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确:“小白?”
戚如白皱皱眉,不耐烦:“嗯。”
商确:“……宝贝?”
喊完这句,商确隐隐有些激动,去又有些害怕,戚如白又搂了一下商确的脖子,商确以为戚如白醒了,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戚如白觉得总有一个声音在耳边说话,搅得他没办法好好睡觉,干脆转过头背对着声源。
戚如白没有回答,商确等了一会儿,确认戚如白没有醒,轻轻拿下戚如白环住他脖子的手,一手拦住他的后背,一手将他的身体推开了一些。
商确试探地小声道:“小白?”
戚如白没有反应。
商确慢慢凑近戚如白,他微微仰起头,吻住了戚如白的唇。
唇舌交缠,温柔缱绻。
商确轻轻把戚如白放倒在床上,虚覆在他身体上方,吻得更加深入认真。
戚如白呼吸困难,推拒地侧过头,也只能获得短暂的喘息机会。
商确摩挲着戚如白的肩膀,他沿着戚如白的嘴唇吻到了脖子,锁骨,又回到嘴唇。
戚如白睫毛轻颤,缓缓睁开眼,呢喃了一声:“商确?”
商确头皮一麻,入坠冰窟,动作陡然停住,机械地抬头,对上戚如白的视线。
戚如白只觉得眼前好像有一层一层的膜,视线氤氲什么也看不清,听到是商确,放下心来,困意回笼。
商确看着戚如白眼睛慢慢地眨,又合上了眼睛。
商确抬起戚如白的手亲了一下,低声问:“我可以亲你吗?”
商确的声音似乎很远,戚如白听不出来他在说什么,但只要知道是商确,就够了。
沉入睡眠之前,戚如白带着些鼻音地回复:“嗯。”
第26章
戚如白听见商确在叫他:
“戚如白。”
声音像浪潮一样,一声叠着一声,好像有无数个商确在他耳边低语。
“小白。”
戚如白仔细分辨着,每一声他都听得清楚,却不能清晰地抓住这个词的含义,朦朦胧胧,模模糊糊。
直到一声低沉的“宝贝,我可以亲你吗?”如同炸雷一般劈开了混沌——
戚如白猛地睁开眼,房间的窗帘已经拉开,阳光刺眼。
商确坐在床边,拨弄戚如白的头发。
刚才……是商确再叫他还是他在做梦?
肯定是做梦,商确怎么可能这样叫他?就是做梦也太离奇了,他怎么会做这种梦?
戚如白压下怪异感,挡开商确的手,撑着身体起床,起到一半,头痛欲裂,他呻吟一声,咬咬牙,坐了起来。
商确盯着他,戚如白喝酒就是越喝越胆大,喝醉了既不会耍酒疯也不会断片儿,也可能会,但至今没发生过。
喝酒不会断片儿,但困得神志不清再加上酒精推波助澜,说不定会。
戚如白记忆回笼,猛地一震:“完了,昨天阿姨看见我喝酒了!这要让我妈知道得扒我一层皮!”
商确:“我昨天叫你回来你还不愿意。”
戚如白顾不得头疼,着急:“我不回你不会强行把我带回来吗!我都喝多了我知道什么呀!”
商确逗够了他才安抚道:“我和我妈说了,这次放过你。”
戚如白如蒙大赦:“真的!?”
商确:“嗯。以后听话。”
戚如白当即就要往戚如白身上扑,以示感激,刚一出手,脑仁一阵晃悠,疼得他用手捂住脑门,他一边抽气一边后悔:“再也不喝这破玩意儿了。”
商确坐了一会儿,看戚如白面无异样就知道他大概率是困断片儿了。
要是他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像只小猫一样软软的粘着他,坐在他腿上又搂又抱小声呢喃,这会儿说不定已经开窗跨在窗台上了。
光是想到昨天,商确心中一暖,忍不住地想要碰碰戚如白,只可惜手伸到一半就被戚如白拦下,他蔫蔫道:“别动我,头疼。”
戚如白很少生病,一年四季活蹦乱跳,像这样虚弱地靠在床边动不了的时候难得一见。
商确固执地绕过戚如白虚弱无力的手臂,把手覆在戚如白脸上,他仔细看着戚如白的轮廓,用手指轻揉他的太阳穴。
戚如白抓住商确的手:“别动,别动……我最烦头痛了……”
商确趁机捏了一下戚如白的脸,惹得戚如白眉头一皱。
商确站起起来,想要抱戚如白起来,但想了想清醒状态下的戚如白多半得立刻炸毛,只好隐忍地收回手,嘱咐他:“你先洗漱,我去热一热早饭。”
许若秋已经因为公司临时有事出门了,早上做了些早餐,商确却说要等戚如白醒了一起吃,一等就等到了九点多。
其实今天商确醒得很早,晨光刚从窗帘的缝隙透过来,他就睁开了眼。戚如白面对着他,头靠在他胸前,睡得还很沉。
商确看了他很久,忍不住轻柔地亲他,然后难以自制——能不能有一天,可以光明正大的吻他?
说起来,戚如白从小学开始就开始向班上漂亮的小姑娘示好,一直到高中,竟然都没有完成过一次早恋,倒是从不显山露水的商确交过两个女朋友。
青春期,身体发育,荷尔蒙躁动,总是对一切都很好奇,尤其是神秘的异性。家长老师们所说的不要做这不要做那,无疑成为了“此地无银三百两”,原本不怎么开窍的同学,被老师家长一阵“耳提面命”的“点拨”下,好奇和试探反而有了明确的方向。
初二时,商确抱着探索的心,接受了隔壁班班花的表白。
学校管的严,两人不同班,一天见面的时间就只有商确绕远路送她回家的那一段。
商确有些轻微的洁癖,平时从不和人勾肩搭背。即使班花干净清纯,相处了半个月,两人的关系也仅止于牵手,再没有进展。
尽管商确尽量做到体贴,却让班花觉得若即若离,第一段恋情草草结束。
商确结束第一段恋爱,很快开始了下一段,然而情节与第一次别无二致,只是另一个主角换了个样子而已,又过了半个月,第二段恋爱无疾而终。
恋爱有一有二,戛然而止,没了再三。
前后一个月时间,一直想抓他把柄的戚如白居然没发现他谈恋爱。
或许戚如白根本早就知道,一直以来的敌对只是口嗨,对他的事从来都是心知肚明而闭口不言。
细究起来,戚如白一直是这样,看起来与他针锋相对,不服不忿,却听过看过,一点也不走心。
好像他知道商确也不是故意针对他,只是不想肉麻地说什么“我是为你好”,而是干脆以行动制止他做不该做的事。
就算被妨碍了,戚如白也不会固执地不达目的不罢休,多半是自知理亏得偃旗息鼓,自己下台阶。
偶尔一时转不过弯来和商确吵得脸红脖子粗,隔不到一天他就能全都忘掉,以插科打诨地方式不露声色地认错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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