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
“嘘!”柳莫辞突然打断绿荫的话,表情严肃。
他指指围墙的方向摇头。
绿荫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两个警卫员正在墙头鬼鬼祟祟的朝里面张望。
“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被选进来当警卫员的,伪装技术太差了。”绿荫低声挤兑。
柳莫辞被她孩子气的抱怨惹的发笑,“这不是刚好方便了我们。”
“嗯,好像也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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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安安抱着手机深呼吸,指尖在顾越的名字上停留几秒后慢慢落下。
十三个未接啊,要命!
“嘟……嘟……”
突然震动起来的手机吓的安安一个激灵,眼睁睁的看着它掉下去砸在脚尖,疼的她坐在地上抱着脚龇牙咧嘴。
“喂。”安安忍着疼小声说。
顾越语气略急,“为什么不接电话?”
“哦,这个嘛……”
“撒句谎试试。”
谎话脱口而出,“我昨晚和荫荫姐喝酒,喝多了!刚刚才醒!”
静,超级静。
“顾医生?”安安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生怕顾越一个生气撂了电话。
电话那端传来轻轻浅浅的呼吸,“我在。”
“对不起。”安安摆正态度道歉,为骗了顾越,也为为了骗他选择这个理由让他担心。
女人喝酒,在顾越的对安安的饮食控制里从来不曾出现。
“我没生气。”顾越软软的声音听的安安眼眶发红,“就是怕你再出点什么事,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安安抱着手机不敢出声,泪珠子一颗接一颗砸在腿上。
“安安?”顾越听不到安安的回应,不确定的问,“哭了?”
他家这个小姑娘,高兴了哭,难过了哭,对她好了哭,对她不好了更要哭,眼皮儿薄的一点儿都包不住眼泪。
安安抹了一把眼泪,鼻子一吸,“哇”一声大哭出来,吓的那头正在参加讨论会的顾越直接站起来往外走,腿磕在桌子上发出一声重重的闷响。
会议室里的人莫名其妙的摊着手问,“What
swrongwithdoctorGu?”
成主任忍着拆了顾越的心解释,“He’sok。”
同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还有院子里正在吃点心的绿荫。
一听见安安惊天动地的哭声,绿荫立刻站起来往里冲,柳莫辞眼疾手快把人拦腰一抱拉向自己。
绿荫跌坐在柳莫辞腿上,气急败坏的问,“你干什么?没听见安安哭了吗?”
柳莫辞一派淡然,“你瞎急什么,真难受了安安能这么哭?”
“额?”很显然,这是‘恃宠而骄’的另一种表现。
“而且就阿越那样子,你觉得他舍得骂安安?”
绿荫摇头,“最多不痛不痒的训两句,然后就给糖吃了。”
“那你急什么?”
“……”好吧,一时冲动。
绿荫和柳莫辞把两人的日常高度还原,可事实上,这次顾越还没开始训人就已经缴械投降了。
自己女人的眼泪啊,比炮火的威力大多了。
“安安,别哭了。”顾越急的火烧眉毛,但隔了几千公里的距离,他实在无能为力。
安安哽咽一声,打了个脆脆的嗝,“没哭。”
“那你笑一声我听听。”
“笑不出来。”安安瘪着嘴摇头,声音有些……可爱。
顾越忍着笑逗她,“乐一乐,我想听。”
“好吧,你等一下,我准备准备。”
“呵!”顾越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刚好落进安安耳朵里。
“你在笑我?”安安怨念。
顾越一本正经的否认,“我在想你。”
安安破涕为笑,“顾医生,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才刚来……”
不开心了。
“活动是早已经安排好的,对方是主,我们是客,不好拒绝,不过,我会看情况提前回去。”顾越耐心解释,“你可以想想有什么想要的,我空闲时间去给你买。”
对顾越的正经事,安安只能接受,她想了下说:“肉。”
“嗯?”
“我要肉。”
顾越哭笑不得,“本土的肉还吃不够你?”
“够吃……”安安停顿了下,狡黠的光在眼中一闪而过,“但是没有你好吃。”
“安安,你是不是觉得天高皇帝远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撩拨我?”
安安装傻,“有吗?”
“我希望有。”
“哦,那就有吧。”
“呵。”顾越笑,先前的紧张一扫而空,“等我回去给你随便吃。”
“一言为定。”
静默随着电流在两人耳边流窜,撩的人心痒。
“安安,我很快回去。”
“嗯,不急……是假的。”
“哈哈!”顾越乐不可支,他就喜欢安安的直白,“好,都听你的。”
“……”
打完电话,顾越大雨转晴天,安安则寒冬变暖阳,她看着手机桌面上的照片,笑嘻嘻的说:“顾医生,从今天开始我要学会一件事,把幸福无限放大,然后让痛苦变得不动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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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越回来的那天,燥热已经被大雨冲刷干净,坐在雨幕里期待已久的安安抱着他精瘦的腰死活不放,惹笑了一屋子人。
临走前,绿荫假意拉着安安去收拾行李,实则是代为转述柳莫辞打听来的消息。
“安安,阿莫已经打听清楚了,牧野既没有完全否定枯叶,但也没有明确表示自己立场,你最近小心点,暂时不要和局里的人碰上。”
“我知道了。”
两天后,安安再次回归属于自己的战场,这次的她既不怯懦,也不害怕,有的只是勇往直前。
然而,几天后的那个清晨,突如其来的晕厥再次将她的犹豫不定推向了风尖浪口。
第步步惊心,终成死敌第120章 她命里逃不过顾越
那天早上,安安和顾越腻味够了后,神清气爽的去了情话。
情话里,许久不露面的唐黎竟然来了。
“小唐,小唐,你最近干嘛去了?怎么都不和我联系?我给你打电话你不是关机就是无法接通!”唐黎刚一踏进情话就被安安跟前跟后的追问各种问题,而在实验室里冷静的如同深海之水的他突然就有了生气。
唐黎坐在安安常坐的椅子上,从带过来的购物袋里拿出一袋拇指饼干拆开,给对面满脸怨愤的安安塞了一根。
安安嘴唇一抿,叼住,边咔呲咔呲的啃饼干边含糊的问,“不要妄想用饼干迷惑我,快老实交代最近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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