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吻我_庄敬紫【完结+番外】(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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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水中甩头,晶莹的水珠随着她的长发散开。

  洗完澡,穿戴收拾好,五点三十八分。乔迦蓝出了房门,恰好遇到顿珠在唐贝贝的门前,手里提着两大兜子东西。

  “顿珠,这是什么?”乔迦蓝问。

  “哦,乔导,贝贝的哥哥要回A市,昨天我买了些阿里的特产送给她哥哥和她的妈妈,这会让贝贝给陆总送过去。”顿珠的皮肤红中带黑,半长的头发微曲披肩,如刀刻的五官立体而优美,说话时露出白白的牙齿和纯粹的笑容。

  对,用纯粹来形容他的笑容再恰当不过。

  顿珠,是个有心人。

  唐贝贝开门了,她还穿着睡衣,头发乱成了鸟窝。

  顿珠帮她扒拉她的头发,唐贝贝让顿珠和乔迦蓝进她房里去。

  “贝贝,你快收拾,二十分钟内完成哦,我先下楼去转转。”乔迦蓝转过身来,往楼下走。

  ☆、Chapter47 暴风雪

  Chapter47 暴风雪

  出了宾馆的门,天还是挺凉的,乔迦蓝把衣服的拉链拉上,再看时,嵇泽和陆明宇也在院子里。

  嵇泽说他给大家买好了早餐,玉米粥和鸡蛋,在车上。

  “你好早。”乔迦蓝过去,冲着陆明宇笑道。

  “送你们。”陆明宇也笑了,高原的风有些冷,陆明宇却衣着单薄。

  “把你的外套送陆总一件吧,我觉得他穿得有些少。”乔迦蓝对嵇泽道。

  嵇泽本要到车上去拿外套,却被陆明宇一把拉住,“不用了,男人嘛,这点冷算什么。”陆明宇忙笑着拒绝,“谢谢关心。”

  一时,大家陆续下来,唐贝贝和顿珠也来了。

  “哥,顿珠给舅妈和我妈买了些特产,我放在你那层的服务员那儿了,你一会记得拿上。”唐贝贝对陆明宇说。

  陆明宇看着顿珠,“顿珠,照顾好贝贝。”

  “你放心。”顿珠郑重地说。

  大家上车,陆明宇与他们一一握手告别,到乔迦蓝时,他说:“迦蓝,保重。”

  “那件事就拜托你了。”她指的是玲玲的事。

  “你放心吧。”他笑着说。

  两辆车蹍着晨光出发。

  身后一直有一双目送的眼光。

  今天的行程计划是经过革吉,穿越羌塘草原自然保护区,到达阿里地区东部的改则县。

  离开狮泉河,进入阿里北线,景色和地貌不同于南线。

  一路上,荒凉。

  只见茫茫大漠,只有穿行其中的车。

  车子都是顺时针走北线。

  鲜少有反向过来的车子。

  过了革吉,没有柏油路,一条沙土路坑坑洼洼。

  车轮过处烟尘漫天。

  羌塘,荒凉寂寥,也是别样的残酷与美丽。

  此时的天,湛蓝如洗,没有云彩。

  野驴、黑颈鹤、藏羚羊在荒原和草泽间奔跑,生灵增添无限生机。

  乔迦蓝和小何在车窗上架起了摄像机记录它们的身影。

  偶尔有全副武装的藏族汉子骑着摩托车在高原上风驰电掣一般过去。他们不戴头盔,用一种黑色的包巾将头包起来,只留一双眼睛,看到摄像机,有人会举起手来招呼一下,大喊一声,扎西德勒,声音很快随风飘散。

  顿珠说,原来这里藏羚羊数量都减少了,这些年成立了保护区,打击盗猎,效果还不错。

  他还说,藏民是不杀藏羚羊的。

  佛经中讲:世上所有生命都是平等的,都是有感观和思想。

  多半藏族人都是牧民,靠养牦牛、羊生活。他们靠牛羊生活,但绝不会把牛羊当做的纯粹的商品,有它们有发自内心的关爱个尊重。

  有些牧民会给牛羊起名字,每一头牛羊都会有属于自己的名字。牛羊分两类,一类在家里干活,一类被贩卖宰杀。

  挤奶的、驮东西的、骑的、耕地的这一类动物要帮家里干活,最终都会养到老死,死后在它们的头盖骨上刻经文,感谢它此生付出的一切,愿能脱离苦海。

  时间慢慢流逝。

  只见天上一半湛蓝一半乌黑,中间是一条镶嵌着金边的界河。

  风也变味了,夹杂着些微的潮气。

  越往前走,天越黑起来,劲风呼呼吹着。

  顿珠有些紧张起来,“怕是会有暴风雪。”

  暴风雪,这辆车上的其余人并没有见识过这高原上的暴风雪。

  风越来越大,狂风卷起沙尘扑到车前玻璃上,叮咚做响。

  天空中电闪雷鸣起来,一声声炸雷,要把人的耳膜震破。

  动物们一下子不见了踪影。

  气温下降,寒意侵入乔迦蓝的衣衫,浑身的寒毛倒竖起来。

  顿珠的脚踩在油门上,把车开得飞快。

  车子一快,路不平,就颠起来,顿珠让大家拉住拉手,随着车的节奏颠簸,他要加速,陷在风雪中怕赶不到改则。

  最后的一丝光亮被黑云结结实实地盖住,天地间一片混浊。

  小黑在乔迦蓝的怀里叫个不停。

  乔迦蓝剥了根火腿肠喂它。

  毫无防备之下,听到车厢噼哩啪啦地响着,只见大小不一的冰雹砸到了车身之上,白茫茫的雪不甘落后,紧跟着下来。

  一时之间,可见度不出五米,顿珠打开远光灯,在灯光的照射下,就见雪片闪着金光洋洋洒洒。

  温度更低,顿珠开了空调,车上的人都加了衣衫。

  自小到大,乔迦蓝没见过这么大的雪。

  江南地区,一向温婉。

  到了冬天,是一种湿的冷,潮的冷,有时候还会下雨,下小雪,但一般不会下大雪。

  小时候,看书上说的堆雪人,打雪仗真是充满了期待和向往。南方的雪根本就积不住。

  眼前的暴风雪,却丝毫没有浪漫的感觉,只有阴森诡异。

  一会儿后,车轮开始打滑,顿珠不得不降低车速,眉头微皱,双手紧握方向盘,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的路。

  天气不好,车里的人都情绪低落,一言不发地看着外面肆无忌惮的风雪,抿紧了嘴。

  不知不觉间,他们在风雪中颠簸了一个多小时,车子只走出了三十来里的路程,离目的地改则县城还很远。

  一处小陡坡,顿珠加足了马力,车子试了两次还是上不去,嵇泽说车上的人下来推一把,车子轻一点或许就上去了。

  大家下车。

  推车门的时候只觉得费了好大的劲,一下车,几乎站立不住,冷得直哆嗦。

  鹌鹑蛋大小的冰雹砸在头上、脸上、肩上,疼。

  后面的车也停下来,车上的人都下来帮着推车。

  嵇泽喊起了口号,“一,二!”“一,二!”

  肩扛的,手推的,众人卯足了劲,憋红了脸,就见车轮在雪地里打转,越陷越深。

  嵇泽喊顿珠先把车熄火,“找些石块垫一垫。”

  众人分散去找石块。

  暴风雪中,每走一步都是艰难。

  嵇泽过来搂住乔迦蓝往前走,给她把衣服的帽子戴上,乔迦蓝的头发乱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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