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都危情_伍歌【完结】(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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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雷婷不满这个答案,“那种时候,你应该出手帮我,而不是扰乱我的注意力!”

  “一个经验丰富的队长连这点分析能力和定力都没有,很值得炫耀?我不需要这种战友,更不会帮忙。”牧野冷淡的说。

  他不留情面的贬低让雷婷颜面尽失,她极力压抑着身上的怒火转身,一抬头就撞上了魏凌似笑非笑的目光。

  方圆几米顿时硝烟四起,周围的人纷纷后退,怕被殃及。

  奇怪的是,魏凌除了笑再也没做什么刺激雷婷的事,两人对视一会儿就各自离开。

  战后的公园一片狼藉,各队分工合作善后,牧野和刘飞站在一边看着他们忙碌。

  “队长。”忍了很久的刘飞还是忍不住开口,“你让雷婷住手的原因真的是你说的那样?”

  那时候,他看的非常清楚,牧野在喊‘住手’的时候脸上分明带着害怕和担心,如果只是为了留活口调查她身上的秘密,怎么可能会是那种表情。

  牧野抽烟的动作顿住,他的目的确实没有这么高尚,可到底是什么,他也不是特别清楚,那个声音……那个声音很像一个人。

  “怎么可能是她。”牧野笑的讽刺。

  “什么?”刘飞没听清牧野的低语反问。

  牧野摇头,“没什么,我让雷婷住手的原因的确不单纯,但也没有你想的复杂。”

  “那到底是什么?”刘飞神情急切。

  自从小五死后,刘飞对妖的恨就掺杂了私心,他眼里容不得任何一点对妖的仁慈,谁都不行。

  牧野抖了下烟灰,语气微沉,“我想证明一句话。”

  “什么话?”

  “什么话……”牧野把这三个字重复了一遍,轻的近似叹息,“我也不知道。”

  “队长!”刘飞提高音量,情绪激动。

  牧野能体会刘飞的心情,可有些话一旦说出来,他们恐怕连兄弟都没得做,这种没有把握的事他不敢冒险。

  “刘飞,相信我,我身上背的人命债比谁都多。”

  刘飞无言以对,一手把他带出来的人,他怎么能不信。

  “行了,快去帮忙,你现在兼任一组和五组,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吊儿郎当。”

  刘飞垂头丧气的吭声,“知道了。”

  刘飞走后,牧野转头,将视线停留在枯叶被前后夹击的地方。

  刚才的画面再次浮现。

  她没有伤人,没错吧?

  她一出现就疯狂杀同类,也没错吧?

  可是,理由呢?

  【阿野,万物皆有善恶,你还是不相信吗?】

  很久以前,柳莫辞说过的这句话突然清晰起来,牧野烦躁的抓抓头发不让自己深思这背后的深意,可那对兄妹不食人心,这只女妖似乎友善又说明了什么?

  “砰!”牧野烦躁的一脚踹在路边的树上,本就岌岌可危的树应声而倒,收获了全场所有人的视线。

  “咳,意外。”牧野以手掩唇,有些尴尬,“继续干活。”

  战后未消的紧张气氛因为牧野一脚踹倒百年老树变得有些难以言喻,大家心里的那点别扭劲儿也随之消失,安心整队回家。

  另一边第一次经历战场上的生死一线的枯叶却不像他们这般轻松。

  被同级妖重伤的伤口并不像普通伤口那么好自愈,再加上缚形锁上的化心液,她就算再强大一时半会儿也扛不过去。

  回去的路很远,她飞的很艰难。

  那种渗入骨髓,经络的疼和心上火烧火燎的煎熬,让她连痛苦的呻吟都无法顺畅的喊出口,偏偏她还不能让血滴下,不能被人和妖发现。

  好不容易熬到终点的时候,枯叶再也耐不住翻天覆地的疼痛从空中跌落,落入院墙之内。

  小区里的警卫员只看到一个影子快速闪过,再无其他。

  他们彼此交换一个眼神后,端着枪向那堵墙走去。

  “谁给你们的胆子把枪对着我?”形同鬼魅一样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柳莫辞不温不火的说。

  为首的警卫员立刻收起枪解释,“我们刚看到有个东西掉进了您家院子,怕有危险。”

  柳莫辞从树下的阴影里走出来,西装革履,绅士儒雅,“是我太太的风筝。”

  警卫员一怔,谁会大半夜的放风筝?

  但他很快就恢复快来,毕恭毕敬的说:“打扰您了。”

  “……”

  柳莫辞一眼不发的转身,冰冷的态度和他温和的外形格格不入。

  柳莫辞走后,为首的那名警卫员看着前方白色的围墙下令,“你们两个仔细盯着这里,一只苍蝇都不能放出去!”

  “是!”

  三天后,他们撤离,一无所获。

  五天后的雨天,有人结伴离开。

  第步步惊心,终成死敌第118章 以后我只有你

  柳莫辞把重伤昏迷的安安捡回去的时候,绿荫正在家里来回绕圈,坐立难安,一看到浑身是血安安整个人都愣住了。

  柳莫辞不忍心看绿荫受伤的表情,侧过身体把安安抱去了隔壁客房。

  安安的伤急需处理,柳莫辞顾不得男女有别,脱了外套,挽起袖子就掀开了安安的衣服。

  衣衫之下,伤口深可见骨。

  “阿莫,你要救活她。”悄无声息出现在柳莫辞背后的绿荫说,声音明显在发抖。

  “嗯。”

  帮妖治伤,柳莫辞很有经验,没一会儿就帮安安止了血,伤口包扎的也很完美,但这远不能弥补她消耗过大精力。

  “别担心,安安和普通的妖不同,这些伤对别人足以致命,对她不过是疼了一点,熬过去就没事了。”柳莫辞平静的陈述,绿荫却听的心如刀绞。

  这些她当然懂,为了陪柳莫辞她忍受这种疼忍了二十四年了,无论什么时候回忆她都觉得浑身发凉,生不如死。

  安安……第一次,她要怎么熬过去。

  绿荫正担心的紧的时候,安安寄放在他这里的手机响了起来,绿荫拿出来一看,顾越。

  “我来接。”柳莫辞说。

  绿荫递给他,几秒后听见他说:“睡了,和荫荫在一起……嗯,你放心,这几天我也要出差,就让她们两姐妹一起住在这边……求之不得,怎么会麻烦……好,她醒来给你回电话……”

  挂了电话,柳莫辞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对绿荫说:“她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如果阿越再打电话过来,知道怎么说吗?”

  绿荫点头,“知道。”

  “好,那你陪着她,今晚她很需要人陪。”

  柳莫辞说完就准备离开,擦肩而过的时候,绿荫拉住柳莫辞的手腕仰头,“阿莫,对不起。”

  柳莫辞笑里夹着清风朗月,“傻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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