心动,她自然也记得清楚了些。
“你是说,她一直在哭?”陈雨泽下意识的想到哭泣的人是江姨。
回想起当年离开时,自己不客气的语气,顿时心里无数的懊悔。
“是啊,哭得好伤心呢。”小女生用力的点了点头,生怕陈雨泽不相信她的话。
正文 第170章 当年的事情
陈雨泽震惊的看着原本江姨坐过的位置,脑海里自动播放着当时的画面。
如果真的像他所猜测的那样,或许江姨的哭泣就能解释得过去了吧。
麻木的转过身,陈雨泽的脚步沉重而无力,任由身后小女生怎么呼唤,他始终都没有再回头。
脑海里,儿时的画面断断续续的连接,在孤儿院里,被年龄稍大的男孩欺负,被行为放肆的老师辱骂。
无论是哪一点,都让他有种不想回忆的感觉,可偏偏,那些事情却是真真切切的存在。
任凭他怎么努力,都没办法挥之而去。
如果林母说的是真的,当时的他真的是被坏人拐走的,那么他这么多年对亲生父母的抱怨,那不是……
想到这,陈雨泽的脚步不由的加快。
不行!
他要去努力!
为了不要江姨心痛,他必须要做点什么!
手机拨通林母的电话,可电话那头却始终无人接听。
怎么会这样!
第一次,陈雨泽感觉到了害怕,与失去林梦琪的心痛不同,这种感觉让他有种喘不过气的窒息。
驾车在周围转了几转,手中的电话一直没有停止它的工作,始终不知疲倦的拨打着。
酒吧里的林母和江姨,在点好了酒后,便在音乐的伴奏下开始了漫长的夜。
脑袋里昏昏沉沉全都是儿子年幼时的画面,江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个时候竟然会那么沉迷名誉,如果不是她的固执,她也不会把孩子弄丢。
如果那天她不是把儿子一个人放在家里,让对手有机可乘,她又怎么会在赢得了比赛的同时又收到儿子走丢的消息。
在那之后,大赛每一年依旧如期的举办着,可儿子却再也没有回来过。
这时候的她才猛然发现,原来即便是没有她在大赛出现,大赛依旧星光灿烂,可她却为了那一时的辉煌,搭上了儿子的童年和未来。
泪水伴着酒精下肚,江姨很快便有了醉意。
“我就是个傻蛋!”江姨懊悔的骂着自己,语气伤感。
“要不是我自己固执,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怎么会……”
“他恨我是应该的,他应该恨我的,如果我有这个的一个母亲,我也一定会恨死她的!”
支离破碎的语言慢慢汇成句语,即便是这么说着,可江姨的泪却始终没有停止。
林母没有制止她,这个时候,她需要这样的一个发泄口。
毕竟深埋在心里这么多年的情绪一下子爆发,这种感觉她有过体验。
“小江,别这样,来我们喝酒!”林母端起杯子,刚举起来,江姨便一口将酒喝光。
无奈的叹了口气,眼神这才瞥到光亮的手机上。
有些熟悉的号码让她整个人为之一动,随后她轻拍了拍江姨的肩膀,道:“我去下洗手间,你先喝。”
早已沉寂在自己世界里的江姨根本没听到林母说什么,只是摆了摆手,又给自己倒了杯酒。
接通电话,那头是早已焦虑不安的声音,听到电话接通,陈雨泽下意识的大声问道:“你们在哪!”
仅仅只是分开了一个小时,他却已经被内心里的煎熬所压迫,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自己的心里竟然早已原谅了江姨。
看到陈雨泽着急的声音,林母惊了惊,随后透过门缝看了看已经有些左右摇晃的江姨,随后将酒吧的位置报了过去。
“阿姨,等着我!”
说完,陈雨泽便挂断了电话。
推开洗手间的门,林母坐到了江姨身边,“小江,他来了。”
什么!
他来了!
在哪里在哪里!
脑袋还没抬起来,身体便已经昏昏沉沉的倒下了。
还没等林母将江姨扶起,包厢的大门便被人打开,陈雨泽百米冲刺的速度带着一股凉风呼的闪了进来。
“小泽,你来了?”林母扶下江姨,随后为陈雨泽倒了一杯酒。
看着江姨脸色通红,即便是醉得睡着了,可眼角的泪却没有停止滑落,陈雨泽的心顿时感觉堵塞了。
“嗯。”陈雨泽张了几次嘴,却始终没办法呼唤出心里的那个字,“她……还好吗?”
毕竟已经分开了二十年,让他突然对另外一个女人叫妈妈,他觉得他做不到。
看到陈雨泽问到江姨,林母叹了口气,将一杯酒喝下,“没什么事,只是那些压抑在心里的事情突然爆发出来,有些承受不了。”
陈雨泽眼神看着江姨,努力的想从脑袋里找到有关童年的记忆,可仅仅四年的他,根本没有任何记忆。
“阿姨,我想听听当年的事情。”陈雨泽开口祈求道。
看到陈雨泽一脸真诚,林母用力的点了点头,“好。”
二十年前A市艺术大展会为国家级别的比赛,自然是吸引了许多人的关注。
艺校毕业的江姨在三年前,也就是陈雨泽刚满周岁的时候便已经筹备参加比赛,直到那一年,她的画作才正式完成。
虽然年幼的儿子在床上孤弃的哭着,可比较已经准备了三年的江姨还是义无反顾的挎上了画作,锁上了房门。
她充满坐上计程车,甚至都没发现就在她锁门的那一瞬间,一抹诡异的笑就在走廊处。
直到她拿到了比赛的冠军,拿到了那个国家级承认的证书时,她才接到了邻居的电话,说她家被人闯入,儿子丢了。
陈雨泽听着,眼角不禁有些红润,脑海里,似乎有些自己爬过画作的画面隐隐约约的出现,虽然不是十分清晰,但他还是看到了母亲对自己溺宠的拥抱。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是受到养父母收藏画作的影响,才会在这方面有天赋,却没想到,那些天赋竟然是面前的江姨在她情到怀胎十月的时候就已经遗传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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