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着眉,冷冰说,“你不怕你这样出卖陆言秘密,给他树敌,让他彻底厌恶你的话,你想告诉谁,你就告诉谁去。不必来问我!”
江采菱咬着唇,慢腾腾松开了我的手,嘴角上突兀挂上笑意,从牙缝里面挤出一句话,“闻静,你真是个自私的女人!你从来不知道为陆言牺牲自己。我真替陆言可悲,娶了你这样的老婆!你看好了,我一定会让你后悔今天的选择!”
丢下这句话,她拿起自己的背包,离开了病房。
在路过我的时候,她还故意狠狠撞了一把我。我毫无防备,被她撞得连连后退了两步,一下子跌坐在陆言的床畔,我适时扶住床身,才勉强稳住身体,没有摔倒。
看着江采菱气焰嚣张的离去背影,我整个人都毛了!
我挪动着坐姿,离陆言更近一些,拽着陆言的耳朵,威胁道,“你听见没有?都是你拈花惹草,惹来的麻烦!你要是再不想过了,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信不信,我现在就不管你,带着你的儿子和女儿跑路了!”
说完,我又莫名的情绪低落下来,眼泪自动模糊了我的视线,“陆言,你快点醒来吧。我真的要撑不下去了。公司也好,我爸的事情也好,我都好累。为什么你只是睡了3个月,我却觉得自己大半辈子都过去了呢?”
这一晚,我对着陆言絮絮叨叨了很久。
最后,我说到几点,说到哪里都不记得了,就那么沉沉地在他病房的陪护床上睡着了。
睡得昏昏然,我感觉到有人在抚弄我的头发,还拿我的头发挠我耳蜗的痒痒。
我偏头躲闪,几次都躲不过,一拳打了过去,“别闹!”
“啊!”
陆言一声惨叫,彻底把我从睡梦里惊喜。
我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一下对上了陆言笑眼弯弯的眼眸。
他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红润,脸颊笑出了两个小酒窝,看着我说,“闻静,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没,没有啊。”我流着泪,一点都不想告诉他,我等他醒过来等的有多辛苦,不想告诉他,我可能差点就失去他。
他的大手帮我擦掉了眼泪,无奈地宠溺一笑,“说谎也不知道掩藏下证据。你看看你,现在的肚子大的吓人。之前骗我流掉了,现在还想骗我?我才不上你的当呢。”
见陆言真的醒过来,脑子还那么灵活,还有力气跟我贫嘴。
我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地了,张嘴就说他,“你还说呢!你知不知道,这一次,我真的要被你吓死了?你也是的。不就是一张照片吗?你要不开心,你打我骂我就好了。你干嘛要丢下我?你丢下就丢下啊,你干嘛又一声不吭的回来?你……”
我的千万无语还没有说完,他的嘴巴已经吻了上来,一下子把我的委屈与娇嗔给堵住了。
我感受着久违的柔软与温热,眼泪再次决堤,一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脖子,几乎整个人都要挂在他身上,与他吻得难舍难分,眼泪冲刷着我们两个人紧贴的脸……
正文 第104章 陆家的隐秘
吻了许久,陆言才缓缓离开我的唇,脸上的顽色才微微收敛起来,艰难抬手,轻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认真承诺,“放心。我保证,这样的事情以后都不会再发生了。”
我的手覆盖在他的手上,紧紧按住,有着失而复得的喜悦,又有着前途未卜的担忧。我们谁都没有提那天导致我们争吵的导火线,都选择遗忘秦朝明的照片,遗忘闻遇笙这个人的存在。
陆言这次伤的最重的就是头,不然也不会昏迷至今了。其次就是他骨折的右腿,但也因为他昏迷的3个多月,骨头也养好的七七八八了。
这一会儿,他刚刚恢复意识,我正矛盾着是现在就问他给我爸六十万的事,还是再等等,等明天他身体状态稳定了再说。
结果,砰一声,病房的门就陡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哟,醒了?我还准备着怎么接收弟妹,帮你照顾你老婆孩子呢。你倒是争气,居然没就这么睡死过去。”陆行不阴不阳的声音紧跟着在我身后响起。
我听了,眉头下一秒就皱起来。
陆行这个阴魂不散的讨厌鬼。我给他在公司里弄了那么一堆麻烦事,还不够他操心的吗?怎么又跑来了?
这几个月的打交道下来,我早就发现陆行这个人,不仅仅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的阴暗,他内心的黑暗与变态,远不是我这种人可以衡量测估的。
一想到连日里被他的刁难,我就强忍住情绪的起伏,抬起眼帘看着陆言,想劝他不用跟这种人计较,气坏自己的身体,却不想陆言的脸上已经乌云满布,透过我,看向我身后的陆行,冷声说,“给我滚。”
然而,陆行却是个一贯厚脸皮的主,面对陆言的冷面呵斥,他丝毫不以为意,笑嘻嘻地推着轮椅滚了进来,然后粗暴地拉拽了下我的胳膊。
不等我反应过来,我人已经被他从陆言的床上拽离,跌坐在他的大腿上!
他那双阴郁的眼睛如毒蛇一眼锁死我这个猎物,嘴巴里却是不干不净地说道,“小静儿,我弟弟才醒过来,你就这样抛下我了?真是个小没良心的!难道你都忘记,这些日子里,阿言不在你身边,你夜夜闺房难耐,嘴巴里喊着老子的名字,求我,操弄你的样子了?”
“不过,没关系。女人嘛,不都这样。有健全的男人可以选,当然会嫌弃我这个瘸子。所以,欠我双腿的人,老天没眼,没弄瘸了他。就让我自己出手吧!”说完,陆行的脸上带着嘲弄的笑意,抽出固定在轮椅上的一个抽杆式的拐杖,作势要往陆言刚拆下石膏的右腿上打下去。
我看见的那刻,人和心一下子跳了起来!
没作丝毫的迟疑,就伸手死死抓住陆行的手,要抢他手里的凶器,嘴巴大喊,“来人啊,救命啊!这里有个疯子!”
我身子笨重,动作并不那么灵活。好在陆行是个残废,坐在轮椅上,不然我哪里有力气去抵抗他那样一个壮年的男子!
陆言身体带伤,虽然好的差不多了,但到底在床上躺了3个月多,手里的力气也没有多少,在床上坐着,看着我和陆行较劲,只能干着急。
他的声音的不太稳,冲我喊道,“闻静,你躲一边去!别让他伤到你和你的孩子!”
陆行一下子笑了,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像是捉小鸡那样把我再次捉住,拐杖一下子指在我的肚子上,出声恐吓,“不想孩子出事,就给我呆一边看戏!男人之间的对话,轮不到你这个女人插嘴。”
我的手腕被他痛得很痛,面部拧成一团。
陆言看见这一幕,终于忍不住了,暴露在病服外的手臂上肌肉紧绷,青筋直暴!
他撑着床板,下了床,走到陆行的面前,声音比冰还要冷,“陆行。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放开她!”
陆行听了,嘴角往下撇了,语调带着看戏的热闹与煽风点火,“哟,小两口一心,把我当敌人了?不过,陆言,你维护她之前,不先问问,她背着你做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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